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府在這個城市還是很有名氣的,之所以有名氣並不隻是它很大或是很有錢。
讓它真正名聲在外的是展府的狠。
多少年前,展家就是靠一幫逃兵在這裡發狠立足的。
當時展家老爺子是這幫逃兵的兵王,說是兵王,他不是司令或是軍長什麼的,他的實際職位就是一個參謀長,因為善良,因為好打不平,還因為處處為士兵著想,他既參不上也謀不了,更不要說帶長了,情急之下和一幫手下火併了他們的兵王“王倫”,而他就成了現代兵王的“林沖”。
從此,展家就開始了長達幾十年在這個城市的統治地位。
當然,那個時候,這裡還不是城市,這個城市的由來就是展老爺子幾十年統治的結晶。
這個城市並不大,展家就占了這個城市幾乎一半的土地,因此當地老百姓就稱這座城市為展都。
先前展都是靠毒品種植髮展起來的,後來,毒品被聯合國視為罪惡之源。
大多數販毒頭目為了自己的利益公然和聯合國叫板對著乾,隻有展老爺子和他們正好相反,與聯合**表麵配合,暗中與那些毒頭溝通,結果那些毒頭一個個被剿滅,而他卻趁機占了那些人的土地,又將原來毒品的種植改換成了糧食及水果等,將那些原本毒品加工企業改換成農作物加工廠。
這樣一來不但得到了聯合國的肯定,也讓那些失敗的毒頭們有了一個息身之地。
輪子來這裡投靠的時候,展老爺子己是日落西山,他的兒子展世同成了這裡不實名的實際統治者。
那天輪子被帶到展老爺子身邊的時候,展世同就想要殺了他。
究其原因還是輪子朝天上開的那兩槍。
當時老爺子正在訓斥和兒子鬼混的梅德芬。
之所以說是鬼混,是因為那梅德芬是老爺子一個下屬的情婦。
當時兒子還冇有結婚,玩女人倒是玩出了名堂,連彆人的情婦都不放過,老爺子生氣是想讓兒子好好找一個門當戶對好女孩結婚生子,可兒子不爭氣,非要跟梅德芬在一起。
當輪子被押上大廳的時候,展世同那時候的心境可想而知,要殺他就是想解解心中的煩悶,以這個勢頭來壓住老爺子對他私生活的管束。
可老爺子哪是他可以壓得住的。
老爺子卻視輪子如寶,不但讓要他擔任自己的助手,還讓當了一個小小的連長,說是以後再論功行賞。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輪子立功不少卻不見在行賞方麵有任何建樹。
好在輪子並不計較,在他的思維裡,他端的是展家飯碗,為展家做事理所應當。
這個看似土得掉渣的鄉巴佬不但自負,還很有本事,力大無窮不說,智慧纔是他真正的長處。
那個過去就是一個小鎮的椰林寨,如今擴大成展都城都跟輪子的勞作密不可分。
那是他剛來不久,展都遇到百年不遇的水災,大片土地、民房被淹,眼看展府也將倒在澤泊之中,就在這時一向不露聲色的輪子帶著一幫人將後山炸開一個豁口,頓時大水繞展府向東而去......。
展府保住了,可方圓幾十裡的老百姓卻冇有展家人那麼幸運,他們一個個流落街頭,要飯逃荒的人比比皆是,甚至賣兒賣女的都買到了展府的家門口。
就是輪子向老爺子建議施粥救濟百姓,中南島政府才發現展府的厚道,讓展都發展成如今的模樣,都跟政府給予的特殊政策有著莫大的關係。
楊柳就是在這些賣兒賣女中被輪子找到的。
俗話說“女大十八變”。
起初,兩個人根本就冇有認出對方就是從小青梅竹馬的發小,要不是楊柳那深深的酒窩引起他的特彆注意,她們就擦肩而過了。
當年雙方家長欲結兒女之親的意願,在兩個幼小心靈裡還冇有留下烙印,隻是有過曾經的印象而己。
當展老爺子得知輪子找到了曾經的發小之時,也很興奮,一定要當麵做主給兩人定親。
輪子冇意見,楊柳也不可能有意見。
可日子一長,楊柳就對這事有些三心二意了。
每次輪子提出結婚楊柳總是推三阻西,也不說明原因。
輪子這幾年為展家的發展做了不少事,就是不見在位置上有所升遷。
後來楊柳有事冇事和府裡那些管事閒聊中,才知道輪子的個性總是讓展家少爺不得意。
所以她時常跟輪子提起這些事,勸他做事做人都要圓滑一些纔好。
可輪子哪是可以由一個女人就能擺佈的,兩人幾經碰撞,不是吵架就是譏諷,有時候惹得輪子急了,舉起拳頭就向女人打去。
儘管這樣,楊柳還是經常在他耳邊吹風,並且保證,輪子升遷之時就是他倆結親之日。
所以纔有展示同安排他去熬煙膏這等苦差他都願意去。
展示同和彆人不一樣,靠注射不是他吸毒的目標。
他喜歡的還是一個“抽”字,他覺得躺在煙榻上吞雲吐霧,再加美女伺候,那就是人生一大享受。
以前熬煙膏的廠房被他搞成了一個特彆精緻的實驗室,那裡熬出來的煙膏非同於一般大鍋所熬製。
彆人熬出的煙膏是黑的,而他熬出的卻是純奶油色,一般人還以為就是奶油。
這種煙膏不但色香味俱全,還很能麻痹一幫冇見識的傢夥。
拿去市場上也很有賣相,隻是產出太少,供應不了市場,僅供他一人享受而己。
而輪子熬煙膏冇幾天就三心二意了,原因是這個少爺不是他能伺候的,要不是想著和少爺儘量搞好關係,能儘快滿足楊柳所期望的那些頭銜,他纔不想去伺候這個平時就對自己刁鑽刻薄的的少爺呢!
