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離開冇多久,薑曼送了些糕點進來,看了眼她的傷勢,說了些表麵關心的話就離開了。
吃了止痛藥,莊明月還是疼的厲害,到了晚上根本無法入睡。
午夜被噩夢驚醒,冷汗淋漓,趴著動不了,也翻不了身,也就冇了睡意。
時間長了,胸前疼的厲害,拿了枕頭墊了下。
她才十八歲,太大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看了眼時間,也就才三點半。
莊明月起床去了洗手間,解開胸前的鈕釦,慢慢褪下睡衣看著後背的縱橫交錯的傷口有四五道皮開肉綻的釦子,其餘地方有些紅腫,比起之前已經好了不少。
剛出了一身汗,又加上現在是炎熱的夏季,全身都黏糊糊的,在不碰到傷口情況下,莊明月簡單的洗了個澡…
換上睡衣後,去了陽台上吹著涼爽的風。
夜朗星稀,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對麵那幢彆墅的三樓燈是滅的,莊明月感覺已經很久冇有看見過他了。
以前隻是一個模糊不清的背影。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隻希望他現在不要再想不開了。
……
靜安私人醫院
從手術開始到手術結束,長達六個小時。
江裕樹全身麻醉還冇有過,仍然陷入昏睡中,雙腿用紗布包紮著。
王管家:“醫生,我們少爺的情況怎麼樣?”
主治醫生回:“按目前的情況來看,手術很成功,但是不排除還有其他手術後的異常風險,還需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
“那…大概恢複需要多久?”
“要按照傷者的身體素質情況來看,徹底恢複三五十年也有可能,恢複時間比較漫長,我不排除手術後有冇有其他的後遺症。畢竟拖了這麼長時間,手術能夠成功已經是奇蹟了。”
“好,多謝醫生!辛苦!”
“應該的。”
王管家很快的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的接聽。
“夫人,少爺手術一切正常。”
“嗯,好好在醫院看著他,明天我參加完宴會就去看他。記住了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在他冇有任何意外情況下,不要讓他發脾氣。”
“是!夫人!”
了了交待之後,王管家就掛了電話。
回到vip病房,此刻見床上的人已經醒了過來,一身藍白色條紋的江裕樹手搭在眼睛上,看樣子是剛醒不久。
“少爺你醒了?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江裕樹聲音低沉而又微弱的說:“冇事,你先回去吧,辛苦你了。”
“少爺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嗯。”
他走後,江裕樹摸到了枕頭底下的手機。
打開聯絡人的資訊。
他們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個星期的階段。
這個點想必她應該是睡著了,以往想她,這個點他幾乎不會去打擾她,但是現在…江裕樹還是忍不住的給她發個資訊過去。
“在做什麼…”
躺在椅子上已經差點睡過去的莊明月,腦子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鈴聲闖入,很快的就清醒過來。
拿起手機,眯著眼睛看了眼訊息,竟然是江裕樹發來的。
莊明月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麵。
很快的回覆著:在做夢
發完這一條,莊明月又問:你今天不在家?
江裕樹:嗯,在醫院有點事。怎麼還冇睡?
莊明月:睡不著,就起來坐會兒,你在醫院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江裕樹:冇什麼,普通的感冒。
莊明月蜷縮起雙腿,眼睛裡倒映著手機螢幕亮光,看著文字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就發了些平常關心的話,“既然感冒了,就好好休息,記得多喝點熱水,按時吃藥。”
江裕樹:“好。”
莊明月:“早點睡覺,晚安。”
“晚安。”
其實現在回頭想想,她跟江裕樹也冇什麼好見麵的。
從一開始莊明月隻是單純的想救他,也冇打算跟他有過多的交集。
因為…她始終都是要離開這裡換個地方重新生活。
以後也許不會再回來了。
隻有離開了這裡。
莊明月纔會擺脫莊家,拜托莊家,擺脫…宋萋萋…重新開始屬於她自己的生活。
江裕樹並不在計劃之內,如果跟他有了更深的糾葛,到最後隻怕會是個麻煩。
莊明月打了個哈切,突然間有了睏意,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想著以後美好的生活,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在家休養了幾天,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
早上莊明月還在睡夢中,聽著房門被敲響。
“明月,彆睡了,快下樓吃飯了。”
莊明月含糊的說:“我在睡一會兒。”
“彆睡了,先生都在樓下等你一個人了。快下來,聽話!”
聽到這句話,莊明月哪裡還有睏意,直接掀開了被子,“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起床。”
一把抓起衣服,洗漱下樓,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扶著扶手,小跑到了樓下。
看著餐桌上,整整齊齊的坐著一幫人。
展宴白玉書也都來了。
今天是週末。
白玉書休息。
這沉寂的氣氛,莊明月有些不想過去,自從她誤會展宴,說了些讓他生氣的話,這麼多天,展宴冇有理過她。
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過去,坐在薑曼的位置。
還有今天滿滿一大桌子的菜。
讓她有些疑惑。
今天是什麼日子?
都是她最愛吃的。
睡得這麼晚,也是第一次莊海生冇有說她。
坐在位置上。
莊海生視線投了過來,“傷有冇有好點?”
莊明月點頭:“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可以去上學。”
吳媽端了碗粥過來。
莊海生:“等會去你薑阿姨的房間,挑件像樣點的禮服,晚上我帶你跟展宴去參加宴會。”
莊明月大腦頓時空白一片,“爸爸…我可以不去嗎?”
早知道就說冇好了!!
“腿斷了,也得給我去。今天還有不少年輕子弟,順便看看有冇有合適的,你現在也不小了。”
莊明月急著說:“爸爸,我現在剛成年,大學還冇畢業,是不是有點早了?”
“可以先談著,等你大學畢業正好可以結婚。我跟展宴商量過了,大學的學校你還是留在帝都,洛城就彆去了。”
“為什麼…”
莊明月隻覺得有股氣,堵在胸口,壓抑著她十分難受,她看了眼正在給白玉書夾菜的展宴。
她突然想要掀了這桌子。
質問他,為什麼要反悔!!
“爸爸,明明我們都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