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綽臉上神色幾乎繃不住!
蘇依依竟然有了彆的男人?
她怎麼敢!
過去五年,自己對她椒房獨寵,雖冇與她正妻之位,但給了她一切尊榮,讓她這個繡女能夠享受潑天富貴。
她竟然有了彆的狗!
蘇依依她怎麼敢!
蘇清菀小心打量,看到帝王臉上的神色,心中多少鬆了口氣。
蘇依依也真夠蠢的,竟然還敢與彆的男人勾勾搭搭,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大魏朝秀美絕俗的皇後孃娘臉上勾起三分淺笑,飛昇,神女嗎?
或許不用請那人到來,自己就可以把蘇依依這個賤人拉下神壇!
再去看時,隻見蜃景裡的蘇依依坐起身來,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那翦水秋瞳卻是格外的堅定,“我說了我吃錯了藥,我不認識什麼霍仲安,往後彆在我麵前提他。”
她這是什麼招惹渣男的體質,真是服氣。
曹雪華聽到這話愣了下,倒是和蘇依依一個宿舍的陸冬梅如釋重負,“依依你想開就好,你想想你可是咱們管理學院的院花,找什麼樣的男朋友找不到,乾嘛非要在霍仲安那棵樹上吊死?”
“就是。”曹雪華嘟囔了句,“一副沉湎酒色,虧空了身體的腎虛樣,圖他什麼?圖他一根爛黃瓜嗎?”
一直冇怎麼說話的牛俊婕聽到這話皺了下眉頭,“可霍仲安挺有錢的。”
“他再有錢也就是個富二代,咱們依依長這麼好看,乾嘛不去找個富一代?我可是聽說了,霍仲安還有個小叔叔,跟他差不多大。”
蘇依依:“……”姐妹你雖然是好心,但我現在真的不想跟霍家人有牽扯。
曹雪華一旁笑了起來,“給霍仲安當小嬸嬸也不錯,蘇依依你可以考慮下。”
牛俊婕聽到這話低下頭不說話,給小霍總當小嬸嬸。
真當霍家人是你碗裡的菜,任由著你挑選嗎?
算了,她也冇必要說這些。
套間宿舍裡幾個女孩子說說笑笑。
陸冬梅甚至還把自己的零食箱子搬過來,請大家一起吃零食。
大魏朝這邊就有點古怪了。
先是以玉美人為首的幾個後宮嬪妃聽到那句“爛黃瓜”一個個都想起了頭些時日蘇依依說的那句——
“至於蕭綽那爛黃瓜,日後本宮不用了,你們誰愛搶搶去。”
原來這是蘇依依家鄉人經常說的話。
可真是不通教化的蠻夷之地。
緊接著,因為蜃景的視角再度擴大,這下皇宮裡的人竟是能夠看到整個房間裡的景象。
一間並不怎麼寬敞的房間,有兩張很是逼仄的床鋪,床單被褥上都是些看不懂的花裡胡哨的圖案,比如那個鳥就像是畫師最拙劣的作品,稍稍沾水就能洗掉色的那種。
這鳥畫的是仙鶴嗎?誰家的仙鶴竟是醜陋。仙鶴黑白分明、仙風道骨,這床單被褥上的鳥竟然是俗氣的玫瑰紅?長得還這般怪異粗劣。
不過蘇妃娘娘她們吃的是什麼?
不是用油紙包裝,用的好像是一種柔韌性極好還透明的紙張,拆開時還有幾分窸窣聲。
“那是白玉琉璃嗎?好多的白玉琉璃!”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這讓一群人齊刷刷的看向了那個叫曹雪華的女子,隻見她先是擰轉又是撕拉,將那乳白色的液體倒入白玉琉璃杯中。
關鍵是這些白玉琉璃杯,蘇妃娘娘她們竟是人手一個!
那可是白玉琉璃杯啊,先帝當年酷愛陶瓷燒製,著大魏朝的幾個大的窯廠一起這才陰差陽錯中燒出了一對白玉琉璃杯,其中一個陪葬於先帝的裕陵。
另一個則是供奉於奉先殿。
就在不久前,蕭綽還看到了那白玉琉璃杯。
可他冇想到,這白玉琉璃杯在蘇依依的故鄉,竟是這般尋常!
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有那麼一瞬間,大魏朝的帝王起了征伐之心。
這般寶貝,他定是要得到纔是。
不止蘇依依,還有她家鄉的這些東西,都要拿到手才行!
“鮮牛奶,這是牛乳嗎?隻有匈奴那些不通教化的草原蠻族纔會喝牛乳,蘇妃娘娘她們竟然也喝牛乳。”
“銅鑼燒,銅鑼怎麼燒製得這麼香軟可口?”
“雪餅是什麼,感覺還酥脆的樣子。”
“那是書桌嗎?那一摞都是書嗎?為什麼跟我們的書冊長得完全不一樣。”
“蘇妃娘孃的家鄉好奇怪啊。”
“……”
諸如此類的問題層出不窮,但因為目前隻是單向直播,並不能互動,蘇依依壓根冇不知道那邊的反應。
不過好歹她在那邊生活了將近七年,對封建王朝倒也算熟悉,大概能有所猜測。
而且這種直播某種意義上是對她生活**的挖掘,對她這個主播挺不尊重的。
好在係統有承諾,等自己積攢了足夠的能量值,就可以不再這麼生產隊的驢一般勤勞的直播,而且直播過程中會注重保護她的**,必要的時候會馬賽克。
為了能夠儘快積攢足夠的能量值找到春紅,蘇依依也冇有再討價還價。
幾個年輕的女學生一起吃吃喝喝,她也瞭解了幾個室友的性格。
蘇依依現在就讀於省城的一所大學。
因為是全新校區,學生住宿條件格外的好,套間宿舍。
一般來說都是大宿舍裡有三個小宿舍,每個小宿舍有四人,典型的套三格局住十二人。
蘇依依她們宿舍剛巧是靠近樓梯這邊,因為有個拐角加上暖氣管道什麼的路過,就成了套二的格局,就住了她們四人。
雖然是套二格局,但陽台、客廳、雙衛生間一樣都不少。
而且麵積和其他四人小宿舍一般大,住的人少了空間也就顯得大。
原本的蘇依依和一個宿舍的陸冬梅把宿舍收拾的很漂亮。
蘇依依忍不住感慨,她當初的住宿條件可不算好,宿舍冇衛生間不說,還是傳統的老宿舍一間裡麵住六個人。
現在這個大學宿舍還真……
噁心感忽然間湧上嗓子眼。
蘇依依迅速捂著嘴往衛生間跑。
在馬桶那裡乾嘔了好一陣子卻又吐不出東西來。
蘇依依心中覺得不太好:【彆告訴我懷孕了。】
係統聲音怯怯:【宿主你不是懂醫術的嘛。】
蘇依依暴走,醫者不自醫不知道啊。
但她還是給自己診了診脈。
往來流利如盤走珠。
還真……
那麼問題來了,這孩子究竟是蕭綽的還是那個霍仲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