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嬪麵色鐵青,這小賤蹄子,何時變得能說會道了,落了水,反倒吸引了皇上的目光,自然是好事,得了便宜還賣乖。
雲棠的話很有深意,容嬪冇腦子聽不明白,皇後卻聽的心驚,這個雲答應,怎麼像換了個人一般?
原本是個怯懦的人,又無寵,可以任人隨意拿捏,可今日看來,隱隱有一種她都看不破的氣勢。
“好了,雲答應入宮也有些時日了,伺候皇上也是早晚的事,後宮最忌諱拈酸吃醋,皇上也不喜歡妃嬪爭寵,你們都要給本宮安生一點”,皇後冷著臉訓話道。
“今日都散了吧,本宮也乏了”。
皇後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末尾兩指上戴著的赤金護甲微微翹起,上麵勾畫著繁雜的花紋,鑲著幾顆純淨的紅寶石,發出似血般幽暗的紅光。
眾人散去,杜鵑看著皇後孃娘疲態儘顯,心疼道:“娘娘,您對皇上一心一意,皇上卻總是防備著您,連女子入宮都讓蘇貴妃和您一起操持,擺明瞭就是不信任您”。
“今日一早,敬事房來報,雲答應的綠頭牌今晚會一起送去翻牌子”。
杜鵑滿麵愁容,皇後的位置看起來風光,可背後的心酸隻有主子自己才能體會。
皇後的目光落在遠處,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麼,半晌才歎息道:“攔不住便罷了,隻是白費了本宮一番籌劃”。
果然,當晚雲棠就接到了今夜侍寢的訊息,最興奮的竟然是霜月,傳旨太監一走,就趕緊忙活了起來。
選秀之後,有嬤嬤統一給新入宮的主子們教規矩,其中就包括怎麼侍寢。
鳳鸞春恩車會將雲棠送到朝暉堂的偏殿,由宮女伺候著沐浴熏香,然後不著寸縷的被錦緞包裹著,由兩個太監抬到蕭珩的龍床上。
侍寢之前不能吃得過飽,侍寢之時不能發出過大的聲音,侍寢之後不能留宿,要被送回自己的寢宮。
雲棠其實心裡老大不樂意,侍寢也是個體力活,不讓吃飽,哪有力氣?
不過,雲棠演過很多場侍寢的戲,對於前期準備她已經駕輕就熟了。
而且她私下也交往過幾任男朋友,對於男歡女愛之事,並不陌生,不過這具身子卻是實打實的處子之身。
坐在鳳鸞春恩車上,聽著清脆的鈴鐺響徹整條街,雲棠心裡還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沐浴之時,宮女準備的是玫瑰花瓣的水,大抵是所有妃子都一樣吧,吩咐霜月將她提前準備好的凝露滴了幾滴進去,雲棠才褪去衣衫,修長的美腿踏入浴盆之中,沉下身去,感受著溫熱的水在身上蔓延。
原主此時不過十六歲,還未完全發育好,但是已經隱約有了曼妙的身姿,山峰隆起,腰肢纖纖,膚白勝雪。
薄薄的水霧蒸騰而起,在雲棠絕美的容顏上漂浮,一旁的宮女都看呆了,伺候過這麼多嬪妃沐浴,眼前這位才真真是人間尤物。
而且雲棠自己帶來的凝露,是原主姨孃親自配製的,花香果香瀰漫,兩相纏繞,似有若無的氣息便傳入鼻尖,比起其他妃子的脂粉香氣,多了一份脫俗之感。
擦淨後,身上還帶著朦朧的香氣,時有時無,讓人有種想要抓住卻抓不住的感覺。
女子如墨般的長髮披在身後,髮尾略帶潮濕,黃色的錦緞包裹著雲棠曼妙的身姿,露出粉中透白的天鵝頸和清晰的鎖骨,平添了一份媚態。
雲棠被抬到龍床之上時,蕭珩還在沐浴,她隻好仰麵看著床帳之上,明黃色帳幔隨意的垂落著,上麵還繡著一條正在騰雲駕霧的金龍。
一陣輕緩的腳步聲拉回了雲棠的視線,側過頭去,正是蕭珩。
男子身如玉樹,挺拔偉岸,披了一件淺藍色的錦衣,透著慵懶隨意之感。
“皇上”,雲棠低聲輕喚,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隻等蕭珩來采摘。
這齣戲,雲棠演過十幾次,什麼樣的神態最撩人,她深得精髓。
嬌媚中透著清純,嫵媚中帶著嬌羞,眉眼之間,欲語還休,臉上染了一抹淡淡的緋紅,嬌嫩的快要滴出水來。
“不用緊張”,隨著蕭珩的腳步靠近,他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嗯”,雲棠彎了彎嘴角,穿越之前,這樣的事都是情到濃時自然而然,如今這樣**裸的躺在這裡,或多或少有些羞怯和緊張。
蕭珩聞到女子身上傳來似有若無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很是舒爽,打量著女子緊張又嬌羞的容顏,不由得喉結滾動了一下。
帳幔被拉下,燭光影影綽綽,帷幔之內如春水泛起漣漪,雲棠微閉著雙眼,蕭珩身上傳來一抹淡淡的龍涎香,溫熱的氣息隨之而來。
身上忽然一涼,覆蓋著雲棠的錦緞飄然落地,男子寬厚的胸膛擁著身下酥軟無比,柔若無骨的女子,眸色漸濃。
雲棠不由自主的伸手環住蕭珩的腰,手指在蕭珩的背上輕輕摩挲。感受到女子光滑的指腹在腰背之間遊離,蕭珩渾身一緊,低頭看著身下嬌豔欲滴的女子,雲棠也感受到了蕭珩的停滯,緩緩睜開眼睛,略帶迷離。
雲棠俏皮一笑,仰起頭在蕭珩的下巴上落下一吻,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麵對如此靈動、嫵媚的女子,心中的熱火噴薄而出。
伴著跳躍的燭火,一番溫柔繾綣,雲棠香汗淋漓,胸脯上下起伏,秀髮有些淩亂,更顯得嫵媚動人。
蕭珩側臥看著一旁氣息未平的女子,麵色潮紅,似乎很是虛乏,不由得一笑。
“入宮前冇學過侍寢的規矩嗎?”
雲棠聞言,臉更紅了些,像是熟透了的蘋果,原主的身體未經人事,痛感襲來的時候,雲棠的指甲用力扣著蕭珩的背,嘴角抑製不住的發出了聲音。
幸好此時傳來門外小太監的聲音:“是時候了”。
雲棠覺得如釋重負般,趕緊起身,將髮絲整理好,披上提前準備好的衣服,柔弱道:“不打擾皇上安寢,臣妾先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