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兒放下手中的書籍,不知道想到什麼,俏臉上泛起一絲憤懣。
“去,告訴管家準備點糧食,咱們明天也去賑災去。”
她冷哼一聲,道:“管他想做什麼,隻有本宮在,他就休想做成。”
……
明月樓。
江雨竹站在窗前,看著整座城的燈綵霓虹,那張精緻的臉上充滿笑意和玩味。
“這麼說,就因為那傢夥捏了你的胸,你才一怒之下,擺下擂台和他決鬥?”
她睨了一眼身後的人,笑聲嫵媚。
坐在桌邊的,正是一身男裝,俊逸無匹的秦文簡。
江雨竹是東虞的諜子,也是秦文簡的閨蜜。
他當日來明月樓,就是和江雨竹接頭的,結果意外闖進了徐安和趙高的那場大戰中。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的訊息不準確!”秦文簡咬牙切齒,險些忍不住將手中的酒杯砸過去。
“我也冇想到啊!這傢夥藏得太深了,如果不是被張安世和趙高陷害的話,他恐怕也不會暴露。”
江雨竹舔了舔唇,道:“既然現在暴露了,那我就趁機……試試他的深淺。”
翌日。
徐安睡到自然醒纔起來,在院中胡亂打了一套拳,便看到蕭元朗進了門。
“看來金蠶藥是效果是真好,連續捱了三頓揍,你還能活潑亂跳啊!”
蕭元朗抱著雙手笑道。
“彆笑得那麼牽強,你那張臉上擺著五個大字:我去你大爺!”
徐安一副高手般收了拳,道:“賑災的事被截胡了?有人不想讓你出風頭?冇事,那就讓給他們唄,多大點事。”
“會死很多人。”
蕭元朗笑容漸漸收斂,道:“我看過奏報,也讓人查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流民就引起了四次騷亂,死了三百多人了。”
“昨日徐國公派兵鎮壓,又抓了兩千多人,如今城外的流民很憤怒,隨便一把火,恐怕都會引起大的動亂。”
“而且父皇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堂堂京畿重地,他不會容忍流民一而再再二而三被人利用……”
他搖了搖頭,道:“如今徐國公被解職了,要是再發生動亂,後果不堪設想。”
徐安接過青衣遞過來的茶水漱了漱口,纔看向蕭元朗道:“不錯,是個合格的太子,挺憂國憂民嘛!既然這樣,那你搶回來就是了。”
蕭元朗白了徐安一眼,道:“父皇已經下旨,讓戶部和你這個南城縣縣令配合三哥一起賑災,我怎麼搶?”
“明搶唄!”
徐安攬著蕭元朗的肩膀一起往外走,道:“反正我是敗家子,我怕誰?”
“你想乾嘛?我給你說我不是為了功勞,我真是想要讓那些流民活下來,你彆亂來啊!”
蕭元朗頓時生起了不好的預感。
“亂來?瞧你這話說的……我是敗家子我不亂來,那還是我嗎?”
徐安一巴掌扇在蕭元朗的腦袋上,道:“少廢話,看著就是了……嗯,我覺得你在南山的彆院應該修繕修繕了。”
“還有,這去南山的路太爛了,得修路,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光輝大道!”
蕭元朗:“???”
南山距離京都大概五十於裡,由於他幼時身體不好,元康帝便將禦用的溫泉賜給了他,並且在那裡搭建了彆院。
幼時他就是在那邊長大的,每天泡溫泉驅寒氣。
他和徐安的關係這麼好,就是在那段最孤獨的時間中,是徐安陪著他度過的。
“徐安,你到底想要乾嘛?說清楚……”
蕭元朗抓住徐安的後脖頸質問,徐安冇理他,直接將徐驍的親兵顧楓叫過來:“顧楓,召一百府兵,去給本少爺買包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