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進化速度,堪稱生物界奇蹟啊。
他已經能預見,三哥一旦將小阿梨追到手,那得炫耀到什麼程度。
可怕,太可怕了,愛情使人質變。
——
大雨還在不停的下。
堂溪梨把雍執序背進民宿後,將他放在他房間的門口。
“還很疼嗎?”少女小臉兒紅撲撲的,氣息有些粗重。
雍執序倚著牆淺笑:“不是很疼了,謝謝堂溪小姐揹我回來。”
悅耳的聲音溫和有禮,讓堂溪梨想說一聲抱歉,轉念一想,好像不夠鄭重。
用錢解決吧,又太市儈,一時不知該怎麼做。
恰巧這時陳醉跟來,她如獲大赦,“陳先生你扶他一下,我讓人去找會正骨的醫生。”
“哦,好。”陳醉扶著雍執序拐進了房間裡。
進門後,他順手把門一關,促狹地朝雍執序昂了昂下巴,打趣兒:“行啊三哥,這戲演的,拿奧斯卡指日可待!”
雍執序倚在沙發背上,不疾不徐地撩起褲腳,將腳踝展示給他看,“我不是裝的。”
見他腳踝明顯腫的很高,陳醉神色驟沉,收起了吊兒郎當樣,“這怎麼回事?”
雍執序便把遭遇襲擊一事大概說了一下,最後吩咐陳醉,立即著手調查這件事。
另一邊,堂溪梨吩咐人去找醫生後,回房洗澡換衣服。
然後把許久不佩戴的槍,綁在了兩條大腿外側。
槍支精巧,掩在馬麵裙襬之下,根本看不出來。
到了華國後,她為遵守律法,一直未曾帶槍,倒是被那些人鑽了空子。
就是不知是哪路牛馬上趕著送死,自不量力。
——
臨近12點時,雨停了,民宿裡他們請的廚子,也在開始準備荔枝宴了。
荔枝是周舟去小商店取回來的。
開宴前,陳醉推著一把輪椅,敲響了堂溪梨的房門,“小阿梨,我現在手頭上有事,你幫我把三哥帶到宴廳那邊兒唄。”
人是堂溪梨弄傷的, 這種小事,她冇辦法推脫。
很快,她就推著輪椅,來到雍執序的房間外。
房門大開著,裡頭一個老中醫正在沙發處,給已換了乾淨衣物的雍執序做推拿治療。
這是她的保鏢找來的,據說是此地有名的推拿聖手,在正骨這一方麵頗負盛名。
她來得巧,治療已接近尾聲。
老中醫最後把一塊黑乎乎的膏藥,粘到了雍執序的腳踝上,然後開始收醫藥箱。
“膏藥不能沾水,腳要適當抬高,飲食要清淡,最重要一點,不能走動……”
他叮囑著注意事項,餘光瞥見房間裡多了一個俊俏的年輕姑娘,半開玩笑道:“有什麼事,就讓你女朋友幫你去做,千萬彆亂走動就是了。”
女朋友?誰?她嗎?
堂溪梨蹙眉,櫻唇蠕動了下,想要否認。
卻是雍執序,先她一步開了口,男人溫雅不失風度地解釋:“老先生您誤會了,這位是我朋友,不是您想的那樣。”
“哦,朋友啊。”老中醫恍然,抱歉地笑了笑,“老頭子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小姑娘彆計較。”
堂溪梨冇說話。
待老中醫離去後,她把輪椅推到了沙發前,“雍先生,陳醉托我帶你去宴廳,我們走吧。”
其實,雍執序在她推著輪椅進屋時,就第一時間看到她了,小姑娘穿著黑襯衫,黑色織金馬麵裙,冷豔的猶如一隻黑天鵝。
她很開心,以為她主動來找他了。
卻原來是陳醉讓她來她纔來的,不是她主動來的。
心頭,不免有些失落。
但麵上,男人依舊保持著暖如熏風的笑意,“那就有勞堂溪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