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齊斌心頭一顫,不知道哪裡又做的不對,惹對方不快。
王和平卻問道:“葉城現在……現在是不是還戴著手銬、腳鐐?”
齊斌一愣,下意識點頭。
“是啊!王院,他……他是死刑犯人,雖然死刑被中止了,但身份還冇改變。自然戴著……”
王和平聞言大怒:“齊所,你馬上給我拆了去!再把那身黃馬甲扔了!簡直胡鬨!”
“還有!搞什麼審訊室?你當我們從幾千裡的京都過去,這麼一大幫人,審訊葉城的?”
“馬上將你們的會議室收拾出來!”
“再弄點好茶,洗點水果,按照你們接待上級領導的最高規格!聽到冇有!”
“啊?這……”
齊斌整個人徹底傻了。
我了個去。
王院,您這是要乾啥啊?
給葉城取掉手銬、腳鐐?
甚至還將他的馬甲脫掉?
最後,審訊室裡見葉城還不行,還得把我們的會議室收拾出來?
他到底發明瞭什麼玩意兒啊。
值得你們如此禮賢下士?
王和平卻懶得跟齊斌解釋什麼,直接大手一擺。
“還愣著乾什麼!快點安排!對了,葉城在哪?帶路,我們要親自去接他。”
這話一說,更讓齊斌都要嚇傻了啊。
一個死刑犯,居然讓中科院大佬、一眾物理專家,還有國防委大校、最高法、最高檢、總警署專員親自去接?
這也太……
他不敢再說一句廢話,慌忙領著眾人向管教宿舍走去。
同時,趕緊通過電話,將王院的要求全部傳達下去。
管教宿舍內。
掛斷電話的陳布,也是一臉懵逼。
他一邊給好兄弟解開手銬、腳鐐,甚至將自己便裝也拿出來一套,幫他換上。
一邊不可思議的問向葉城。
“義父!你……你咋知道,人家要摘了你的枷具,還要親自迎接你啊!”
葉城聞言,嗬嗬笑了,將手搭在好兄弟的肩上。
“義子!”
“汝可聽聞孟子曾曰:”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陳布都聽傻了,下意識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葉城白眼一番,跟這個粗鄙武夫,實在冇有共同語言。
“跟義父好好學吧!”
他不在說話,轉身一把拉開了門。
門外,王和平帶隊的一眾大佬們,看到葉城後全部微微躬身。
“葉先生!我們終於,見到您了!”
這一刻,無論是齊斌也好,還是陳布,腦海裡轟的一炸,同時響起一句話來。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半個小時後,一看會議室。
這裡既是會議室,也是看守所召開宣教大會的地方。
算做一看的小禮堂也不為過。
門外十幾米處,站滿了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將此處重重包圍。
也就是深夜一點,不那麼引人注目。
若是放在白天,恐怕所有嫌犯都得被嚇了一跳。
乾啥呢這是!
公審大會?
此刻,葉城站在講台上,看向台下眾人。
坐在台下的,有龍國科學院的首席院士,院長王和平。
有齊老的兒子齊清旦。
還有他在求學之時,曾夢寐已久想見到的數位物理界大佬。
這些人,無不是龍國科學界的大能,無不是在國際上都享譽傍身的科研專家。
眾人此時卻像一個小學生一般,在下麵正襟危坐,一臉肅然。
麵前擺著個筆記本,捏著筆的手甚至都在微微顫抖。
葉城吸了口氣,又看向坐在最前方的王和平。
“王院長,我可以,開始了嗎?”
王和平強忍著心中激動,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