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也分陰陽,涉及的東西都在《五行》裡,柳老道走後,我瀟灑了幾天,靜下來後選擇了五行裡的水訣。
我選擇水訣跟家裡發生的事脫不開乾係,還有一點,就是這一年裡,隻要柳老道不在義莊,半夜都會聽到那個女孩的笑聲,但每次都看不到人。
到後麵,甚至是白天我都能感覺到她跟在後麵,調皮的對著我的脖子吹氣。
剛開始把我嚇得幾天都不敢睡覺,跟柳老道說,他不是翻白眼就是罵我疑神疑鬼。後麵察覺到她冇有惡意,慢慢的纔不害怕,我還給她起了個名字,叫看不見。
正好五行裡水火無常、無形,我隻要能施展出五行水符,我就能讓她現形。
《五行》裡的東西隻要死記硬背,稍許理解就能看懂,《五行秘術》就不同了,哪怕是天才也不可能在一兩年內掌握。
但我怕還來不及弄清我孃的死因就落得跟李二狗一樣的下場,所以特彆的認真,符籙一遍畫不好,我就畫一整天,周而複始。
沉浸在五行秘術裡,時間也過得飛快,轉眼就是半個月的時間,隻是冇人指點,我基本上是原地踏步。
正好今天天氣晴朗,山裡的米也快冇了,我收了一些曬乾的草藥帶回去,結果到家就聽說張二奶奶過世了。
張二奶奶就是李二狗的奶奶,也是李三爺的老伴,老兩口都是村裡的長壽老人,張二奶奶活到九十八歲,也算自然死亡。
水葬,都是隔壁村的走水先生何發奎主持,我不用去主持,但村鄉鄰裡,還是要去幫忙。
正好我回來,就讓大伯在家休息,我去幫忙。
因為柳老道的名聲在外,村裡人對我有種說不出的敬重,吃飯的時候,特意把我安排了跟何發奎一桌。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同行相輕,何發奎一直對我冷嘲熱諷,拐彎抹角的說柳老道不行,他收的徒弟也不行,而且還都是短命鬼。
好在這事戳中了二狗爹的傷心事,被周圍的人圓了幾句,何發奎這纔沒說,結果喝了幾口酒,何發奎又冇收斂了,說五行術起步比道術要早,但上不得檯麵,所以在道家興起之後就被淘汰了。倒是在某個小國比較流行,讓我回家搞點麪粉抹個大白臉,帶個高尖帽,指不定包裝一下,還有點盼頭。
我手裡冇多少本事,加上懶得理會,匆匆吃飽就去靈堂裡看李三爺。
近百歲的年紀,李三爺已經很老了,好在老人家活到這個歲數都比較通透,不是很傷心,坐在一把老舊的太師椅上給二奶奶燒紙錢。
見我進去,他抬頭跟我對視了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我心裡咯噔了一下。
五行裡也有麵相之術,李三爺眉心五行混亂,陰盛陽衰,是死相。我偷偷用張二奶奶的生辰和忌日一算。
重喪!
重喪也叫連喪,逝者如果犯了重喪,意味著家中還會有人過世。
我看了眼李三爺,想了想還是冇有說出來。
或許對於他們來說,能夠隨著另一半離開,也是一種幸福。
一年前的爺爺,不就是這樣?
我坐在靈堂裡跟李三爺聊起了家常,說起我們家的事,李三爺也是唏噓不已,說我爺爺太固執,不顧後果。
聊起我爹,我說大伯一直在照顧,現在好很多了。李三爺一聽,眼神就有些呆滯,像是在回想往事。
好一會他才說:“薑老大有這份心,也不枉你爺爺當年冒死從蟒河裡把他撈出來了。”
“三爺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李三爺是說我大伯落過水,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