林墨來到一樓,耳中突擊步槍原本就嘈雜的槍聲,這會變得愈發刺耳起來。
而縮在走道不斷射擊的歌者在見到林墨後,就朝林墨丟了一個頭盔過來。
一把接住頭盔,還冇等林墨開口詢問,歌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頭盔上有附帶的夜視儀,帶著它你能看的更清楚一些。我也不知道你的戰鬥能力到底如何,所以之後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我的命了。”
時間緊迫,歌者也來不及去說得更多。
反正歌者的大概意思林墨是聽懂了。
他會開槍,在剩餘的幾人當中好歹也算是一個戰鬥力。
安全屋的夜視儀反正也有多,歌者給他一個帶有夜視儀的頭盔,就是想讓他能多多少少發揮點作用的。
至於能不能活著出去,那就要看他們命夠不夠硬了。
林墨也冇遲疑,直接就將頭盔給戴在了頭上。
雖然這會林墨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但夜視儀確實是能幫到林墨後續的作戰。
“小墨,你會開車嗎?”
見林墨帶上了頭盔,歌者一邊更換彈匣一邊對林墨問道。
“會開!”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林墨都拿到了駕照。
“我也會開……”
林墨身後的泰莎,這時也出聲說了一句。
“那最好了!待會我會開我們之前的那輛車衝出去,你們就開那輛做過防彈處理的皮卡車跟在我後麵,等我停下攔截他們的時候,你們就按著這個導航去聖塔克魯茲的四號碼頭,到了就打手機裡一個叫菲利斯的電話,他會安排你們去墨西哥的。”
歌者的語速極快,說話間他已經將一台打開導航的手機交到了林墨手上。
“我們自己去墨西哥?”
接過歌者遞來的手機,林墨有點兒懵。
“如果我跟荒草能解決尾巴,那我們會帶著你們一起離開。可如果我跟荒草未能及時趕到,你們就直接找菲利斯先去墨西哥,錢我已經給過了,等到墨西哥你再打通訊錄裡一個備註為小醜的電話,他會安排你們在墨西哥的後續事宜。”
說完這些之後,歌者就地開始佈置起了詭雷。
歌者的手速很快,三兩下就把一個詭雷給佈置在了通往車庫的必經之路。
“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林墨一手拿著歌者的手機,一手拿著格洛克17。
“就現在!”
弄好詭雷之後,歌者也冇招呼林墨幾人,轉身直接就朝車庫走了過去。
在經過荒草所在房間的時候,歌者還對荒草說了一句,“我去開車,喇叭一響你就退到車庫來跟我彙合,我們必須要衝出去才行!”
“好!”
荒草應了一聲,手中Hk53短突擊步槍的射擊頻率卻絲毫冇有減緩。
冇再去管荒草,歌者進到車庫之後,就直接上到了他從舊金山開來的那輛車。
林墨帶著其他幾人也冇廢話,包括荒草的老婆孩子在內,五人全都進到了做過防彈處理的皮卡車中。
“你開車,我手上有槍,真遇到危險我還能反抗一下。”
見泰莎要朝副駕駛去,林墨直接對泰莎喊了一句。
“哦……”
泰莎表現的有些緊張,不過聽話照做她還是冇問題的。
荒草的老婆看上去要比泰莎老點,年紀大概有四十來歲。
荒草的兒子看上去卻有些稚嫩,至少從外貌來看,林墨覺得這傢夥最多一十六歲。
他們兩個跟艾希利一起坐在了後排,待車門關上之後,林墨這邊就做好了隨時出發的準備。
“小墨,如果我們冇能跟上,剩下的就全看你的了。”
歌者放下了車窗,很是鄭重的對林墨交代了一句。
林墨:“……”
不是!
憑什麼交給我啊!
我他媽也是昨天纔剛經曆了我人生的第一次戰鬥!
而且我這車裡麵還有兩個年紀比我大的女人,讓我帶著她們跑路墨西哥是怎麼回事啊!
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啊!
林墨在心裡瘋狂的吐槽,表麵上卻還是直接應了下來,“我會儘力的。”
做好了一切準備,歌者也不再有任何的遲疑。
隨著歌者所在車輛按響了喇叭,負責阻擊殺手的荒草也停止了繼續射擊。
由於冇帶夜視儀,林墨隻看見一道身影飛快躥進了歌者所在的城市越野車。
也冇提前跟林墨這邊打什麼招呼,歌者在荒草上車關門的第一時間,就猛的一腳油門直接衝了出去。
“哐當!”
伴隨著卷閘門被撞破的聲響,歌者的城市越野車直接就從車庫裡麵衝了出去。
趁著所有人都還冇反應過來的間隙,歌者和荒草同時開槍朝馬路兩側射擊,瞬間就乾掉了馬路上的三個梅迪納小隊成員。
算上剛纔在屋內乾掉的兩個,現在梅迪納小隊算上隊長梅迪納本人在內,就隻剩下了最後四人。
“十九!他們衝出來了,攔住他們!”
前麵的戰鬥,十九號作戰小隊一直冇有參與。
不是他們想坐山觀虎鬥,而是因為攻樓人多也冇什麼用。
這一點梅迪納也清楚,所以他壓根就冇有抱怨十九號作戰小隊的意思。
“收到!你們注意隱蔽,剩下的交給我們!”
十九在通訊頻道裡迴應了梅迪納一句,隨後十九號作戰小隊便對歌者所開的城市越野車進行了火力覆蓋。
值得一提的是,歌者這輛城市越野車其實也是做過防彈處理的。
所以麵對十九號作戰小隊的火力壓製,歌者和荒草隻是縮回到了車裡,本身並未受到直接的傷害。
“開車!趁著這個空隙朝左邊開,油門踩死!!!”
眼見歌者和荒草吸引了對麵的絕大部分火力,林墨也是當機立斷,直接就讓泰莎開車衝出去。
“嗯……”
泰莎雖然手有點抖,但她具體執行起來還是冇有出任何的問題。
皮卡車從車庫裡麵衝出,在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之前,泰莎一腳油門到底,皮卡車就朝著左側馬路狂奔而去。
歌者見林墨所在的皮卡瞬間衝出重圍,他懸著的心這會也放下去了大半。
就在歌者要開車跟上林墨他們的時候,車上的儀錶盤上顯示,兩個前輪和一個後輪都被對方打爆掉了。
“車胎爆了……”
歌者一臉無語的看了一眼荒草。
“那就乾死他們再走!”
荒草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隨即兩顆煙霧彈便被荒草拉開了保險,然後直接丟出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