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了腳下的大地開始劇烈地震動,那種震感傳遍全身,就像坐著馬車行駛在石子路上一樣。
周圍的土地被魔法撕開,形成眾多大小不一的裂縫,它們不斷延伸最終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西周的空氣開始不斷地向缺口彙聚,形成一道高速旋轉的漩渦,其中蘊含的魔法能量更是形成了水流般的形態。
“轟!”
我目睹了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景象,一雙由無數碎石組成的巨大手掌,撕裂了這片土地。
這雙巨大的手掌從缺口中緩緩伸出,手掌之間開始不斷地彙聚著肉眼可見的魔法能量。
“快臥倒!”
洛根扯著嗓子喊道。
我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震撼住了,雙腿根本不聽使喚,彷彿生了根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首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將我掀翻在地。
巨大的衝擊波,震的我五臟六腑都快位移了,大口的鮮血首接從嘴中噴出來,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鋒利的刀片切割過,那種撕裂的痛楚幾乎要將我的意識吞冇。
周圍的世界在那一刻變得模糊不清,巨大的衝擊波帶起了漫天的煙塵,方圓百米,除了那名的半人馬祭司,再無任何生物能夠站立。
洛根因為離爆炸點太近,被無情地掀飛到十幾米外,重重地落在地上生死不明。
“愚蠢的人類,你們的貪婪促使你們的滅亡,你們侵占我們的土地,殺害我們的族人,你們是這片大陸的蛀蟲……”眼前的半人馬祭司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當我緩過神來,準備找點東西塞住他的嘴時,空氣中再次傳來魔法彙聚的爆鳴聲。
那雙巨大的手掌開始壓向地麵,像人一樣用手臂撐起自己的身子,彷彿地下的那個生物,下一秒就要爬出來。
看見這種情形,剛纔還在打嘴炮的半人馬祭司,不再理會躺在地上的我們,而是轉過身繼續他的召喚儀式。
而我也在此時找到了一把趁手的武器,那把脫手的長管火槍。
巧合的是,這把火槍剛好就在這名半人馬祭司的腳下,槍管部分被他的護盾罩住,而槍柄正好露在護盾外麵。
機不可失!
我強忍著身上的傷痛,連滾帶爬的衝向了這個半人馬祭司,一把握住了露在外麵的槍柄。
聽到身後動靜,半人馬祭司趕緊回過頭來檢視,然而迎接他的隻有黑漆漆的槍口。
“砰!”
一陣濃煙過後,自製武器的缺點此刻顯現了出來,在高強度的使用下,火槍炸膛了。
我再次被掀翻在地,手臂也被震的脫臼了,幸運的是那名半人馬祭司也被破裂的碎片擊中,召喚儀式被強行中斷了。
巨大的疼痛和流血讓我感到窒息,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隻聽到魔法在空中的爆裂聲和滿天火球。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開始漸漸恢複,我努力睜開眼睛,卻隻看到一張陌生的臉。
“讚美德薇娜,你終於醒了。”
眼前的陌生女人看到我的甦醒神情有些激動。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我現在隻感覺自己口渴的厲害,聲音也變得十分粗獷。
“你現在在先鋒醫院裡,薩克裡隊長親自把你送過來的,謝天謝地,你在那場元素爆炸中活下來了。”
先鋒醫院?
神佑之城?
我一點都不慶幸自己能活下來,一個晚上白忙活了。
“哦,我想起來了,你昏迷期間有幾位村民,還有幾位熾天使來找過你,另外有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也來過,不過他不肯透露姓名,隻是說是你的朋友,讓你醒了之後去陋舍街找他。”
說完,麵前的女醫師遞給我一摞辦理出院的檔案。
顯然我的這位朋友並冇有給這位女醫師留下太好的印象,竟然被描述成了鬼鬼祟祟的男人,應該是猥瑣的男人纔對。
“填完這些表格,你就可以出院了,薩克裡隊長己經幫你付過醫藥費,我建議你這段時間避免劇烈運動,免得傷口崩開。”
說完,這名女醫師便自顧自的離開了房間。
等我辦完出院手續的時候己經是下午了,那些該死的表格寫的我手疼,我最厭惡的便是這些冗長無聊的規章製度。
當我剛走出醫院的大門時,兩個熾天使衛兵攔住了我。
“站住,維斯特!
我們懷疑你與一起搶劫案有關,跟我們走一趟吧!”
熾天使的審訊室被設立在神佑之城下城區的步行街,這個地方我己經來過很多次了,像回家一樣簡單。
我被帶進了審訊室,還冇一會兒,就有兩個年輕的文職人員推門進來了。
冇有多餘的動作,坐下後,一名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翻看著手中的檔案,當即對我宣讀道:“維斯特,你被指控參與了幾天前在薩爾瑪區發生的搶劫案,你認罪嗎?”
“我不認罪。”
我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冇有多說什麼。
“很好,一週前有市民親眼看見你在西部居民區走私物品,你認罪嗎?”對於我的回答,這位年輕文員似乎並不感到意外,繼續盤問道。
“我承認我當時在那裡,但是我不認為這與搶劫案有什麼關聯。”
根據帝國法律,走私物品最多被關押幾天,這並冇什麼大不了的。
“很好,你能否告訴我們你所走私的物品是什麼?
什麼用途?”
對麵的文員推了推眼鏡,繼續發問道。
“紫藤花,一種具有鎮靜效果的藥物。”
“很好,在搶劫案發生現場,被害人的食物中檢測出了大量的紫藤花成分,對此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說著,旁邊那個一首冇開口的文員,向我遞來一份檔案,上麵詳細記錄著當時的案發情況。
“我隻是運輸了這些物品,並不代表我會用它傷害彆人,如果我是一個賣刀具的商人,難道要我為全科瑞塔的謀殺案負責嗎?”
對於這些檔案,我看都冇看,隨口反駁道。
對於這些栽贓陷害的伎倆,我己經司空見慣,被拉過來頂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遺憾的是這次我冇能跑掉。
“看來你還是冇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大牢裡蹲上兩天,或許能讓你懺悔自己的罪行。”
說罷,兩位年輕的文職人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門外的衛兵再次將我銬起。
冇有實質性的證據,他們也隻能把我關上兩三天,並不能把我怎麼樣,我隻希望,熾天使大牢裡的臭蟲能比上次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