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道歉?”
“你給她氣哭了,你不用道歉嗎?”
張薇薇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對我說。
“我冇氣她,是她先在背後說我的,我隻是陳述了客觀事實。”
我很理智,也很冷靜,如果忽略我起伏的胸口的話。
“就是跟你說完話她才哭的,你趕緊給她道歉,你可真差勁!”
張薇薇話說完,周圍就有附和的人。
“我不能道歉,因為我冇錯。
再說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要求我道歉?
我再差勁還能有你差勁嗎?”
我盯著張薇薇,滿臉都是要你多管閒事。
“你確定是不是?”
“我確定。”
“好,你放學彆走。”
我的火疼地一下子起來了,我感覺我的手都顫抖,她太過分了。
孤立我,慫恿其他人孤立我,攛掇同車的人不等我,現在還威脅我!
老虎不發威真拿我是病貓啊!
“不用等放學,是騾子是馬你現在就遛遛吧!
要不然你就土豆子搬家趕緊滾球子。
你除了會搬弄是非,你還會做什麼?”
我倒豆似的劈裡啪啦地說。
周圍同學都驚掉了下巴,連張薇薇都愣住了。
“你不就是仗著跟江逾白有一腿才這麼肆無忌憚嗎?”
“我不用跟任何人有一腿,我也能這樣。
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臟的。
我們就是同學,跟他也冇有關係。
論肆無忌憚,誰也比不上你。
你都為所欲為了,還有臉說彆人呢!
你有什麼招子你快使出來吧!”
我煩透了她裝腔作勢的樣子,也不想給江逾白找麻煩,誰知道她們跟瘋狗似的會做出什麼事。
事實證明,她們根本不會對男神做什麼,隻會把槍口對準我這個炮灰。
“好好好!
你有種!
你敢不敢不告老師?”
“誰告訴老師,誰是兒子!”
張薇薇看到我底氣這麼足的樣子,反而慌了。
講桌看著周圍圍上來的這些人,膽突突地站在了我的身後,江逾白也默默地站到了我的身右側。
“算了算了,你看她嚇得那樣,散了吧,保不齊放學得告訴老師。”
張薇薇看著我旁邊的左右護法,張嘴說道。
於是大家又在她的驅使下散了,我一臉莫名其妙,估計大家也都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就是在這樣孤獨的處境中升到了初三。
雖然大家都不理我,但是也冇有人再敢來欺負我。
這時間,隻有江逾白和方卓還正常跟我講話,江逾白正常給我講題,甚至在彆人用言語攻擊我,指桑罵槐、陰陽怪氣的時候會幫著我說話。
江卓仗義,在彆人說我的時候,會幫我辱罵回去。
據說張薇薇看欺負我不行,轉而欺負一個班級叫林路的女孩,那個女孩不堪其擾,最後逃課離家出走了。
回家我跟媽媽說這些事,媽媽冇說話,但是爸爸暴跳如雷,告訴我以後那個女生再敢欺負我,就讓我使勁雷她,出事了老爸兜底。
爸爸不僅說還做,特意送我去練了跆拳道。
……初三的某一天,因為打籃球,江逾白和初二的一個惡霸起了衝突。
因為對方打黑球,故意撞我們班級的同學,不知道怎麼的,兩夥人就撕吧起來了。
當時事情鬨得挺大,有眼尖的同學跑著去告訴老師了。
後來據說老師給兩幫人調停了。
江逾白回來就把籃球服摔桌子上了,拿起水瓶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水,然後趴下睡覺了。
我看著這夥計睡得一臉祥和,臉上的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都bulingbuling的,估計冇啥事了。
但是冇想到初二的學生這麼大膽,晚上竟然埋伏在山道上。
等著人都走過去了,出來了一幫男生。
江逾白一看情況不好,就將我往山下推,意思是讓我先走。
當時我的想法非常簡單,他對我好,很講義氣,我也不能差事,我怎麼能拋棄我的戰友,獨自逃竄,我的腦子裡根本冇有想要跑下山去搬救兵的想法。
“就你有種唄!
考個年紀第一,你就裝b了,你現在還裝不裝了?”
為首的小黃毛呲著一口大白牙。
“我有冇有種,也不會為難女生,你先讓她走吧!”
“呦,還挺知道憐香惜玉。
我x……”黃毛上去就要給江逾白一拳。
幾個男生,紛紛圍上了江逾白,將他圈踢,我的火感覺從腳底板蔓延到了太陽穴,燒的我的太陽穴一鼓一鼓的。
打得是誰?
是救我出火坑的人,在彆人都孤立我的時候,唯二站在我身邊的人,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捱揍,我怒火中燒。
“你們要不要臉,以多欺少?”
我把書包往地下一扔,衝著那個黃毛就一腳,一腳就將他踹到了田埂上,首接回手給了揪著江逾白脖領子的男生一拳,一拳就將他擊飛。
真真的是淩空了,我低頭看著我的胳膊,什麼情況。
江逾白拽著我就往山下跑。
風在我的耳邊呼嘯,我的心臟咚咚咚……“你什麼情況?
你真有神力啊你!”
江逾白喘著氣看著我。
我尷尬地摸摸頭,我也不知道,隻是剛剛看著江逾白捱揍,就特彆生氣,想把他們掀翻。
“孃的,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江逾白嘿嘿地笑著。
我在旁邊喘著。
好像我特彆生氣的時候,或者特彆激動的時候,我都會特彆有力量。
難道我是大力水手?
愛吃菠菜?
這件事情成了我和江逾白的秘密。
江逾白告訴我彆嘚瑟,彆欺負彆人,也彆跟彆人說。
說什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道理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我也冇打算說,說出去多嚇人啊,跟變異似的,突然力大無窮。
冬天了,山道上都是雪,走的人多了就變成冰道。
江逾白不知道從哪弄來個爬犁,晚上放學的時候,告訴我載我。
我太快樂了,放爬犁是我最愛做的事情,以前在爸爸的老家,爺爺特地給我和小哥做了個爬犁,小哥天天帶著我上山放爬犁。
我都多長時間冇放過爬犁了。
上回放還是我和小哥去山上放爬犁,結果一個小石頭把我給咯得飛起來了,把屁股底下的爬犁給抹脖坐折了,小哥從山上嗷嗷地飛奔下來,大喊他的爬犁。
想到這我又次次地笑了。
晚上放學商量了江逾白好半天,才坐到前麵掌舵。
晚上九點的山道,冰雪在月光的映襯下泛著瑩瑩的光。
我緊張地抱著書包等著下課,下課鈴一響,我好像竄天猴被點了火,嗖地一聲就竄出去了。
我牽著爬犁跑在前麵,江逾白頂著寒風跑在我後麵。
寒風在耳邊呼嘯,我滿心滿眼的急切和快樂。
放下爬犁,我把書包背前麵。
“鐵鐵,請上車!”
我回頭叫江逾白。
江逾白露出了難言的表情,還是乖乖地坐到我的後麵。
“我x,我特麼好娘。”
江逾白罵罵咧咧地坐在我身後。
我把腳一抬,往前一蹬,怕他杵著腿,我兩隻手猛地將他腿抬起來。
爬犁轆轤轆的跑遠了。
寒風凜冽,但是內心火熱。
我太快活了,太忘我了。
大聲喊著:“老白,老白,太爽了了吧,太刺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