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提供住宿,甚至一季還有三套衣服,兩雙鞋子。
這幾日,已有千餘人。
粗略估算,已經花了五六萬兩。
敢問陛下,最近可有給吳王殿下銀子?
太子不在,那必然不是太子,就算太子疼愛吳王,確也不至於讓他浪費錢銀。
就算是燕王,恐怕一時半會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李善仁說的有理有據,這厚厚一疊借據拿出來,讓朱遠章又氣又怒。
他坐在龍椅上,思索著李善仁說的話。
的確,朱鈞招人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起先,他還以為是為朝廷解憂,心裡還挺高興。
覺得朱鈞長進了。
卻冇有細想,他哪兒來的這麼多銀子!
見朱遠章不說話,李善仁歎了口氣,“若非吳王殿下索取無度,又何至於此?”
“那也不能掩蓋蔡文貪墨的事實!”朱遠章怒聲道:“第一次他就該來找咱了,為什麼現在才說?”
“因為吳王殿下打著陛下的旗號招搖,再加上太子太寵溺吳王殿下,不是不想說,實在是不敢!”李善仁道:“這些銀子雖然是朝廷撥下來的,但銀子都是省下來的,並冇有耽誤工程以及質量。
可吳王殿下索取無度,蔡貫不得已掏空了蔡家家底,甚至向沈家人借銀子。
陛下若是不信,這裡還有借據!”
李善仁再次掏出了一份借據,正是蔡貫向沈大寶寫的借據。
兩份鐵證擺在朱遠章的麵前,讓朱遠章幾乎壓不住自己的火,他冷著臉翻看借據,旋即道:“你說銀子省下來,是怎麼回事?”
“倘若朝廷今年撥款三十萬兩修建城牆,城牆牆磚由各地供奉,再加上二十萬力夫的口糧,可修建三裡。
在保證進度質量的前提下,用了二十八萬兩,那麼剩下的銀子就是省下來的。
原本這銀子也是可以歸入國庫,年底覈算。
但是蔡貫嘴多,說漏了嘴,吳王殿下就盯上了這銀子。
並且威逼利誘,揚言不給銀子,就讓太子整倒蔡家!
吳王殿下發起瘋來,誰也不敢招惹,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蔡文有錯,罪不至死,請陛下明察!”
他把所有臟水都潑到了朱鈞的身上,不僅如此,還把太子捲了進來。
以他對朱遠章的瞭解,這件事必然不會鬨大。
他愛惜太子的名聲,甚至比他自己的還要看重。
“下去,這件事咱會調查清楚,若真是如此,咱斬得了義子,也能斬自己的親兒子!”朱遠章壓下怒火說道。
“陛下聖明,臣告退!”
從奉天殿出來,李善仁後背已被冷汗給浸濕了。
這件事不單單是蔡文的事情,他必須要保下蔡文,方能撇清自己的乾係。
也好在朱瘋子頭腦簡單,他縱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
最關鍵,太子不在,便有了可以施展的空間!
......
而此時,朱鈞進到大學堂,裡麵已經讀書聲朗朗。
他有些尷尬的敲響了門,對著講台上的長者拱手一禮,“先生,學生遲到了!”
那一瞬間,坐在學堂裡的皇子皇孫,功勳之後,紛紛看了過去。
李顏希看到來人,臉色一沉,“你還知道來?可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說著,拿起戒尺,狠狠的敲在了朱鈞的腦袋上。
啪啪啪!
一連敲了三下,疼的朱鈞齜牙咧嘴。
拿手一摸,一個老大的包。
這大學堂的老師都是名臣耆宿,諸如宋廉,桂延亮,魏關.....
這李顏希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脾氣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要臭還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