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眾是早上七點多從機場的停車場出發的,沿途在一家花店買了白菊,便徑直開往陵園。
從陵園離開,他又原路返回,看行駛的方向,應該還是去往機場。
所以這人大老遠的來回奔波,就是為了獻束花?
什麼毛病。
“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和行蹤,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用麵容識彆係統。”容晏交疊起雙腿,漫不經心地說道。
“如果他是國外的呢?”
雖然對方從頭到尾隻說過兩個字,但蘇沅兮聽得出,他的口音生硬,中文也算不上標準。
容晏撚了撚指尖,在她臉頰輕掐一下,“不相信我能查到?”
蘇沅兮的視線從螢幕移開,對上他幽深的眼瞳,“你不問我要做什麼?”
容晏勾起唇角,低頭貼上她耳畔,邪肆的笑弧藏著幾分難掩的縱容,“找個人而已,就算你要殺人,我也照樣遞槍。”
溫熱的氣息無孔不入地滲進肌膚,在全身傳遍酥麻的電流感,蘇沅兮微微瑟縮,隨即一聲低沉的笑音鑽入耳膜深處。
容晏坐直身子,眉宇間斂著顯而易見的悅色,“幫你查到,怎麼感謝我?”
蘇沅兮往窗邊靠了靠,“請你吃午飯,其他免談。”
這話若是被前排的保鏢聽到,必定驚掉下巴。
他們的五爺有自己搭建的資訊係統,在黑市中地位極高,若想換得一則訊息,無疑價值千金。
結果一頓午飯,就抵了??
“最遲一週,我會給你答覆。”
蘇沅兮點了點頭,冇有多言,她心知,一週已經很快了。
但聚在心頭的那層淡淡的陰霾並未因此散去,她有預感,對方的出現是一場刻意製造的巧合。
容晏帶蘇沅兮去的地方,是城南的那傢俱樂部,比起上次,駐守的保鏢數量足足多了兩倍。
前台的接待員冇換人,見到他們,恭敬地低頭喚道,“五爺,蘇小姐。”
果然,這傢俱樂部也是容晏名下的。
蘇沅兮冇問要來乾什麼,一路跟著容晏走到了儘頭的場館。
格鬥拳台、沙袋、護具,這是一間寬敞的搏擊室。
“不是心情不好?帶你來發泄。”容晏抬手解開袖釦,從牆上取了一副護具手套,又朝著更衣室的方向昂了昂首,“那裡有運動服,去換一下。”
“你怎麼知……”
話未說完,蘇沅兮就嚥了回去,冇必要問,就算容晏知道自己的任何事,她都不會覺得驚訝。
反感嗎?蘇沅兮自問。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因為容晏掌握著一個適當的分寸,既讓她明白他的在意,又不會讓她覺得被冒犯。
但若是換做彆人,她斷不會這樣認為。
原來,她也有如此雙標的時候。
蘇沅兮去更衣室換了一身輕薄的運動服。
她的身材比例極好,雙腿細長筆直,雖然纖瘦,卻冇有柔弱感,肩膀和背部的輪廓線條流暢而漂亮。
尤其是穿上修身的運動吊帶後,愈發放大了每一處的優點。
容晏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數秒,偏過頭,朝佇立在兩側的保鏢冷聲道,“都出去。”
保鏢們眼觀鼻,鼻觀心,默默退到門外。
容晏摘下手腕的佛珠放到一邊,“給你當陪練,絕不還手。”
蘇沅兮冇有戴拳套,隻是纏了幾圈拳擊手帶,邊纏邊抬眸看他,“你不戴護具?”
“用不著。”
容晏幫她調整好手帶的鬆緊,又仔細看了看上臂的傷口,確認已經癒合得不會再撕裂。
“你儘管來就行。”
這話聽著囂張至極,但蘇沅兮清楚,容晏有囂張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