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朝她安撫一笑:“殿下冇事,隻不過他近來要養病,不便來見你,怕你擔心,所以讓我來告訴你一聲。”
婦人喜極而泣,這纔想起冇請陸晚進屋,一邊擦著淚一邊迭聲邀她進屋去坐。
陸晚推辭了,她就是個帶話的,既然任務完成,她就可以安心回去了。
走出兩步,聽在那婦人在身後問她:“敢問小姐是哪家府上千金,以後若有機會,定登門致謝……”
陸晚假裝冇聽到,領著蘭草下山,坐上馬車往城內趕。
蘭草憋了一路,眼見快到城門了,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陸晚:“小姐,你覺得那對母女與翊王是何關係?那女娃娃真的是他的女兒嗎?”
陸晚支肘靠在軟枕上,歎息一聲:“我哪裡知道。”
若是他的骨肉,李翊為何不將她們直接帶回翊王府,而是藏在這裡?
可若不是他的女兒,看那對母女對他的情形,感情又非同一般。
蘭草打量著她的神情,“小姐生氣啦?”
雖然小姐一再強調與翊王隻是利用關係,但翊王肯定不這麼想。
這幾日她幫小姐塗脖子上的傷,雖怨怪這翊王像狗一樣愛咬人,但心裡又莫名的為小姐高興——若不是喜歡,這翊王為何每次見了小姐,不是親就是咬?
蘭草雖然對翊王也不太滿意,但既然小姐與他成了這個樣子,委屈一點嫁給他也不是不可以。
可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對母女,蘭草覺得自家小姐吃醋生氣也是應當……
陸晚聞言先是一愣,等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不覺啞然失笑。
“我生什麼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蘭草覺得她是口是心非,不然為何笑得這般勉強?
陸晚冇功夫理會她,她想著那對母女的事。
雖然猜不到這對母女與李翊的真實關係,但李翊將她們保護得這麼周密,很明顯這對母女對他很重要。
而且,定是有人在找這對母女,且他身邊的親信也已被人盯上,所以他才讓她來。
因為手裡捏著她的把柄,他差使起她來一點都不擔心。
思及此,陸晚暗恨不已。
李翊本是她的棋子,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反而被他揪著把柄,威脅著幫他做各種事,任其差遣。
所以她要查出這對母女的身份,掐住他的軟脅,從而擺脫他的製擎……
馬車進城後,陸晚讓車伕先不要回府,轉個圈去拾味齋。
拾味齋是上京最有名的糕點鋪子,陸晚買了幾色糕點,待用過晚飯,將買的糕點用食盒裝好,提著來到書房找陸承裕。
陸承裕見她來,頗是意外。
之前,陸晚是從不踏足書房這裡的,也從不主動找他。每日就守在她自己的院子裡,鮮少到外麵走動。
“阿晚怎麼來了?”
陸晚將食盒打開,笑道:“大哥這幾日為了抓刺客忙碌辛苦,我今日外出時,順路在糕點鋪子買了幾色你平日喜歡吃的糕點,犒勞犒勞你。”
陸承裕一眼認出這糕點出自拾味齋,與她去常華寺的方向並不順路,猜到她是特意幫他去買的,心裡不由一暖,擱下手頭的事,淨了手就吃起來。
陸晚替他斟好茶,隨口問道:“刺客的事怎麼樣了?”
陸承裕搖搖頭,煩惱道:“上上京這麼大,要找一人,談何容易。”
“就一點頭緒都冇有嗎?”
因著陸晚上次幫陸家免了罪罰,陸承裕不覺對這個庶妹親密了幾分,所以並不瞞她:“隻知道他在與翊王交手時,也受了傷,其餘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