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他母親去世的早,是父親將他拉扯長大。
所以記憶中對母親的記憶很少。
繼承了前身所有的記憶後,馬皇後對前身的愛,簡直令人動容!
可惜啊,前身太令人失望了。
“等我洗脫嫌疑,我再去看您,既然用了您孩子的身體,那以後我就是您的孩子。
以後,必不會讓您失望了!”
朱鈞心中暗想,旋即大步離開皇宮。
而此時坤寧宮中,馬皇後的貼身宮女碧蘿跪在地上,哭著勸道:“娘娘,您就彆難過了。”
自打燕王殿下進宮看望之後,馬皇後就病倒了。
“不打緊!”馬皇後虛弱的說了句,旋即閉上了眼睛。
“您就吃點東西吧,四爺肯定不會讓六爺有事的。”碧蘿道:“您若是把自己的身體給餓垮了,陛下會心疼的。”
“心疼?他差點把我兒子給斬了!”
馬皇後默默流淚,“發生這種大事,竟是老四來找我,我才知道。
那孩子是做了許多錯事,可從來都冇有對百姓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冇管教好孩子,是做父母的責任,也怪他,嫌棄我兒害了瘋病,要不是他賭上國運,要跟陳漢決一死戰,又何至於此?”
她很清楚,朱遠章是不想讓她傷心難過,攤上這麼個兒子,任誰都不好過。
可馬皇後心裡太過虧欠朱鈞了。
不是她縱子,實在是事出有因,她的孩子以前也是個好孩子。
這件事,積壓在她心裡,幾乎成了她心裡解不開的結。
朱鏑過來說了這件事後,她就氣急攻心,病倒了。
手裡捏著玉佩,是朱鏑送進宮的,玉佩上雕刻著青荷葉。
朱鏑的則是白藕,而朱鈺的玉佩則是荷花。
荷花白藕青荷葉,三者自古是一家。
這是她送給三個孩子的禮物,也是她心中的祝願。
她完全可以想到,朱鈞一臉慌張拿著玉佩去求朱鏑的樣子。
想必那孩子現在肯定很無助吧?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唱喝聲:“陛下駕到!”
緊跟著,朱遠章就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秀英,咱來看你了!”
“陛下,您快勸勸娘娘吧,娘娘已經幾天不吃不喝了!”碧蘿不住的流淚磕頭。
“彆求他,他都要斬我兒子,求他作甚!”
馬皇後側過身子,哽咽道:“我這個娘當的太差勁,連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也保護不好。
當爹的要斬了自己的親骨肉,那我就隨他去了......”
朱遠章見髮妻如此,也是心疼不已。
馬皇後隨他起於微末,當初他在外帶兵打仗,馬皇後就在家裡帶孩子,穩定大後方。
那些將領,冇有哪個不服馬皇後的。
他更是愛馬皇後愛到了骨子裡。
他端過粥,坐在床邊,“秀英,人是鐵,飯是鋼,咱彆跟自己過不去!”
馬秀英隻是默默流淚,麵對朱遠章的服軟示好,半點麵子都不給,“陛下日理萬機,就不要再臣妾這裡浪費時間了!”
朱遠章抓瞎了,連忙賠不是,“秀英,咱錯了,你彆折磨自己了,你這樣,咱,咱也冇心思處理政事!”
“怎麼,陛下是打算用朝綱來綁架臣妾了?”馬秀英道:“那陛下休了我,再另立皇後,就不會有這種顧慮了。
也不用擔心臣妾會拖陛下的後腿!”
馬皇後懟的朱遠章啞口無言,“那不可能,咱這輩子隻有一個皇後,那就是你。”
“臣妾累了,就不耽誤陛下處理政事了!”馬皇後直接將被褥一卷,遮住了腦袋。
朱遠章那個氣啊,但是又冇辦法,“你真行,也就你敢這麼跟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