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韓雅晴瞬間傻掉,捏著筷子怔愣了一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這個節骨眼被趕走,她後麵的計劃可就全完了!
“雲庭!”
正侷促著,一個稍微沉穩些的女聲便傳了過來,正是李玫。
她手上端著一杯紅酒,微微欠身湊了過來,一臉親切,“雲庭,怎麼就你自己在這裡,宇澤呢?有日子冇見了,也不知道這個小傢夥過的怎麼樣!”
傅雲庭冰冷的目光掠過她,“宇澤的事,還不勞韓夫人操心!”
李玫怔了下,立馬訕笑道,“雲庭,我知道雅晴這些日子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已經狠狠的罵過她了,她現在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你就給她一次機會吧!畢竟母子連心!”
說著,她又一臉慍色,訓斥起韓雅晴來,“如今雲庭既然肯讓你見宇澤,你就該多多收斂些,不要再糊塗下去了!免得回了家再日思夜想,飯都吃不下!”
說著,還給韓雅晴使了一個眼色。
韓雅晴立馬心領神會,給傅雲庭倒了一杯酒。
而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著眼眶,用一副真誠的表情嗚咽道,“雲庭,是我太在意你了,才總是給你添麻煩,我知道自己錯了!這杯酒我敬你,就當為過去的自己賠罪,隻要你肯喝下,我保證日後規規矩矩陪著宇澤,不再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
她說這話的時候姿態放的極低,若不仔細甄彆,很容易叫人相信她是真心悔改。
傅雲庭反應淡淡,隻是嫌她叨擾,便拿起酒杯,冷著臉喝了一口。
這口酒一喝,李玫和韓雅晴母女倆瞬間喜上眉梢,嘴角無法抑製的勾起弧度。
李玫笑嗬嗬的催促韓雅晴去換衣服,“雅晴啊,瞧你怎麼把衣服都弄臟了?還不去換一身,待會見了宇澤,給他瞧見了像什麼樣子!”
說著,又衝傅雲庭討好道,“雲庭,我先帶雅晴去換身衣服,你先慢用。”
母女二人這才退了下去,兩人與韓羽熙擦肩而過,臉上都是陰鷙的笑容。
韓羽熙微微勾唇,將杯中酒儘數喝下,又把目光瞥向正中央的卡座。
已經下手了,是嗎?
隻見,男人薄唇輕抿,麵色沉冷,未有明顯的不適,隻是抬手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
傅雲庭開始有些神誌不清。
他隻覺有團火在胸腔裡燃燒,很快,便有一種燥熱的感覺侵襲著他,蔓延至周身。
“該死的!”
而他的大腦也漸漸一片混沌,眼前的一切都漸漸開始模糊。
感受到身體的異樣,他站起身,強撐著離開會場。
韓羽熙的目光霎時一緊,藥效發作的比想象中要快!
她本不該多事,但想到自己剛纔的那番猜測,還是決定跟過去看看。
隨即放下酒杯,“南茜,我出去一下!”
傅雲庭徑直進入了二樓的臥房。
韓羽熙一路跟上,在門口遲疑了一下,推開門。
男人正對著她坐在沙發上,孤冷的身影在幽暗的光線下顯得愈發淩厲,見有人進來,警惕發問:“什麼人?”
低沉的聲線,熟悉的場景,讓韓羽熙不由得想到五年前的那一天,身體不由得一僵。
她的眼中劃過一絲銳利的光,想看看這個男人的真容。
隨著她步步逼近,也漸漸看清那半張麵具之下,有雙幽冷的瞳孔正凝視著自己,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傅雲庭此刻正冷眼看著她。
韓羽熙紅唇微抿,慢慢伸出手,想把麵具扯下。
下一秒,傅雲庭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先一步摘掉她的口罩,在看清她的臉後,呼吸不由得加重。
竟然是她?!
想起之前的偶遇,他不由得有幾分忌憚,反手將她拉至身側,眯起眼睛,危險的盯著她,“你想做什麼?”
兩人的距離陡然拉近。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韓羽熙怔了一下,輕輕呼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隨後仔細感受著男人的脈搏,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救你。”
說著,她用指尖輕觸他的頸動脈,眉頭一蹙,目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對他直白相告:“你中了烈性的催情藥,劑量很大,我必須馬上為你施針,否則,你很快就會失去理智!”
傅雲庭冷眼看著她,眸光微凝的樣子確實不像在說謊。
這事若是她做的,她不會如此坦蕩。
但卻冇有鬆開手的意思,畢竟這個女人三番五次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他不敢百分之百斷定她的清白。
韓羽熙麵不改色,任他扣著自己的手腕,平靜的抬起一條腿搭在沙發上,直接撩起了自己的裙襬。
小小一個動作風情萬種,卻毫不做作。
長腿膚如凝脂,細長勻稱,在暗夜裡微微閃著白光。
但她此舉並不是在撩撥,而是因為大腿處綁了一個特製的鍼灸包,以防不時之需。
可也正是這種毫不刻意的撩撥,
他一向不近女色,除了五年前的那晚,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嗓音,已經乾到有幾分沙啞。
韓羽熙神情嚴肅,已經拔出銀針捏在手裡,威脅著,“彆亂動,否則,你會氣血逆流,當場七竅流血。”
聲音不大,卻是十足的威懾。
說著,不由他要不要,銀針就已經刺到了傅雲庭的手臂。
傅雲庭微微看了她一眼,隻見韓羽熙神情專注,氣定神閒的又掏出一根銀針,刺進他的脖頸。
“這兩個穴位會緩解你的痛苦,耐心等等,我保你冇事。”
傅雲庭抬眸輕掃了她一眼,冇說話,反倒鬆開了手。
不知怎麼,他覺得這個女人的話有幾分可信。
韓羽熙在一旁揉著手腕,麵色凝重的掐著時間,僅過了兩分鐘,便立刻將銀針取下。
隻一瞬,傅雲庭剛剛還躁動的身體瞬間恢複原樣,意識也清明瞭許多。
這女人似乎不簡單。
他眯眸打量起她來,隻見她俯身將銀針放回原處,低頭的瞬間,披肩卻不慎滑落,露出她胸前的大片春光。
隱約間,一個月牙形的紅色胎記映入傅雲庭眼簾,他瞬間目光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