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旁便有公主府的護衛上前,作勢要將初桃帶走。
而剛遭了老罪,自知自己今日辦事不牢,很可能要被滅口的初桃,瞬間便在鳳曦身上看到了希望。
草包公主好啊,要不是個草包,怎麼可能幫她呢?
見初桃果真要去拉那兩個護衛的手,祁肅與謝濂也終於慌了。
這麵子丟了可以再掙,初桃送去京兆府可就麻煩了。
彆看他們一個是靖遠侯,一個是大理寺卿,事實上前者的爵位全靠撿漏,後者則是看著老子和姐姐的麵子。
一旦京兆府在鳳曦胡鬨下下重手,初桃再把他們的計劃一招,他們兩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鳳曦是個傻的,可朝中禦史和他們那些政敵可不是……
所以不管怎麼樣,這初桃還得留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眼見祁肅與謝濂動搖,明顯有鬆口的意思,那先坐不住的卻不是鳳曦,而是雙眼赤紅的蘇瑜。
“不行,老爺,我不同意!”
她蘇瑜自認是個治家有道的,加之孃家也說得上話,所以府中兩個姨娘都是她提前相看,確定翻不起什麼浪來才迎進府的。
事實證明她眼光不錯,這些年三房除了添上兩個庶女外,就冇彆的煩心事兒了。
可那初桃一看就是個狐媚子,絕不能弄進府裡!
見蘇瑜不管不顧的大叫,謝濂與謝琅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可謝琅知道這裡麵也有他的利益,自是不會開口勸慰的。
而在蘇瑜著急表態之後,氣得不行的祁老太君也叫道:
“不可,侯府家風清正,此等貨色怎能入我侯府家門!”
自她那兒媳病故之後,她兒子為了效仿二房博得名聲便未再娶,更未納妾,府中一切也都是她在把持著。
如今二房未除家道未穩,怎可添這等貨色入府中糟心?
“對,這樣的我們家不要!”
祁淼也惡狠狠瞪著初桃,一步都不打算讓。
哦?
都不想要啊?
鳳曦歪頭想了想,公平公正道:
“那這樣,咱們抓鬮吧。”
就似默認了他們不會去京兆府一般,鳳曦立刻命人拿了兩根竹簽,自若的攥在手裡道:
“來抽吧,誰短誰中招。”
祁肅與謝濂無言,卻也知躲不過這一遭,隻能硬著頭皮走到鳳曦麵前。
他們正糾結著誰先抽,先抽又抽哪一根兒呢,卻見鳳曦忽然收手道:
“等會兒,本宮問問駙馬意見先。”
說罷便直接看向身邊的祁霄,一臉智慧道:
“說吧,你想讓誰中招,本宮疼你,幫你作弊!”
祁霄:“?”
謝濂:“?”
祁肅:“?”
眾人:“?”
不是,您想作弊都不知道掩飾的嗎?
眼見祁霄要開口,覺得自己在劫難逃的祁肅立馬出手,意圖抓住這最後的機會。
隻要他抽的夠快,就還有一線生機。
然後他抽到了一根兒短的不能再短的……
而謝濂幾乎是在他抽出來的一瞬間,立刻就抽走了另一根長的。
祁肅:“……”
眼見自家老母、兒子、女兒麵色難看,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道:
“方纔是本侯魯莽了,不知公主能否再給本侯一次機會?”
鳳曦點點頭,表示很相信他倆交情的道:
“好啊,不就是簽嘛,你倆互換都成的啊。本宮隻看結果,不在乎過程的。”
聞言,祁肅立刻抬眼看向了謝濂手裡的長簽,腦子裡滿是對方對自己的教唆。
而謝濂這個頭上還壓著個爹,外家又得力,妻子兒子還明顯不讚同的人,又怎麼可能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