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發之日,王與之乘馬車來到了碼頭,與王安一同坐船去杭州尼山書院讀書。
坐到船艙裡,王與之想眯一會兒,可是天不遂人願,不一會兒船艙裡便起了爭執,王與之抬頭看見了一個藍衣男子與一黑衣男子在爭吵,王與之仔細聽著,越聽越耳熟,這不就是王藍田與梁祝嗎?
王藍田說道:一個大男人還哭哭唧唧的,很是無用。
上虞祝家也是一個士族,你一個士族少爺與貧民來往,真是自甘墮落。
祝英台回道:我做什麼與你無關,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就在他們爭吵的時候,王安對王與之耳語道:少爺,這小公子怎麼像個娘們兒似的,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
王與之敲著王安的腦袋說道:人家的事情你少管,不許亂說話,我們出門在外,彆給我惹麻煩。
王安點頭稱是,不再多言王安的話。
倒是給王與之提了個醒兒,這祝英台確實有些過於娘氣了,雖說東晉的男子也多敷粉,倒也能解釋,可祝英台骨子裡的女人勁兒總是不自覺的表現出來。
偏偏他還有一副好相貌,看來要提醒他注意一點,免得暴露了自己的女子身份。
《梁祝》中還有王藍田故意推祝英台下水的事。
一會兒下船也要做一些準備。
下船時,梁祝二人走在前麵,王藍田在後,王與之看著王藍田湊近祝英台時,馬上加快了步子走了上去,在王藍田去撞祝英台的時候,及時拉住了祝英台,祝英台感覺自己的身子往前一傾,馬上就要掉下去了,冇想到這時被人拽住了,等回身一看,是一個陌生男子。
祝英台感謝道:多謝兄台剛剛相救。
王與之說道:先下船再說。
下船後,王與之說道:在下琅琊王與之不知兩位兄台高姓大名?
梁、祝二人分彆自報家門,王與之對祝英台說:祝兄,你一個大男人,竟比女子還要好看,行為舉止也斯斯文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女子呢。
祝英台聽到王與之的話,先是大驚,自己剛剛扮成男子,然而一些女兒家的習慣卻總是在無意之間暴露了自己。
多虧王與之的提醒,於是他便壓低嗓子說道:你在胡說什麼?
我一個男子,你竟然把我比做女人,這真是太過分了。
王與之聽到祝英台這樣說,便也明白過來,祝英台是反應過來了,就不再多言了。
王與之與梁、祝二人簡單說了幾句,便離開了,去杭州新買的宅子。
不知道王伯打理的怎麼樣,主仆二人便去了杭州城,城內王與之並不著急,慢悠悠的在城裡閒逛,東瞧瞧,西看看,以前在藍星就想要來杭州看看,現在趁著這些機會,更是要好好的玩一玩,主仆二人一首到晚間纔回到了王府。
二管家等候多時,一切安排妥當後,王與之便叫二管家準備了一些厚禮。
王與之明天要去拜訪杭州太守馬太守,這杭州畢竟是馬太守的地盤,去拜訪馬太守,順便還可以看看馬文才這個梁祝裡的男二號,想到這裡王與之就很開心。
早上起來休整一下,便帶著家丁去了太守府,這太守馬大人可是一個寵妾滅妻的主兒,導致馬伕人自縊而亡,這樣的家庭也難怪以後的馬文纔會長歪,馬大人在知道祝英台是女子的身份後,便想到馬祝兩家聯姻,祝家富有一方,馬家有權有勢,兩家結合乃天作之合。
我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就不能讓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
來到了門房,通報了一聲,便進入了馬府,坐在客廳等著馬太守的到來。
馬太守自外而來,便說道:賢侄遠道而來,怎麼冇有早點來找伯伯我呀?
我與你父親乃是同門師兄弟,既然來到杭州,馬伯伯一定會照顧好你。
你父親在書信中說,你此次來杭州,是來尼山書院求學讀書的?
王與之說道:小侄此次杭州,一為求學,二為散心,在家休養太久,出來逛逛會更好。
馬太守說道:你說的對,你父親為你也是操心不己,不久前還讓我幫忙尋找宅子,對你照顧周到。
對了,文才與你同歲,他今年也要去尼山書院讀書,以後你們也是同窗,要相互照顧啊。
王與之說世伯,文才兄現在在哪裡?
我想和文才兄見一麵。
馬太守說道:馬一,文才現在回來了嗎?
若是回來,就叫文纔來前廳見我。
馬一回道:老爺,少爺回來了,不過一首在後院練武,恐怕現在不會過來。
馬老太守說道:這個逆子,哎。
王與之說:馬伯伯,我可以親自去看看文才兄的武藝嗎?
以前在家父親就經常說文才兄文武雙全,是個難得的人才,所以我這次也有慕名而來。
馬太守說道:好,既然你想我讓馬一帶你過去。
王與之隨著馬一去了後宅,在馬文才院子裡看到了馬文纔在練習射箭,這馬文才真是帥呀,身高八尺,麵冠如玉,身姿挺拔。
這樣一個美人兒,他還武藝不凡,真真是個好人兒啊,馬一向馬文才行禮,做了簡單的介紹,便退下了。
王與之見到馬文才便說:文才兄,在下琅琊王與之,慕名文才兄的才名,今日相見,果然名不虛傳。
馬文才這個人很奇怪,你說他好話,他覺得你是奴才巴結他,你說他不好,他會記仇,他還一定會報複。
馬文才說道:王兄,你怎麼知道我的才名?
王與之說道:文才兄家父與馬伯伯是同窗好友,有書信往來。
家父每每在我麵前稱讚馬伯伯生了一個好兒子。
馬文才說道:王伯伯對我的期待,文才定當不辜負。
王與之說:文才兄,你今年也要去尼山書院讀書,我也去,以後你我便是同窗了。
馬文才聽王與之的話,便思考起來,這王與之看著柔柔弱弱的,說話也是謙和有禮,不知這人有什麼樣的才華與誌向?
於是馬文才便說道:不知王賢弟為何要讀書啊?
是要入朝為官嗎?
王與之說道:馬兄,我想隨遇而安,做官就隨緣吧。
能當官兒就當官兒,不能當官兒就不當官兒。
我父親對我的希望也不高,望子成龍更是不敢想,他隻希望我這一生能平平安安的。
馬文才聽了王與之的話先是是一愣,後又反應了過來,父母愛子,必為之計深遠,這王父怎麼和自己的父親不一樣呢?
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嚴加管教,希望自己可以封侯拜相,將馬家由二流世家變為一流世家,就像琅琊王家一般,王與之雖然一流世家,可冇有什麼大誌,與他一般相交便罷了。
馬文纔開口說道:賢弟,後日尼山書院開學,你我可一同前去?
王與之說道:文才兄,我還是不和你一起去了,我還有彆的打算。
馬文才與王與之簡單交談了一番,便離開了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