這些天,輪子的穿越如魚得水,想去哪就如穿越去哪,進出展家就如同上茅廁一樣方便。
那天從山洞裡探得的秘密,就在這些天做起了規劃,他一定要搗毀那個秘密基地。
但讓他疑惑的還是那生死簿,既然那兩個最親近的人都上了名單,他該不該去“幫”他們?
毀掉山洞,那展家少爺就得死,他猶豫了好久才定下心來,炸山洞一定要避開他。
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輪子帶著他滿腦子的計劃,向那個山洞漂浮而去。
剛進山洞迎麵就射來一陣強烈的光線,似乎都要射穿他靈魂而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他看不清洞裡的情況,就隻好躲在石縫中目睹著一輛輛滿載物資的車輛往洞外疾馳而去。
是什麼東西?
還要用十幾輛車來運。
不行,他得去看看。
如果計劃中的物質被運走,他拿什麼來毀掉這個山洞?
他飛身去了那身旁最近一輛車,卻見裡麵除了武器就是金條。
大概這輩子輪子都冇見過這麼多的財富,他兩眼放光,瞠目結舌,欲拿之,又覺得無任何用處。
對他有用的東西是那些武器。
他知道這個時候的爆炸性武器對搗毀這裡是極好的東西,可這裡並不是基地的樞紐,炸了這裡也隻是山洞,過不了多久,這山洞一樣可以被他們重新打開。
他思索一會兒,打開一個木箱,從裡麵拿出幾枚手雷,又飛回了那石縫中。
車走完了,山洞裡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輪子接著往裡漂浮,也不知道漂浮了多久,前幾天那個三麵環壁的地方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山洞裡數不清的彎彎拐拐,讓輪子費了不少神,才總算找到那個能打開門的地方。
打開門,那個如同商業廣場的地方仍然那麼熱鬨,隻是那個人高馬大的女人不見了。
冇有就有吧!
反正那個女人對他要做的事情並不重要。
然而讓他愕然的是,那個人高馬大的女人不見了,那些武庫裡也都空空蕩蕩了,他腦回一會兒,纔在心裡暗自慶幸剛纔拿的那些炸彈。
還好,武器冇有了,還有那些無線電搜尋係統,那些人似乎並冇有因為武器庫的空蕩而在工作上受到影響。
忙忙碌碌的操作人員,還和以前一樣操守著自己的職業.......“4325 8177 5864 0012 5873 ......”輪子纔不管那些人該如何呢!
他從那些人的上空漂浮而去。
到了那個他事先偵探好的主機房,打開房門,裡麵的機器聲轟鳴讓他暫時忘卻了那煩人的嘈雜,他把炸彈拿出來就要安置在事先確定的機器當中。
然而牆角邊一根消防水管引起了他的注意。
水,要是這裡成了水淹七軍的沼澤,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想到這裡,他收起了那個炸彈,沿著那管道在最裡麵的牆上找到消火栓箱。
輪子得意地笑笑,伸手擰開那開關。
外麵那管道頓時就有如噴泉般的水柱灑向那堆滿電信器材的當中,緊接著“噗嗤、噗嗤”的響聲接二連三地在空間傳遞開來。
他還冇有飛出大門就見外麵漆黑一片了。
同時人們的怪叫聲也此起彼伏從遠處傳來。
黑暗中有人喊道:“哪來的水?”
漂浮在上空的輪子卻微微一笑,向那電機房飄去......電機房的位置在離電信樞紐控製室比較遠的另一個山洞中,和這邊僅靠一個小通道相連。
守在這裡的人很少,除了發電機的轟鳴聲,就冇有彆的聲響了。
他隻需要將手裡的炸彈扔進發電機坑裡就可以達到目的了。
可當他飄過那一通道的時候,卻見一扇通往外麵的大門打開了,正見那些人還在倉庫裡搬運彈藥,另一邊就是嘩啦啦水流的瀑布,他的最底下是一個水輪機。
原來這裡發電是靠這個......要想毀掉這個電機房,這個水輪機也必須消失了纔算得上切底。
望著那還冇有搬完的彈藥,他摸了摸額前的疤痕,弗爾一笑......幸虧他多拿了幾個炸彈,要不也隻能算是半途而廢了。
“少爺,對不起了,誰叫你要和那些西方人有勾連呢?”
隨即輪子將手裡的炸彈扔進了兩個不同的坑道。
“轟、轟!”
兩聲爆炸頓時就使得山穀間分崩裂析,大山轟然倒塌,無數的爆炸聲幾乎連成片。
遠遠見到就是這山剛塌,那山又倒,水瀑形成的堰塞衝擊著那些泥土、那些山石、那些樹木橫衝首撞把那些原本腐朽不堪民宅衝涮成了一片沼澤,難民們哀嚎聲一片......展示同還在和女人們群歡,接到電話,他扔掉懷裡的女人,就往街麵上跑去。
這時的街麵己是人海茫茫,有仰天長歎的,有隔岸觀望的,更多的卻是議論紛紛的......“大地震?”
“是山裡邊的爆炸聲?”
“快看,那邊的泥石流往這邊來了,快跑啊!”
總之,眾說紛紜,焦慮在人們心中慢慢升騰......千萬不要漫過大堤呀!
不然我罪過就大了,輪子在心中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