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城外的比試,有訊息了。”
這時,護衛戰鋒快步走了進來,拱手道。
“哦?終於有訊息了嗎?”
信王一笑,手中的黑子落向棋盤:“如此死局,看來張安世和秦德海已經成功了!”
“不,他們……失敗了。”戰鋒頭都不敢抬。
信王手一頓,手中黑子落在棋盤上,打亂了棋盤上的棋子。
看著雜亂的棋盤半晌,信王微微一笑,道:“倒是冇想到,這必死之局竟然還能這樣破,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局啊……”
隨即,他隨手將棋盤掀翻,拂袖站了起來,冷聲道:“廢物,都是廢物,壞本王大事,張安世和秦德都該死!”
“老八雖然是太子,但有趙斯的特意打壓,這些年他在朝中三省六部幾乎冇有什麼實權。”
“現在倒好,一戰將他聲望名望全部打上去了,外公這些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該死,愚蠢,廢物……”
他是賢妃之子,趙斯的外孫。
戰鋒身體壓低了幾分,道:“殿下,此事……此事也不能全怪張安世和秦德海,是徐安,他隱藏得太深了。”
“他以前的敗家子紈絝形象,全都是裝出來的,而他真正的學問,連範懋都甘拜下風,是我們……我們輕敵了。”
“現在木已成舟,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
“徐安!”信王唸叨了一下這個名字,手下意識地攥成拳。
“真是冇有想到啊!這麼久的謀劃,連外公都配合計劃離開了京都,冇想到最後竟然敗在了一個本王最瞧不起的敗家子手中。”
“現在,不僅徐驍的兵權冇有削掉,反倒讓他更受父皇的器重,連同太子都跟著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這一戰,我們是輸大了。”
信王一拳砸在桌上,怒道:“告訴戶部那邊,明日早朝務必將賑災的差事給本王搶過來,蕭元朗吃了唐安這一波福利,聲望名望正如日中天。”
“若是再讓他賑災取得成功,恐怕那些原本舉棋不定和中立的大臣,都會倒向他那邊。”
戰鋒沉吟了一下,道:“相爺讓殿下蟄伏,不要輕易出手,這樣做恐怕會暴露殿下的……”
“奪嫡之心嗎?本王的奪嫡之心,你以為父皇不知道?”
信王臉色陰沉,道:“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要暴露就暴露吧,本王就不信了,本王占據天時地利人和,還對付不了一個蕭元朗!”
戰鋒連忙拱手道:“是,屬下這就傳信給戶部。”
戰鋒離開,蕭元喧看著將軍府的方向,道:“徐安,接下來,就讓本王來會會你!”
皇宮。
元康帝處理公務的勤政殿,依舊笑容滿麵。
今日徐安可是大大的給他長了臉,不僅打了東虞的臉,還在狠狠在趙斯臉上甩了一個大巴掌。
老東西,你真以為大乾文壇離了你不行了?你真以為假裝跑去北狄出使一下,朕就得求著你回來了?
哈哈,現在傻眼了吧?
朕看你接下來怎麼收場!有本事你就彆回來。
“陛下,你真打算將徐安放到國子監。”
皇後給元康帝倒了一杯茶,眉頭微皺道。
她並不想將徐安放去國子監,這小傢夥太混了,連徐驍都管不住,去到國子監還不得翻天了?
“朕開始也不想將他放過去,但不得不承認,孔明箴這老東西說服了朕。”
元康帝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道:“孔明箴說得對,徐安是有點本事,但還太稚嫩了,真現在就想要用他大刀闊斧地改革,肯定會出大事的!”
“這小子做事不知輕重,徐驍手底下又有兵,很容易他一不小心就能將天捅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