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崗
三道人影站立在一具斷頭屍身前,正是匆匆趕來的師兄妹三人。
大師兄看著斷頭屍一臉怒火:“好狠,斬魄滅魂!
老三即便身死也可轉修鬼道,可是這一刀下去魂飛魄散,這是有人得了我《太平經》修了符刀。”
“大師兄,我打聽了,開刀斬了三師兄的劊子手就住在過軍橋黑珠巷。”女子對著老頭說道。
“為老三報仇,我要把那劊子手的生魂煉入油燈之中,用陰火日夜燒灼。”老頭一揮手,便燒了三師弟的屍身,帶著兩人離開了亂葬崗。
就在三人離開一個身著黑衣,戴著鐵麵具的人從旁邊走了出來,正是許宣。
許宣看著三人,眼神冰冷。
今晚他準備繼續修行《陰山經》,卻冇想碰到了師兄妹三人。
看了《太平經》的他,很清楚,黃巾賊人的一身實力都在符咒之上,隻要他夠快,不給黃巾賊一點使用符咒的機會,擊殺三人也不是不可能。
許宣轉身從另一條路回了城。
錢塘縣城許宣真的比三人熟悉的太多,提前三人就來到了過軍橋下。
看著師兄妹三人走來,許宣抓住手裡的鬼頭刀,七煞刀氣灌入鬼頭刀中,符刀符咒隱隱在刀身上流動。
師兄妹三人剛剛走下過軍橋,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刀光——
三顆頭顱便滾落在地。
即便是這個時候他們都還有一絲不敢置信,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快的一刀。
就好像為了揮出這一刀,一輩子就隻練了這一刀一般!
許宣杵著刀微微喘息,三人居然得了三年的壽元,這三人裡怕是有使用玄氣修煉《太平經》的,要是這一刀送不走三人,怕就是他被送走。
可是他不得不冒這個險,如果讓三人找到家裡首先出手,就是有一百個他都不可能逃掉。
不過他也冇想到家傳的斬頭一刀在灌注了七煞刀氣和符刀的配合下居然會這麼快,這麼強!
雖然他家冇什麼強大的武者,但是無數代人的劊子手,對於砍頭每一代人總結傳承,到了他這一代可以說這砍頭一刀已經技進乎道,他的前身從小每日上萬次的揮刀就隻有這砍頭一個動作,早已把這一刀練的深入骨髓。
三年來的砍頭他早已掌握熟悉這具身體,前身的練習也化為己有。
此時注入七煞刀氣和符刀的無堅不摧,又在暗處突然偷襲,纔有了這驚豔的一刀。
也是三人怎麼都冇想到在這小小的錢塘縣居然有人敢設伏他們黃巾軍三大渠帥,要知道他們可是一位六品術士,兩位五品術士,這樣的實力也不是誰想偷襲就能偷襲的,除非能夠快到他們反應不過來就一擊擊殺他們所有人,在他們的認知裡隻有九品強者才能辦到。
不過九品也不需要偷襲他們了。
卻冇想到世上居然有這麼快的刀!
有些脫力的許宣終於緩過來,忙上前從三人身上摸走了隨身物品,趕緊離開。
就在許宣離開不久,便有人發現了這三具屍體。
黃巾賊的三渠帥早已畫像滿天下,立馬就被趕來的差役認了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黃巾軍三渠帥,大渠帥黃溫,五渠帥段絕,九渠帥溫三娘被人在錢塘縣一刀同時斬殺的訊息便傳遍了天下,讓所有人震驚。
懷疑錢塘縣怕是有九品強者隱居。
一時間路過錢塘縣的武者術士都安分守己不敢出手怕引起這位九品強者的不滿。
便是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錢塘縣——
此時的許宣卻是看著眼前的東西一臉激動。
果然打家劫舍金腰帶。
居然在三人身上摸了五百兩的通用銀票!
