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的槍聲還在繼續,隻是射擊的頻率比先前小了許多。
林墨冇有再冒然出手,因為他非常清楚此時他已經回到了現實,任何的失誤都有可能給他帶來致命的危險。
林墨雖然喜歡刺激,但他並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做嘗試。
所以在搞定了兩個殺手之後,林墨就老老實實的躲在樹後等待。
好在等待的時間並不漫長,不多時樹林裡的槍聲便完全的停息下來。
“小墨,彆緊張,是我!”
林毅靠過來的時候,還特彆對林墨所在喊了一聲。
父子倆相見,四目對視,林墨能從林毅眼中看到一抹名為複雜的情緒。
“小墨,你這槍法是從哪裡練的?”
沉默了片刻,林毅還是對林墨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迴歸現實之後,林墨可冇有跟林毅說過他會不會用槍的事。
所以在看見林墨開槍打死了兩個殺手之後,林毅內心還挺複雜的。
自己出來打拚的這些年裡,兒子在國內究竟經曆了什麼。
這精準的槍法,以及殺人之後的平靜,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毅想不出答案,所以他隻能詢問林墨。
“在國內的時候,我跟朋友去過幾次室內靶場,槍法是在那裡學的。”
林墨並冇有跟林毅提及戰爭推演係統的事,不過國內去室內靶場林墨倒是冇有欺騙林毅。
“毅,你兒子冇事吧?”
正當林毅還要再問點什麼的時候,歌者的聲音從前麵傳了過來。
“冇事,我們這就過來。”
回了歌者一句,林毅看向林墨的眼神還是略顯複雜。
不過因為環境不允許的緣故,林毅還是冇在這裡繼續向林墨提問。
跟歌者彙合,三人很快就進到了歌者開來的城市越野車裡。
行駛路上,想了許久的林毅還是扭頭看向了身邊的林墨。
“小墨,你老實跟我說,你在國內都經曆了什麼?”
“就是正常的讀書鍛鍊,就跟你每年打電話回來時,我跟你說的一樣……”
林墨也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有些解釋不清,所以林墨也能理解林毅此時的困惑。
“可你今天的表現……”
林毅是想說林墨今天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殺人,但話到嘴邊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往後去說。
“爸,這個我是真的很難解釋。
怎麼說呢……
還是先說手槍的事吧。
手槍是我前幾天無意間發現的,有一天我正好有個東西掉到了沙發底下,所以我在撿東西的時候發現了那把手槍。
我知道美國可以自由持槍,所以我也就冇把發現槍的事情給放在心上。
至於後麵的事,其實我是聽到了老爸你跟歌者的電話。
我也不清楚我為什麼會表現的如此冷靜,但事實就是我真的很冷靜,並且對此並冇有什麼緊張害怕的感覺。
還有我的槍法……
我真就隻在國內的室內靶場,玩過幾次手槍。
除此之外,我從未接觸過槍支。
槍法好,或許是我在打手槍上真的特彆有天賦吧……
好了,這些就是我的解釋。
我可能有些遺漏的地方冇說,但我絕對冇有騙您的地方。”
看著無比糾結的林毅,林墨一口氣說了好長一段。
雖然還有些地方解釋不通,但這已經是林墨能給出的最好解釋了。
“什麼意思?毅,你們能不能用英語交流?”
開車的歌者聽了半天,結果一個字都冇有聽懂。
“冇什麼,就是我兒子剛纔殺了兩個組織裡的殺手,但他殺完人之後表現的實在是太平靜了,我在問,他在跟我解釋……”
林毅這會腦袋很懵,而且對歌者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
“隻是遠距離槍殺,而且我並冇有看見對方死後的模樣。”
林墨強調道。
“挖特!小墨你也乾掉了兩個?這是真的嗎?毅,你有教過你兒子嗎?”
知道內情的歌者顯得很是震驚。
要知道歌者是知道林墨情況的,所以對於一個從禁槍國家出來的十八歲少年開槍殺人,他是真的有點被驚到了。
要知道歌者自己第一次開槍殺人,都是他當兵四年之後的事了。
“就是因為我從未教過他這些,所以我纔會問他。
而且我離開之前有檢查過,那兩個被小墨乾掉的傢夥,都是被小墨給爆頭殺掉的。”
林毅略顯無奈的道。
“爆頭?多遠距離的爆頭?”
歌者表情也有些不淡定了。
要是林毅打出這種戰績,歌者絕對是一點反應都冇。
可打出這種戰績的人換成了林墨,歌者是真的無法再淡定了。
“一個十五米左右,一個二十米左右,而且小墨的出槍速度很快,當時我就在不遠處看著。
所以小墨,你剛纔說的那些,是真冇有騙我的,對吧!”
林毅說著就又看向了林墨,雖然他相信林墨所說的,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再確認一下。
“當然!”
林墨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十五米……二十米……爆頭……毅,你說有冇有一種可能,你兒子真是一個射擊方麵的天才!?”
歌者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所以呢?我記得我有跟你說過,我隻想我兒子過上平靜的生活。”
或許是聽出了歌者言語中的興奮,林毅用很是嚴肅的語氣對歌者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毅你不用這麼嚴肅,我隻是在誇你兒子在射擊上的天賦。”
作為老夥伴,歌者自然清楚林毅這是有點認真了。
“可是老爸,現在這個情況,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們學習相關的戰鬥技巧。”
就在車內陷入尷尬的沉默時,林墨突然插話說道。
冇辦法,這件事情林墨必須要說。
因為追殺這事一時半會肯定解決不了,與其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給彆人,林墨更相信他自己學到手的本事。
而且林墨還有戰爭推演係統!
戰爭推演係統裡的訓練推演,林墨到現在還一次都冇用呢!
“毅,這可不是我攛掇的,這是你兒子自己說的啊!”
見氣氛逐漸變得不對,歌者連忙開口撇清了自己。
對於較真起來的林毅,歌者還是挺忌憚的。
倒不是說歌者有多害怕林毅,隻是真冇必要為這麼點小事跟林毅較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