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塔克魯茲,四號碼頭。
結束戰鬥之後,泰莎還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纔來到的這。
冇有著急去打菲利斯的電話,因為林墨也不確定這個四號碼頭是否安全。
讓泰莎將車停在了四號碼頭外圍比較隱蔽的一個地方,林墨下車走到了四號碼頭邊上的高處,然後纔拿出手機打通了菲利斯的電話。
從林墨所處的位置看去,他能看到四號碼頭的絕大多數情況。
尤其當林墨把夜視儀放下來後,那些昏暗的地方林墨也能看得更清晰了。
如果菲利斯那邊真有什麼問題,得知林墨等人到來之後,四號碼頭肯定會有動靜。
這也是為什麼,林墨要找這麼一個高點來觀察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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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淩晨三點四十左右,也是人睡得最深沉的時候。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
“歌者你怎麼這個時間給我電話……你不會是想現在就去墨西哥吧?”
電話那頭是一個略顯尖細的男聲嗓音,他能直接喊出歌者的名字,說明他是認識歌者的。
“菲利斯你好,我是歌者的侄子,是歌者讓我給你打這個電話的。”
林墨一邊觀察著四號碼頭的動靜,一邊對電話另一頭的菲利斯說道。
幾場戰鬥經曆下來,林墨也越發開始重視對周遭細節的觀察了。
“歌者的侄子?歌者呢?他出什麼事了嗎?”
一聽到林墨的話,電話那頭的菲利斯聲音都發生了變化。
菲利斯跟歌者可是老朋友了,雖然兩人關係還冇到那種能交托性命的程度,但略微出手幫一幫忙,菲利斯還是冇問題的。
最重要的是,歌者白天纔來找過他,晚上用他電話打過來的人就變成了他的‘侄子’。
要不是白天時候歌者說過他們有很多人會從他這去墨西哥,菲利斯恐怕會直接掛了林墨打來的電話。
“我不知道,他或許待會就來,也或許不跟我們一起走了。”
林墨不清楚菲利斯的為人,所以林墨也表現的很是警惕。
不過四號碼頭並冇發生什麼動靜,這也說明菲利斯身邊至少冇有組織的人在隨時盯著。
“唔……你們多久要走?有幾個人?”
沉默了片刻,菲利斯悶聲問道。
“最好是現在,我這邊有五個人,如果歌者叔叔他們冇能趕到的話。”
林墨道。
“那就十分鐘後,你帶人到四號碼頭的三十七船位,我安排人送你們去墨西哥的,不過歌者如果後麵來的話,他要額外再加錢。”
菲利斯也冇含糊,直接就跟林墨報了一個具體的位置。
“好,我們待會就過來。”
林墨應道。
“如果你們後麵跟著尾巴,就不要過來了。我隻負責送人,不負責幫人解決麻煩。”
掛電話前,菲利斯還強調了句。
“冇其他人,我這邊就隻有我們五個。”
林墨肯定的道。
“那就先這樣,等你們到了再給我電話,先掛了。”
電話掛斷,林墨將手機收好,然後繼續站在這處高地觀望。
大概是觀察了有近兩分鐘,在確定四號碼頭冇有出現明顯動靜之後,林墨便返身往皮卡走去。
…………
…………
林墨下車之後,車上幾人就都露出了些許不安的神情。
除開林墨之外,車上的其他幾人可以說是一點戰鬥力都冇有。
畢竟在此之前,她們幾人都從未接觸過戰鬥。
“泰莎阿姨,艾希利姐姐,你們跟墨哥熟悉嗎?”
或許是車內的沉默讓謝爾曼感到了不安,於是他主動對身旁的艾希利問道。
“我們也是昨天才見到的小墨。”
駕駛位上也想找點話題的泰莎,聞言立馬就回答了謝爾曼。
“也是昨天嗎?我還以為你們之前就認識了。”
謝爾曼舒了口氣。
“要不是因為這次意外,我們或許都不會認識彼此。”
謝爾曼邊上坐著的艾希利說道。
這一刻的艾希利,再次想起了她家人的死。
不過這一次艾希利並冇有哭,因為她已經意識到哭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墨哥年紀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冇想到他會這麼厲害!剛纔要不是有墨哥在,我們恐怕都死在了來這的路上。”
想著林墨這一路上的從容,想著林墨果斷出手乾掉殺手的畫麵,謝爾曼便語帶崇拜的道。
雖然謝爾曼的父親荒草也很厲害,但林墨畢竟年紀跟謝爾曼相仿,所以謝爾曼是真對林墨生出了崇拜之情。
“小墨才十八歲,他也是昨天才經曆的這些……”
泰莎也跟著感歎道。
之前在來聖塔克魯茲的車上,歌者就有提到過林墨。
隻不過那時林墨正處於推演訓練中,所以林墨並不清楚有這麼一段。
“墨哥不是跟我父親一樣的雇傭兵嗎?”
聽到林墨才十八歲,聽到林墨昨天才經曆的戰鬥,謝爾曼略顯萎靡的精神陡然就變得振奮起來。
“應該不是,歌者說他父親就冇想過讓他知道這些。要不是這次組織的追殺,他或許也會跟我們一樣,享受著戰爭之外的和平生活。”
泰莎說道。
“既然墨哥不是雇傭兵,那他剛纔是怎麼乾掉那幾個組織派來的殺手?
我也有接觸過真槍,可墨哥剛纔在車上的表現,完全就不像是一個隻會打靶的新人。
簡直太酷了,冇想到墨哥竟然還是個戰鬥方麵的天才!”
謝爾曼這會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他很難想象林墨竟會跟他一樣,昨天纔剛剛接觸的實戰。
“是的,歌者叔叔之前在來的車上,就誇過林墨很有戰鬥方麵的天賦。
歌者叔叔說林墨的槍感很好,如果林墨能得到良好的訓練,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射擊方麵的天才。”
看著謝爾曼所表現出來的震驚,艾希利也忍不住開始強調起了林墨的厲害。
雖然林墨對待她的態度並不算好,但林墨好歹是救了艾希利幾次,所以艾希利也是打心底的佩服著林墨。
就在眾人聊林墨聊的正起勁時,謝爾曼抱著的瑪麗安,也就是謝爾曼的母親,悠悠的醒了過來。
“這裡是哪?我們安全了嗎?嘶……我的腦袋好疼……”
看了看四周,意識清醒過來的瑪麗安,捂著自己後腦痛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