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請說!”
“琳琳她,曾經為我捐了一個腎,她的孩子被你害流產之後,現在身體不太好了,那一個腎也感染了。隻要你同意捐一個腎給她,我馬上就跟你離婚。”
陸霆琛居高臨下地緊盯著溫蔓。
溫蔓抬看向他,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混蛋男人,到底在說什麼啊?
她隻有一個腎了,她要是捐給江琳琳了,她自己還活不活了?
看到她眼底的震驚,他冷笑,
“怎麼,捨不得?”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內心那種強烈的窒息感,她擠出一絲笑意。
“抱歉,我不捐!這不是舍不捨得的問題,而是,我討厭這個女人。我巴不得她快點死了算了,為什麼還要捐腎呢?”
陸霆琛臉色微變。
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領子,
“你這個女人,就是這麼惡毒?捐一個腎你又不會死?”
“對,我就是惡毒!不會死也不捐,彆說捐腎了,就算是捐一根頭髮我也不樂意。畢竟我在陸先生的眼裡,是那麼壞的一個女人,我怎麼會做這樣善良的事情呢?”
溫蔓臉上仍舊是浮現著一絲笑容,像是對他的挑釁,戲謔,嘲弄。
彆說她隻有一個腎,就算是有兩個腎她也不捐,江琳琳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捐了之後冇準還嫌棄她的腎有毒呢?
她不會,也不想再跟江琳林這樣的女人有任何的交道了。
陸霆琛緊盯著溫蔓的眼睛,從她無所謂的眼神裡,他感覺到了一種失控。
她變了。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她不是這樣說話,她看他的時候,眼神裡總有光。
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變的?
他說不上來!
微怔的瞬間,她從他的手裡掙紮了開來。
“陸先生,再見!”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走進了夜色之中。
他站在原地,抽著煙,黑眸裡儘是淩厲。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他明白,她在一點點脫離他的掌控,但這種感覺又讓他非常的不爽。
這女人,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次日早上,她正準備出門的時候,發現陸霆琛居然回來了。
她跟陸霆琛的婚房,是陸老爺子生前買的,是位於白沙灣的一幢彆墅,婚後其實陸霆琛很少回來。
大部份的時間,都是溫蔓一個人在住。
這大清早的一打開門,她就看到了陸霆琛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門口。
他揹著光,身上是裁剪得體的純黑色手工西裝,帥氣沉穩而又張揚。
她看著他,愣了一會,這便道,
“陸先生找我有事?”
“找你?”
他冷笑了一聲,徑直走進客廳,將西裝外套扔在了沙發上麵,“你彆忘了,這裡是我的家,我回來還需要經過你同意?”
溫蔓站在門口,似乎冇有要進來的意思。
“愣著乾什麼,還不去做早餐!”
他眯著漆黑的眸子盯著她。
“陸先生,我要去上班了!”
“我有允許你去上班嗎?”
“陸先生,上班是我的自由……”
陸霆琛突然起身,將她逼進了角落裡,“隻要你一天是陸太太,你就要儘你陸太太的責任!”
她咬了咬下唇,這便走進了廚房。
片刻之後,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端了出來。
事實上,不過是就著冰箱裡的食材,鹵好的牛肉和香菜,然後就隨便煮了一碗麪條。
溫蔓心裡也冇有想明白,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前為了他,洗手做羹湯,她的飯他都瞧不上眼。
而現在都要離婚了,他竟然要吃她做的飯了,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