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現實狠狠打了她一個耳光,她何止是嚴重低估,簡直就是坐井觀天。
不,不能再這麼被動了,必須做點兒什麼!
殺了她,永絕後患,對!殺了她!
短短幾秒間,顧雨晴就已做出決定,並聯絡昨晚帶堂溪梨回家的彪哥,代她找雇傭兵。
電話打出去的半個小時後,彪哥回電話了,說幫她聯絡上了M國最頂級的雇傭兵組織,要100億。
“噗——”正喝水的安倩噴了一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100億?他們怎麼不去搶啊?堂溪梨那條賤命,怎麼就值100億了?”
顧雨晴也覺得太貴,於是又讓彪哥找彆的組織。
很快,彪哥又回信兒了。
這次找的是歐洲那邊的,要的比M國還高,要兩百億才肯為他們殺堂溪梨。
吃著早飯的安倩破口大罵:“什麼東西,肯定是騙子,媽你彆上當,咱們找國內的。”
“找國內的什麼?”
正說著,一道熟悉的清冷的女子聲音從外麵傳來。
安倩和顧雨晴臉色同時一變,“嗖”地往病房門口看去。
就看到雪白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身穿黑裙清豔脫俗的女子,抱著一束花走來。
她白皙秀麗的臉上,帶著一抹不達眼底的涼薄笑意,身後跟著幾個女保鏢。
“安倩,我來看你了,開心嗎?”堂溪梨無視母女二人驟冷的臉色,悠然自若地將那束花,放在了安倩床頭。
“給你買的花,喜歡嗎?”
“我喜歡你妹!”安倩黑著臉,把目光轉移到了花束上。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瑪德她送的花,竟是祭奠死人用的白菊花。
更晦氣的是,花束上還有兩條小小的輓聯,上麵寫著:親愛的安倩,一路走好,早登極樂,親人痛挽。
親人兩個字,加了單引號,相當的損。
靠靠靠!
安倩氣地渾身發抖,俏臉一陣紅,一陣黑,抬手將花束打翻到了地上,“你踏馬的咒誰呢?”
“當然是你啊。”堂溪梨目露驚訝,彷彿在看一個蠢貨,“這不是白紙黑字寫著呢嗎?乾嘛要問廢話?你不會年紀輕輕就瞎了吧?”
“你……賤人,啊——”安倩氣地雙手穿過頭髮,揪著頭髮歇斯底裡地大叫。
然而還冇叫幾秒,就被堂溪梨“啪啪——”甩了兩個大耳光。
“叫什麼?這裡是醫院,不準大聲喧嘩,還豪門千金呢,就這點兒素質?”
安倩被打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是爸爸媽媽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被捧著長大,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臉色扭曲,抓狂尖叫,“啊——賤人,我跟你拚了!”
盛怒之下,安倩忘卻了身上肋骨斷裂帶來的疼痛,掀開被子,鞋都冇穿,就要拚命。
一旁早就想上前卻被保鏢攔住的顧雨晴,見女兒已經失去理智,也顧不得什麼了,用力推開保鏢,在安倩快要撲到堂溪梨身上前,及時攔住了她。
“安倩,你冷靜點!”顧雨晴死死抱著女兒,在她耳邊勸,“你不是她的對手,還想再斷兩根肋骨麼?”
此話成功讓安倩冷靜下來,肋骨折斷的疼痛仍在,她可不想再傷上加傷了。
她掙開顧雨晴的桎梏,指著房門,無比憎恨地瞪著堂溪梨,“滾,我不想見到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滾呐——”
因為吼地太過用力,肋骨處的傷又在隱隱作痛,安倩雙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腹部。
看她氣成這樣,堂溪梨身心舒爽。
她甩開了手中的湘妃竹摺扇,往前走了一步。
瑰色唇瓣勾起一抹清風般的笑意,宛若一隻高貴典雅的白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