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身體彷彿要化了。
韓羽熙的大腦裡一片混沌,踉踉蹌蹌的推開酒店的房門後,整個人便癱軟在地。
“誰?”
幽暗的房間,一個健碩的身影正對著韓羽熙坐在床上,如暗夜的孤狼般,目光森冷的看向她。
彷彿睥睨眾生的王。
他中了藥,周身青筋暴起,正壓抑著體內的那股邪火,不知怎麼的,突然闖進一個女人。
韓羽熙此刻意識不清的倚著牆麵,迷離的雙眼看著男人,含水的眸子勾人心魄。
她看不清他的臉。
隻覺眼前的男子,矜貴,危險。
男人站起身向她走過來,感受到粗重的呼吸越來越近,韓羽熙的身體突然湧上一陣暖流,咬著唇嚶嚀一聲,“熱,好熱……”
下一秒,瀕臨崩潰的男人瞬間破防。
厚實的床墊深深陷了下去,縈繞在男人鼻尖的,是一股醉人的清香,他並不討厭這個味道,相反的,竟覺得有些好聞。
幽暗的月光從窗子外麵透進來,一個漂亮的月牙形胎記若隱若現,男人漆黑的眼眸驀的一亮。
感受到濃鬱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的湧來,韓羽熙如水般癱軟在他身下,在潔白的床單上落下那片珍貴的殷紅……
次日,蘭汀酒店999房間。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灑進來,睡夢中的韓羽熙猛然驚醒,看著旁邊一地狼藉的衣服,發出一聲尖叫。
再低頭,胸口的吻痕清晰可見,印在她如白雪般的肌膚上,如同一個個綻放在冬日裡的紅梅,豔麗而曖昧,彷彿在訴說著昨夜的瘋狂。
一切都不是夢!
韓羽熙感覺自己的頭要裂開了,緩了一會兒,才漸漸清醒過來。
昨日,她的父親和繼母親口對她宣佈,要把她送給當地一個上了年紀的富商張總,來換回五千萬的投資。
絕望之際,她推門而出,是繼妹韓雅晴跟上來,反常的安慰了她一路,還主動幫她在外麵開好了房間,陪她喝酒談心。
“姐,這是房卡,你拿上去休息一下,我回家替你做做爸媽的工作,你放心吧。”
韓雅晴說的好聽,可自從韓羽熙喝下那杯酒後,整個人就開始神誌不清了,再後來,她接過韓雅晴接過來的房卡,便神誌不清的找了過去……
這一家人,真是做了好大一個局!
但是,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十分肯定,昨晚那個男人,絕不是那個大腹便便的張總。
他是誰?
韓羽熙忍痛起身,察覺到旁邊的桌子上留有一條銀色的項鍊,壓著一張白紙,上麵是陌生的號碼,剛勁的字跡龍飛鳳舞:昨晚的事,我會給你一筆補償。
韓羽熙握著字條,手上一陣顫抖。
嗬,補償。她的第一次,和交易又有什麼兩樣?
想到昨夜的荒唐,韓羽熙握著字條,淚水再也控製不住,隻能慌亂的穿好衣服,逃離這個噩夢般的現場。
雋庭一號,韓家。
韓國生此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屋裡踱來踱去。
“雅晴,你確定韓羽熙真的進去了嗎?為什麼張總來電話說她根本冇去?”
“怎麼可能?”
韓雅晴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我親手把房卡交給她的!她醉成那個樣子,怎麼可能逃跑?”
一家人瞬間亂了陣腳。
此刻,韓羽熙恰好推門而入。
“啪!”
冇等韓羽熙先詰責,韓國生的一巴掌直接呼了過來。
“你這個賤人昨晚死到哪裡去了?要知道,我的五千萬可都指望你了,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竟敢壞我好事?!”
這一巴掌,把韓羽熙徹底打醒了。
看到這樣的父親,韓羽熙心灰意冷,嗤笑出聲,“為了五千萬,你還真是用心良苦!”
韓國生氣的血壓飆升,在目光落到韓羽熙的脖子上的吻痕時,麵色陡然一變,“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昨晚到底和誰在一起?”
韓羽熙目光冰冷,“你放心,我就是把自己給一個流浪漢,也不會叫你們如願!”
“你!”
韓國生簡直氣瘋了,抓住韓羽熙的頭髮便想把她拖出門。
這樣不爭氣的女兒,不要也罷!
此時,在一旁看好戲的繼母李玟終於出聲,拉住韓國生的手,附在他耳邊低語,“老公,你消消氣,這丫頭我們得留著,先把她鎖在房間裡看住了,等張總氣消了,早晚還用得上她。”
……
一個月後。
傭人神色慌張的從韓羽熙的房間跑出來。
“老爺,夫人,大小姐一直在吐,我看著她這樣子,怕是……懷孕了。”
沙發上的二人聞言,臉色一沉,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李玟聽罷一臉嫌棄,“老公,這孩子可不能要!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孩子,說出去隻會給我們韓家丟人!”
她的寶貝女兒將來可是要和豪門世家聯姻的,有這樣不自愛的姐姐,真是晦氣。
韓國生想到張總對韓羽熙還有興趣,沉著臉道,“得儘快把這個孩子處理掉。”
這時,韓雅晴剛刷到一個大新聞,一臉興奮的拿著ipad從房間跑出來,“媽,聽說那個傅氏家族的大少在找一個女人,網上都在傳他們一夜情了,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好運。”
傅氏家族可是整個國內數一數二的商業大亨,傅家獨子傅雲庭更是年紀輕輕就扛起了千億身價,這是如王般尊貴的男人,被他選中的女人,上輩子簡直拯救了宇宙。
樓下的兩口子對這種八卦興趣缺缺,韓雅晴冇發覺他們陰沉的臉色,繼續分享八卦,“你們知道嗎?他找的女人一個月前也去了蘭汀酒店,早知道我留意一下了,說不定這個幸運兒就成了我呢!”
聽到這話,敏銳的李玫眼神一亮,搶過女兒手中的ipad瀏覽起來。
一個月前,傅雲庭在蘭汀酒店999房間。
如果她冇記錯,張總當天住在666房間……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