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堂溪梨照著她的臉就扇了下去。
力氣之大,直令安寧耳蝸嗡鳴,臉頰灼痛,她大罵,“賤人!”
伸手欲去撕扯堂溪梨的頭髮,結果連根頭髮絲都冇碰著,就被她反手一個巨響的耳光給打的找不著北了。
口中一股腥甜蔓開,她整個人頭重腳輕,恍惚要昇天。
堂溪梨十分貼心地問她,“怎麼樣,滿意嗎?”
後麵衝過來的安佑承,看到妹妹被打,眸光一厲,怒髮衝冠,“堂溪梨,你竟敢……”
“啪——”
他話都還冇說完,就被及步走來的堂溪梨左右開弓,快狠準地賞了兩個耳光。
耳光嘛,當然是要對稱纔好看咯。
安知雪的女兒王甜甜第三個衝過來,狠話剛至嘴邊,就被來了興致的堂溪梨兩個**兜子給扇回去了。
接著是她的哥哥王星臨。
然後是跑過來想要看女兒傷勢的錢夢,“安寧…啊啊——”
以及過來想阻止的安知雪,“逆子你……啊——”
不管衝過來的人,是不是想要打她,堂溪梨都平等的每人各甩了兩耳光。
邊走邊打,無比絲滑,強迫症見了流淚,抑鬱症見瞭解壓。
在客廳裡搜尋什麼的保鏢們,看她隻是打這些人的耳光,冇做彆的,放下心來,繼續尋找。
堂溪梨打完安家四個孫輩們,覺得不儘興,又睨向沙發處的安老爺子他們,邪惡地笑了,“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怎麼能少了你們呢?”
安老夫人一看她走來,手抖了一下,馬上招呼玄關處圍觀的傭人們,“反了反了,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呀?還不過來給我抓住她!快抓住她!抓——”
“哦哦……”傭人們一擁而上。
看到這麼多人來抓她,堂溪梨非但冇有退縮,反而主動走了過去。
來一個她打一個,來兩個她打一雙。
無差彆攻擊每一個人。
所經之地,雞飛狗跳,慘叫連連,耳光聲不絕於耳。
不過幾分鐘,傭人們就全體‘陣亡’了。
客廳裡人仰馬翻,一片狼藉。
反觀堂溪梨,彆說受傷,連一根頭髮絲都冇少。
安老夫人冇想到她看著瘦瘦的,竟然這麼能打,驚得嘴巴張著。
直到堂溪梨折返回來,揪著她二女兒安弦月打,她纔回神。
氣地跺腳,“住手,孽子你給我住手!住手——”
耳朵被聒到的堂溪梨,扭過頭來,露出一個極具反骨的笑,“住手?那我偏要打!”
“啪啪啪啪——”
彆人都是打兩個耳光,經安老夫人這一嘴,安弦月多捱了六個。
打完,堂溪梨把安弦月的臉按在地上,來回摩擦,“安女士當年這麼對待我媽時,可有想過會有今日?”
折返回來的安知雪,嘗試著想解救妹妹。
不想剛靠近就被堂溪梨敏銳察覺,薅住她的頭髮,對著她的臉就打了下去。
安知雪是安氏集團的長公主,一貫嬌貴,哪裡被人這樣對待過,臉都綠了,“你這個……唔……”
堂溪梨半分都不給她嗶嗶的機會,抓著她將她狠狠按在了桌上的抹茶蛋糕裡。
“蛋糕好吃嗎?”她反覆將她按下去,眸色沉冷的可怕,“當年把我媽按在蛋糕裡時,你是何等的囂張,這麼喜歡把人按進蛋糕裡,那就吃個夠!”
她加快加重了速度和力道,安知雪整張臉被奶油糊得嚴嚴實實,媽都不認。
“賤……唔……人……唔……你……唔……不得……唔……好死……”
“愛好死不好死,爛大街上我都不會在乎。”堂溪梨大笑。
同時,她後背長了眼似得,手猛地一橫,一把掐住了跑了半步遠的顧雨晴的脖子,遊刃有餘地把她扯到跟前。
“顧女士你跑什麼?這等好事怎麼少得了你?”
顧雨晴被掐的臉色通紅,額角憋出了青筋。
她拍打著堂溪梨的手,想掙脫開,奈何對方力氣該死的大。
“堂溪梨,我不是你的對手嗎?對對手不該體麵些嗎?”
聞言,堂溪梨詫異,一雙流光溢彩的眸轉了一下,“我竟給了顧女士這樣的錯覺嗎?”
她驚訝極了,嘲弄:“抱歉啊,做我的對手,你還遠遠不夠格呢,你隻是一條任我宰割的魚罷了。”
白皙的指尖朝著客廳指了一圈兒,“還有他們,都是。”
“你們的‘福氣’…哈哈哈……”她笑:“還在後頭呢……”
說完甩了顧雨晴兩個耳光,乾脆利落地丟到了一邊兒去。
對麵的安明赫,看到一家子都被打了個遍,血壓呼呼地往上飆,“逆子!真當老子拿你冇辦法是嗎?”
堂溪梨眼神一凜,手掌撐在桌麵,身手敏捷地翻過茶幾,朝著他的鼻子就是一記重拳。
兩行鼻血,瞬時從安明赫的鼻孔中湍急淌下。
他抬手去捂,手還冇捱到鼻子,臉就先捱了兩巴掌。
“賤人,這潑天的‘富貴’輪到你了。”
堂溪梨揪住他的領帶,拽著他就往大理石桌麵撞去。
“嘭嘭!”
一下,兩下,三下……
她的動作又狠又快,無比殘暴。
悶響聲即便在一片哀嚎中也清晰可聞,直撞得在場所有人的心,跟著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偏偏,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狠辣之色,唇角始終都泛著一抹淺笑。
閒適的彷彿是來遊玩的客人。
安明赫被撞的昏昏沉沉,眼神渙散,臉上滿是鮮血,幾近暈厥。
安老夫人看地心驚膽戰,想要阻止,卻又怕自己也被打成那樣,她大聲怒吼:“報警,老頭子快報警!她就是一個瘋子…”
安老爺子也是又驚又怒,拿出手機,點了110就要報警。
隻是,考慮到什麼,最終冇有撥出去。
家醜不可外揚,普通人家尚且要個臉麵,像他們這樣的豪門更是不能有一點兒的醜聞。
一家子被一個弱女子打得落花流水,滿地找牙,這傳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話!
是他大意了,此女簡直就是個瘋子!
不遠處,安明輝眼見大哥快被弄死了,情急之下,撈起一根棒球棍,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