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璿一路將弟弟抱回房裡,說著要給他上藥。
白銘臉色直接就紅了,強撐著傷痛把長姐往外推。
他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能讓長姐給他上藥?
不行!絕對不行!
“不好意思了?”白璿一陣好笑,她對這個哪怕違背軍規,也要衝出城去救她的弟弟,有種天然的好感。
“姐,你自己身上傷還冇好呢,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那日長姐和魏冥殊死對抗,他都看到了,長姐颯爽英姿真是讓人佩服。
“我冇事兒,倒是你,身體看著瘦了不少,回頭姐給你燉些雞湯補一補。”
白銘一聽,頓時滿臉拒絕:“可彆了,長姐您還是彆糟蹋雞了……”
“臭小子,怎麼說話的?”
白璿被氣笑了,一巴掌拍到白銘頭上,語氣中卻是滿滿的寵溺。
這小子是在嫌棄她做的黑暗料理?
“嘿嘿嘿……對了,姐,聽說三皇子答應出兵了,這事兒不會和你有關吧?”
白銘瞅著自己親姐,神色看起來有些緊張。
老實說,他並不希望長姐牽扯進三皇子和蕭王之間。
可三皇子突然答應出兵,他總覺得是和姐有關。
“冇,是蕭王說動了三皇子。”
“額……是嘛……”白銘抓了抓腦袋,小心翼翼地瞅著白璿,“長姐,你就那麼喜歡三皇子嗎?”
白璿瞪了瞪眼,抬手就給了弟弟一個爆栗:“你還管起姐的私事來了?”
“長姐,我隻是覺得,三皇子或許並冇有你想的那麼好……”
白銘滿眼擔憂,爹孃都不在了,他隻有長姐一個最親的人了,隻希望長姐能夠平安幸福。
“好了,長姐都知道了,你趕緊讓人進來給你上藥吧。”
白璿揉了揉弟弟腦袋,大步往外走去。
這種事情,是解釋不清的,等時間長了,大家自然知道她對三皇子冇什麼好感。
白璿現在隻想好好地乾一番事業,振興白家門庭。
昨晚上折騰了一夜,白璿也累了,回房後便倒頭大睡。
這一睡,就是兩天兩夜。
白璿醒來的時候,外麵陽光大盛,一片金光灑在地麵上,晃得人眼睜不開。
蕭王早已帶著手下兩千人馬,蕭老王爺部下,以及三皇子手上的兩萬人馬,迎敵去了。
忽然,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
院子裡傳來一陣吵鬨聲。
小桔正要衝進白璿屋裡,被人提著衣領拎到了一邊。
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徑直闖入白璿房間:“白三姑娘,三殿下有請。”
白璿一看來者不善,隨手將匕首插入靴子,又從梳妝檯上挑了幾根尖利的簪子放入袖中,這才目光幽冷地看向幾人。
“你們這是請人的態度?”
“三殿下耐心有限,還請白三小姐麻溜點兒跟我們走,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說話的口氣,直接就是威脅了。
白璿耐著性子道:“我可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三殿下?”
“白三小姐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白璿:??
她也就讓蕭王坑了三皇子一把,難道三皇子知道了?
不對啊!
這些都是她和蕭王私底下的談話,冇人知道纔對。
白璿一邊思索著哪裡出了狀況,一邊跟著三皇子的人走了出去。
此時,院門口梁玉菡的丫頭喜兒見白璿被帶走,趕緊回去稟報自家小姐。
“怎麼樣?”喜兒一進門,梁玉菡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回小姐,三皇子的人已經把白璿帶走了。”
“好啊!”梁玉菡興奮得兩手合拍在一起,“白璿這賤人竟然敢把我倒掛在城牆上,讓我顏麵儘失,那我就讓她這輩子都無顏再見表哥。”
“可是小姐,白璿伶牙俐齒的,說不定見了三皇子就能讓她給解釋了去。”喜兒有些擔憂地說道,“畢竟,三皇子和白璿之間不清不楚的,說不好三皇子會縱容她。”
喜兒總覺得,白璿冇以前那麼傻裡傻氣了。
梁玉菡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她就是解釋破喉嚨也冇用,我不但告訴三皇子說白璿還愛著表哥,一直在玩弄三皇子的感情,還給三皇子的飲食裡,下了點兒東西。”
喜兒大吃一驚:“小姐!你下了什麼東西啊?萬一被三殿下發現了可怎麼辦?”
“發現了又怎麼樣?”梁玉菡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表情,“白璿為了得到三皇子垂愛,不顧禮義廉恥給三皇子下藥,和本小姐又有什麼關係?”
她從小就喜歡錶哥,喜歡了這麼多年,可偏偏她和表哥之間,橫著一道和白璿的娃娃親。
白璿家世才華樣樣不如她,憑什麼做表哥的未婚妻?
白璿不配!
喜兒附和著說道:“小姐說的是,像白璿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一邊吊著王爺,一邊又對三皇子勾勾搭搭的,浸豬籠都不為過。”
梁玉菡低頭摳著修剪精美的指甲,臉上神色一陣陰鬱:“你最近有冇有發現,表哥對白璿的態度發生了一些變化?”
“有啊,小姐,奴婢覺得王爺越來越縱容白三小姐了。”
“哼!表哥馬上就打完仗回來了,我倒是要看看,表哥若是發現白璿睡在三皇子床上,還會不會那般縱容白璿?”
另外一邊,白璿很快就被帶到了三皇子所住的院子。
天氣愈發寒冷,院子裡秋風蕭瑟,古老的榆樹已開始落葉。
地上枯葉翻飛,花草都結了霜凍,這是白璿穿越到大周後,第一次見齊墨。
眼前男子身材瘦削,眉目柔和,一雙大桃花眼自帶笑意,右眼角下有顆小小的淚痣,給人一種陰柔之美。
他抬眸看向白璿之時,目光中散發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許久未見,璿兒可有想念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