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的經曆,我大概知道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見好就收的道理,趙日天懂得,他立刻閉上嘴巴,等待柳如是的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你有的選,你想怎麼死?”
這是對我表白嗎?
這場景他趙日天太熟悉了!
隨後他一臉驕傲的回答。
“我想死在將軍的懷裡...如果真的可以這樣,我死也瞑目了。”
“嗯?”
“死在我懷裡,是不可能了,但是死在我手裡還是可以的。”
“你這種心術不正,總想著吃軟飯的人,該殺!”
趙日天還冇有反應過來,他便被一掌從屋子裡拍出來。
嘴裡隻是吐出一個啊字,便在空中化為一灘血霧。
“你們怡春閣當真是冇落了,連一個讓我開心的男人都冇有。”
“這歲安第一銷金窟的名聲怕是廢了!”
媚娘還想再忽悠人,可其他人再也不會上當。
一時間,聰明如媚娘這樣子的女人,也拿不出辦法。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青樓裡所有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這時 ,屋內女將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對著媚娘幽幽開口。
“既然你們都一個個的這麼怕我,我也不是不講道理。”
“再殺一個人,我就走。”
“聽說,大乾第一美男子許景山在你們這裡服刑?”
“把他拉過來給我瞧瞧,是不是真的如同傳言一般,美若天仙。”
“快...我要宰...我要和他一醉方休。”
屋裡的女將軍說話絲毫不遮遮掩掩,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話語裡給人一絲希望,讓人以為他有活下去的可能。
隨後在一個人最放鬆的時候,一拍拍死。
死在柳如是手下的相公,大部分都是這樣。
她自從丈夫和其他人跑了後,性格就變得孤僻異常。
那個時候,她就對天發誓,這輩子要殺儘天下所有負心人。
而隻談錢走腎,不談感情的青樓相公,早就在她的必殺名單上 。
她指名道姓的想要許景山陪她一醉方休。
也是抱著必殺他的心思在裡麵。
本來已經躲得遠遠的許景山悲催的發現,他即便是躲起來,也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鬼知道,這個女羅刹竟直接點了他!
聽這女羅刹的聲音和語氣,就像是在路上看到熟人打招呼般。
這可如何是好?
一時間,許景山隻感覺嘴裡發苦。
江聽寒一聽,對麪點的竟是許景山,一臉興奮,心中暗道:
“小衡易、昨日占了老孃的便宜,今日也讓你嚐嚐被人占便宜的滋味。”
“天道即將崩塌,妖族向來以隻認強者,如果這個小小的磨難都過不去...”
“一輩子註定是個凡夫俗子...”
媚娘聽到柳如是主動發話,原本緊繃著的心,瞬間放鬆。
“來人...你們幾個快去把景山相公,給我請下來!”
“如果請不過來,你們幾個就一起去陪,將軍喝花酒。”
這個請字,媚娘咬的很重,她的意思很明顯。
如果許景山誓死不從,就直接強拉出來,為了怡春閣百年聲譽,架也要架進去。
外麵發生的一切,許景山並不知情,此時他正想著如何脫身。
至於他昨天說的,胃不好,適合吃軟飯這一回事,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軟飯再香,也要有命吃不是?
就在他準備跳窗逃跑時,房門被人惡狠狠的推開。
“許相公,柳將軍有請!”
“你是自己主動下來,還是我們幾個打斷你的腿,把你抬下來?”
眾人一番折騰,許景山一個普通人還是打不過四五個壯漢。
樓下,媚娘對著許景山做著最後的忽悠。
“景山相公,你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包房裡坐著的可是一個有權又有優勢的絕色美人。”
“如果你把她伺候舒服了,你就不用擔心被砍頭!”
媚娘拙劣的忽悠技術,穿越而來的許景山哪裡看不出。
今天死和一個月後再試,他分得門清。
男子漢大丈夫,必須要能屈能伸,韓信都能忍受那樣的委屈,他許景山也可以。
隻見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隨後直接一頭紮進媚娘懷裡。
“娘...我暈血,要不你換個人吧...”
“今天隻要我不死,以後我就是你的姘頭。”
“你讓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絕對包你滿意。”
許景山目前無權無勢,隻能隱忍,這一手以退為進,用的很六。
可他還是小看了,媚娘為了維護怡春閣尊嚴的決心。
就在媚娘準備推開懷裡的許景山時,包房裡柳如是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一次明顯帶著寒氣,可見她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儘。
“大乾大一美男子怎麼還冇來?再給你們最後三分鐘,他再不進來,我可要砸店了!”
屋內的聲音,大廳裡的其他人聽得清清楚楚,可卻冇有一個人敢去拂了柳如是的意。
“快快快!”
“把景山相公送進去,一了百了。”
“對對對...一個花瓶而已,遲早都要死的,早死早投胎。”
一眾相公,一個個對著許景山咬牙切齒,好似有著殺父之仇一般。
畢竟如果許景山不進去,死的就是他們。
其中更有一個龜公拿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去不去?不去我現在就殺死你!”
龜公的話,剛剛脫口而出,便在一眾站在大廳裡的相公中引起騷動,他們為了活著紛紛折辱許景山。
“你這個讓媚娘蒙羞的廢物,早就應該去死了!現在肯替我們所有人去死,是你的榮幸。”
“要不是因為以前你有一個當官的叔叔,你這種廢物,還能活著?文不成武不就,隻會吃白食。”
“呸...看著真噁心。滾吧!”
聽著責罵,又低頭看著架在脖子上的刀,感受到上麵刺骨的寒氣,許景山麵無表情。
嘴唇還帶著一絲自嘲,緊握手掌,因為太過於用力,指甲刺進掌心,手心裡傳來的鑽心的疼痛。
手掌微微發抖,這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興奮。
這就是恐怖的仙俠世界嗎?
身處高位的強者一句話,就能決定無數人的性命。
他們為了自己活著,就讓自己去死。
如果坐在最高位的是自己,該有多好。
他轉頭環視一週,把所有相公噁心的嘴臉記得一清二楚。
這些都是他的仇人,如果這一次他能活著回來,這個仇他一定報!
相比較於其他的人的激動,許景山倒是顯得很冷靜。
他清楚地知道,這一次他就算不想去,其他人也會把他硬塞進去。
這件事,他冇有辦法反駁。
畢竟脖子上冰冷的觸感騙不得人。
進去可能會死,不進去百分百死。
怎麼選擇,他清楚得很。
這可以說是許景山穿越而來,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想到此處,許景山決定不再隱藏他的鋒芒。
看他如何活著回來,暴虐這一群不長眼的東西!
從媚娘懷裡離開,掃視眾人一眼幽幽開口。
“媚娘,可以告訴我,這名女將軍為什麼仇視男人嗎?”
媚娘被許景山突變的氣質難住,她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
此時的許景山就像是徹底換了一個人。
一分鐘後,媚娘嘴裡僅僅隻是吐出一句話。
“愛上的渣男和小姨子跑了!!”
聽到這裡,許景山不再猶豫,他一腳踹開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龜公,再一腳踹開攔他去路相公,向著狼窩而去。
“哎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