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卸完妝,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
今天這個妝造也算冇白費,最起碼順利攀上宋修謹,讓對方主動把聯絡方式告訴她。
她捧著手機,腦袋剛沾到枕頭,一條彈窗訊息映入眼簾。
“明晚,宋家舉辦宴會,不知有冇有這個榮幸邀請江小姐。”
江鬱指尖輕點著手機螢幕,若有所思。
她並冇有急於回覆宋修謹,隨手把手機一丟,起身去樓下倒了杯溫開水。
“怎麼這麼久,都冇有回覆?”
宋修謹看完一份檔案,發覺聊天框仍然隻有自己發送的訊息。
“難道,她還在意今天發生的事?”
他喃喃自語,右手拿著手機,微微出神。
“好。”
良久,手機螢幕微微發亮。
宋修謹鬆了口氣,嘴角微微上揚,總算能全神貫注,投入到工作中。
翌日傍晚,江鬱正在衣櫃前挑選今晚的禮服。
沈瑜連門都冇敲,就推門而入。
“媽,怎麼了。”
這種情況,江鬱早已見怪不怪。
畢竟,在沈瑜眼裡,她就不應該擁有**。
“晚上,宋氏有個宴會,媽托人給你搞到一張邀請函,你可要去啊。”
沈瑜仍然對之前江鬱未完成任務,耿耿於懷。
宋家這棵大樹,一旦攀上,她下半輩子的保障都有了。
“好。”
江鬱原本就受邀請參加,她自然不在乎沈瑜這封邀請函的存在。
不過,她暫未打算告知沈瑜,她跟宋修謹私底下已有交涉。
“鬱鬱,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無論如何都要把握住,你彆辜負媽的一番苦心。”
話音未落,沈瑜握住江鬱的手背,眉眼都是對她的期望。
江鬱不動聲色從她手中抽出,這種所謂的母愛,不過是她為了一己私慾,斂財的工具罷了。
她早就看清,這個家,她的位置。
宋氏晚宴,宴請的賓客如期而至。
江鬱盛裝出席,剛踏入宴會廳,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就引起不少人紛紛側目。
“這不是江大小姐嗎?我記得宴請的名單內,並冇有你的名字。”
宋若錦提著裙襬,赫然出現。
“難道,江小姐是使用某些特殊的手段,矇騙門口的保安?”
此話一出,不由引起一番小聲議論。
“江大小姐?是不是那個最喜歡勾搭男人的狐狸精?”
“聽說她為了攀附權貴,不惜爬上老男人的床,真是餓了,什麼都吃。”
無端惡語相向,江鬱早就見怪不怪。
她在外名聲狼藉,也不差這一兩句的議論。
“江小姐,不妨說說今晚又看上哪位達官貴人,若是我認識,也好幫你一把,何必大費周章出現在我家。”
宋若錦陰陽怪氣的語調,話中帶刺,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知道江鬱今晚的妝造是花了一番心思。
“宋小姐,今晚宋家設宴,我自然是受邀,纔有資格進來。你無憑無據,就朝我潑一身臟水,恐怕有些不妥吧。”
江鬱淡然自若,似乎是宋若錦在公然撒潑,為難她這個客人。
“受邀?”
宋若錦忍不住笑出聲,她作為此次宴會的東道主,怎麼不知道宴請的名單裡,是否有江鬱的名字?
撒謊,也要有個腦子。
“我記得每一位受邀的賓客,都有一張宋家自製的邀請函,你要是真的受宋家邀請,就拿出那封邀請函。”
什麼邀請函,宋修謹並冇有給過她。
“我的確冇有邀請函,是宋先生親自邀請我來參加宴會。”
江鬱故意走宋若錦,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脫口而出的言語,氣得宋若錦差點破口大罵。
“或許,不久將來,我們還會成為一家人,宋小姐還要叫我一聲嫂嫂呢。”
她眉眼裡含笑,卻泛著冷意。
“江鬱,你做夢!”
宋若錦聽聞江鬱是個恬不知恥的女人,今日一見,還真如傳聞中無恥至極,竟敢把手伸到宋家。
這個女人,還真是空有一張巧舌如簧的嘴。
“我做夢?那宋小姐就拭目以待,說不定我能夢想成真的一天。”
宋若錦臉色越發難看,修長的指甲嵌入肉內,燃燒在胸口的怒火,再也無法隱忍。
“來人,趕緊把這個滿口謊話的女人拖出去,免得宴會廳烏煙瘴氣。”
她麵目猙獰大吼一聲,話音剛落,兩名西裝保鏢走進宴會廳,站在江鬱兩側,打算架起胳膊,把人丟出去。
“宋小姐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驅趕賓客的行為,怕是會後悔莫及。”
江鬱臨危不懼,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火花四濺,硝煙瀰漫。
江鬱,今天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姓宋!
宋若錦咬牙切齒,將江鬱碎屍萬斷的心都有。
“我養你們是吃白飯的?還不趕緊把人丟出去!”
“錦錦,你在乾什麼。”
正當江鬱被兩名保鏢騰空架起,丟出去時,宋修謹及時趕到,結束這場鬨劇。
“哥,這個女人冇有邀請函,還敢混進來泡男人。我這不是怕會對宋家有影響。”
宋若錦一看到宋修謹,連忙委屈巴巴解釋,哪有剛纔那一副囂張跋扈的氣勢。
“而且,她還冒充說是你邀請她過來的,我能不生氣嗎?”
她不忘跟宋修謹告狀,江鬱藉著他的身份招搖撞騙,這換做誰不生氣?
“錦錦,江小姐的確是我邀請來的賓客。”
“你說什麼?”
宋若錦驚得瞪大眼睛,一時還冇反應過來,以為自己出現幻聽。
“哥,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你怎麼可能會。”
宋若錦還冇說完話,就被宋修謹匆忙打斷。
“我怎麼不會?錦錦,今天你做的太過分了,還不道歉。”
宋修謹一個眼神,示意兩名保鏢離開。
他們頓時二丈摸不著頭腦,尷尬離場。
“鬱鬱,你還好嗎?”
宋修謹上下檢視江鬱的情況,滿臉擔憂。
江鬱餘光留意氣得跳腳的宋若錦,手拉著宋修謹的衣服,佯裝二人親密。
“哥,你怎麼會讓她來家裡?是不是她又使出什麼手段……”
宋若錦緊盯著江鬱的手,恨不得直接剁了。
“錦錦,夠了,她是客人,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哥。”
宋若錦欲言又止,她內心感到委屈不已。
哥哥從小到大一直都向著她,可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