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其實很清楚,朱鈺就是希望自己重視朱鈞一點,甚至還說了,不讓朱鈞就藩,要一輩子照顧朱鈞,把弟弟帶在身邊這樣的話。
這可不是朱鈺私底下說的,甚至在朝堂之上,他都屢次這麼說。
“我就去看看,不會做什麼的!”馬皇後也放軟了語氣,“重八哥,算妹子求你了,可好?”
“哎,行行行!”朱遠章歎了口氣,他半邊身子都酥了,“咱怕了你了!”
說著,就重新端起粥碗,送到了馬皇後的嘴邊,“這下總該吃了吧?”
馬皇後咬著嘴唇,“我自己來!”
“不行,讓咱來!”朱遠章拿起勺子道:“你給咱生兒育女,又給咱把後宮管的好好的,咱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兩夫妻不說欠!”馬皇後笑了笑,心裡甜滋滋的。
坤寧宮中,無人不羨慕帝後的感情。
......
擺脫了死亡危機,朱鈞本想睡個懶覺,但是為了自己的就藩大計,他必須適當的‘做出改變’。
“殿下,天都冇亮,您起這麼早作甚?”床上的青禾感覺到朱鈞起身,連忙驚醒。
“上學,去大學堂!”朱鈞道:“天還早,你多睡會兒。”
青禾瞬間清醒了,“殿下,您都及冠了,還去大學堂作甚?”
“讀書,學習!”朱鈞無語道:“我爹下了死命令,不去不行。”
青禾連忙起身給朱鈞更衣,“那要穿的正式一些才行!”
穿戴整齊後,朱鈞指了指自己的臉。
青禾臉一紅,攥著小手湊了過去,可誰想,朱鈞竟然扭頭,這一下不偏不倚的親在了朱鈞的唇上,“哇,青禾,你來真的?”
“呀,殿下,您......”
霎時間,青禾俏臉通紅,特彆是想到昨天晚上殿下作怪的手,她都不敢去看朱鈞了。
“在家乖乖的,那些粗活就讓老媽子去乾,你把王府管好就行了!”朱鈞摸了摸青禾的腦袋,吹著口哨出了房門,心情大好。
“小吉吉,叫上苟東西,咱出門!”
出了王府,迎麵一陣冷風吹來,他不由的緊了緊衣服,可旋即,他就被王府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隻見,王府門前,橫七豎八的躺著人。
有乞兒,有婦孺,甚至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苟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荀不三急忙道:“殿下,這些日子您不是一直在招收流民嗎?現在訊息都徹底傳開了,昨天晚上就有好多人在這裡聚集!”
“這是纏上我了?”朱鈞苦著臉,本想一走了之,可看到這些人,他實在是邁不動腳。
彆說他聖母,當一個蘿蔔頭跪在你麵前,抱著你大腿哭著求你給吃的,你能忍心一腳將他踹開嗎?
“殿下,救不完的,太多了,好幾萬人!”荀不三道:“您不是要去大學堂,抓緊彆遲到了!”
李吉霸看著朱鈞,想開口又不知道如何說。
“殿下,給口飯吃吧,做什麼都行!”
“救苦救難的吳王殿下,給我孫子一口吃的吧,他就要餓死了!”
人群中哭聲漸起,哀求的聲音絡繹不絕。
大冷的天,他們蜷縮在一起取暖,一個個都衣不蔽體,孩子喝著冇有半點食物的糧倉,餓的哇哇大哭。
太慘了!
“大學堂晚些再去,去通知廚房熬粥,要濃一些!”朱鈞深吸口氣,“小吉吉去把京城所有賣早點的攤販給我叫過來,去問青禾要銀子,但是不要伸張,我怕來人太多,顧不過來!”
他雖然有銀子,但是麵對幾萬張乃至十數萬張口,心有餘力不足。
各地還有災民過來,他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啊!
李吉霸大喜,“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