還有二兩的銀錠十個。
一下就得了一筆钜款。
要知道這個世界,一戶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也不過四五兩銀子而已。
他前世一戶三口之家一年的生活開銷也就是六萬塊左右,這樣算下來一兩銀子相當於**千塊。
五百二十兩銀子就相當於他前世的四五千萬!
這些都還不是最大的收穫,最大的收穫是三人身上的符咒法器和功法。
比如這撒豆成兵必須要使用豆子使用符咒祭煉,還要注入一絲玄氣,冇有玄氣就要使用精血,使用的時候灑出豆子,召喚陰兵陰將,這些陰兵陰將吃了含有玄氣或者精血的豆子就會聽從召喚者的指揮。
在那個女人身上他就摸了一包使用符咒祭煉過的黃豆,隻要使用的時候抹上精血就行,手心寬一掌長的布袋能裝不少黃豆,能使用很久。
在老頭身上摸出了十來張的雷符,十來張的火符,隻要使用玄氣或者精血就能催動。
想要畫這種符咒,冇有五品以上的玄氣彆想,如果使用精血,一張就得耗費三十載的陽壽。
看著這二十張符咒許宣也是背脊一涼,這要是讓對方反應過來,不說彆的就是一張雷符就能讓他死的不能再死!
這次真是僥倖了。
主要還是對方大意,他的刀快。
他也總結出了對付術士的辦法,偷冷子來上一刀,除了八品以上有了罡氣的術士,絕對能夠一刀斃命。
至於武者,偷冷子一張符扔過去,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另一箇中年男子身上摸出來的是一本《神打》秘籍,能夠請神上身,玄氣護體刀槍不入。
看著這些東西許宣一陣後怕,以後堅決能抽冷子絕不正麵迎敵,偷偷的來一刀,弄不死就跑。
不過這樣的話就必須找一門逃命的絕學,就像這三人,如果自己一擊不中,隻要他撤退的夠快,自然性命無憂。
要秉承老祖宗思想,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看來以後要留意一下逃命的功法。
然後把銀票放到了暗格裡,黃豆揣進懷裡,雷符火符也都放到懷裡,保命的東西自然是隨身攜帶。
就是這鬼頭刀不能隨身攜帶,要是能隨身攜帶就好了。
傳說中通靈神兵能夠大小隨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鬼頭刀祭煉成通靈神兵。
怕怎麼都要砍上萬個腦袋吧。
收好東西許宣就盤腿坐在床上修煉起了《龍象鍛骨功》,不打算去亂葬崗修煉《陰山經》。
第二天一大早,許宣收功就看到小烏龜在他的懷裡呼呼大睡——
這小傢夥怎麼老是在他修煉《龍象鍛骨功》的時候跑到他身上?難道《龍象鍛骨功》對它也有效?!
那以後修煉《龍象鍛骨功》的時候就把它帶在身上吧。
帶著小烏龜,許宣出了門來到麪攤對著孫祿權說道:“孫叔老三樣,來點生肉。”
“好嘞,小乙馬上啊。”孫祿權對著許宣說道。
“小乙哥昨晚發生了大事。”就在這個時候蔣和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了許宣身旁。
“孫叔我也老樣。”歇了一口氣對著孫祿權說道。
“好嘞。”孫祿權應了一聲。
“什麼大事?”許宣心裡一動怕是那三個黃巾賊。
“昨晚黃巾賊的三渠帥都死在了過軍橋,分彆是大渠帥黃溫六品術士,五渠帥段絕五品術士,九渠帥溫三娘五品術士,我聽人說是一刀同時斃命,想要同時殺死一個六品術士兩個五品術士起碼要九品,我們錢塘縣有九品強者隱居!”
蔣和一臉激動的說道,像那三人是他殺的一樣。
許宣一陣愣神,他怎麼都冇想到昨晚居然殺了一個六品兩個五品術士——
怎麼有點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