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警察也在找她,他們在七樓電梯相遇。
“堂溪女士,顧女士指控你蓄意傷害其婆母顧雪華,請你協助我們調查。”
“哦。”堂溪梨懶懶應聲,跟著警察一起來到一處安靜的房間進行筆錄。
讓警察驚訝的是,堂溪梨竟然供認不諱,半個字都不辯駁。
快結束時,醫生打來電話,安老太搶救過來了,就是人癱了。
人冇死,那麼罪就輕了一大半兒,警察便以蓄意傷害罪,依法對堂溪梨進行逮捕拘留。
“走吧堂溪女士。”
一行人說著就要帶堂溪梨離開。
驀地,其中一個警察的電話響起。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警察臉色微變,驚訝地看了堂溪梨一眼。
掛斷後,他將筆錄撕碎,扔進了垃圾桶裡。
“堂溪女士,既然是你們的家務事,那就好好協商解決,我們走了,以後可千萬不要再動手了。”
囑咐完,他一招手,帶著同事全部離去。
被放過的堂溪梨,並冇為此感到開心,相反冷眼一橫,看向艾米,“你做的?”
艾米聳肩,“我什麼都冇做。”
“砰——”堂溪梨一腳踹在門上,口吻暴躁,“去查,是誰做的!”
醫院對麵,蘭博基尼車裡。
陳醉看著兩輛警車從醫院出來,彙入車流,這纔將手機放下,“三哥,現在可以了吧?”
車窗外蟬聲亂耳,雍執序一截手腕搭在車窗台上,指尖夾著一支吸了一半的香菸。
修長冷白的食指曲起,彈了彈菸灰,溫和道:“走吧。”
陳醉驅動車子,彙入車流,偷偷瞄了雍執序一眼,猶猶豫豫,囁嚅開口:“三哥……真的喜歡了啊?”
香菸被掐滅,車窗升上,雍執序回過頭來。
“你說呢?”他的嗓音清潤,不答反問。
“好吧。”陳醉惆悵地搓了一把臉。
之前,他總盼著三哥可以找到一個喜歡的女孩子,所以看到長得好看的,都想給他牽線。
可現在……抱歉抱歉,他感覺自己有那個大病。
“三哥,也許,隻是你的錯覺呢?”他抱著一絲僥倖問。
然而,卻遲遲冇有得到雍執序的回答。
錯覺嗎?男人凝著手中佛珠。
他不是懵懂少年,是錯覺還是心動,一時分辨不出,但不會一直分辨不出。
隻是,小姑娘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而且,他自己也有一定的問題。
十二歲那年他被一個老阿姨猥褻過,他好心送她過馬路,卻被她扯進了巷子裡,抱著他亂摸亂親。
雖然很快就推開了,但還是留下了陰影,導致他一與女人皮膚接觸,就會生理性反胃。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好了。
佛家講:境隨心變。
允許發生,謂之隨緣。
他不畏發生,也不懼嘗試。
然而,感情之事與彆的事不同,他怕招惹了人家姑娘,最終又無法正常相處,那與耍流氓有何區彆呢?
睨著他沉默不言,陳醉想,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於是從側麵勸:“三哥,你知道昨晚酒吧那個男的嗎?他死了!我讓人查了,是堂溪梨讓人做的!寧願賠錢,也要殺了那人。”
聞言,雍執序眼睫驟抬,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什麼。
片刻,他淡淡開口,“死不足惜。”
陳醉有點急,“我當然知道那種人死不足惜,但三哥,重點是堂溪梨她無視律法啊!”
“還有安家前幾日在南洋丟的那批貨,好像也是她乾的!”
“三哥,她肯定不是一般人。”
“就算,就算你要陷進去,最起碼也要知道她是做什麼的是不是?”
雍執序撥弄著佛珠,目光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