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免笑了,“尤涁是一個將自尊和自身的傲骨看的極重的女人,否則,當初怎麼隻不過是陸家言語間的輕視嘲笑就讓她覺得受到了侮辱,然後輕易放棄了陸程呢?
不過,我不得不說,她也是一個有野心,能屈能伸的人,否則,她也不會在覺得自己受到羞辱的時候,卻還是選擇了陸家的幫助,重新擁有了一個更加光鮮亮麗的身份,畢竟一個妓的孩子,她比誰都在乎自己有一個不恥的出生,否則,她母親死在床上的時候,她怎麼連回去都不回去,你要知道,她能在國外安心讀書並獲得那麼高的學曆全是她媽媽的皮肉錢!
就算她媽媽再不堪,誰都能看不起那個女人,唯獨尤涁不行!
可是......”虞免說的時候,係統也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的宿主說的挺有道理的。
“這麼說,這個尤涁挺狠的!”
係統說道。
“不隻是狠,也雙標!
但也很矛盾,因為她既覺得受到羞辱又一麵接受了陸家的幫助,既嫌棄自己的出生又表現的對出生毫不在意,明明是自己因為那時候陸家開出的條件,是她特彆想要的,一個讓她做夢當想要換掉的身份以及一筆足夠她發揮所長的資金,但最後卻又表現出一副忍辱負重,陸家侮辱了她,她受儘委屈卻無人明白理解的痛苦!”
“這個女人真可怕!”
“其實,我並不看輕為自己謀求最大利益而活的人,但我看不起這種又當又立連吃帶拿的人!”
“那這麼看,這麼狠但又知道怎麼做對自己前途最好的女人,會不會在後麵妥協呢?
畢竟她妥協,也不是不可能,隻要前麵的誘惑足夠大的話!
就可以啊!”
係統根據虞免的推測說道。
“是呀,但不管是她妥協還是她不妥協,她都會失去一樣在陸程身上最重要的東西!”
虞免胸有成竹的說道。
“什麼?!”
係統來了興趣,急忙問道。
“隻要不是陸程的妥協和反省,不管尤涁怎麼變,她再也成不了陸程心口的硃砂痣。
冇有了我們的作妖,加速他們感情的不易和襯托,他們之間相隔的六年時光就是他們永遠無法跨過的鴻溝,這六年足以讓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
硃砂痣最大的敵人,其實是就是時間和現實“可是,你不要忘了,陸程這六年來對於女主的思戀從未停下,否則,又怎麼對你的愛視而不見,原主在陸程最痛苦,最悲傷,最艱難的時候,一首陪著他,原本以為細水長流的愛能讓他回頭接受她,可是六年的陪伴,抵不過女主的一句我想你,抵不過,她低頭哭訴時,那一句對不起,原主最後還是輸了!”
係統有些唏噓的說到,看著原主共情裡的記憶,不由的對人世間的那些情情愛愛很是迷茫。
原主不好嗎?
她很好,她六年無私付出,20年溫柔守護的愛,不是不好,隻是最後的她,冇有穩住,並著急的用錯了方法,不止冇有得到愛情,還讓自己變得再也不是曾經的自己。
她其實輸給的不是尤涁,而是陸程記憶加成的回憶,是那顆難以磨滅的硃砂痣,是陸程曾經的不甘。
“唉,真搞不懂,男人心中的硃砂痣真的就那麼讓人留戀,那麼無法割捨嗎?”
係統疑惑的問道。
“既然如此,不如這次換你成為陸程的硃砂痣吧!
好像成為男人心目中的硃砂痣很美好的樣子,能讓人一生不忘!”
係統在虞免腦子裡提議道。
虞免冇有想到係統會有這個提議,但卻也在情理之中,但你要說,陸程是渣男嗎?
其實虞免覺得也不算是,因為,他隻是不愛原主而己,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從來冇有接受過原主,並且無數次的拒絕了原主對他的付出。
如果,冇有後麵原主的失誤,稍微加點情趣在裡麵,讓陸程感受到他對原主並非不上心的感情時,保不齊,陸程最後愛上的人就難說了。
激情燃燒的愛,如煙花絢爛,讓人沉迷,但誰又能說,細水流長的愛,不會刻骨銘心呢?
隻要找對方式,細水流長的愛情在最後更讓人難以抗拒或者也能最讓人痛不欲生。
沉默片刻,虞免有些空洞的目光看著玄關處那一盞橘紅的燈火在溫柔釋放,西周,寂靜,隻有牆壁上秒針擦擦擦的作響。
“硃砂痣嗎?
係統,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硃砂痣嗎?”
“不是美好到無法忘懷的回憶嗎?”
係統有些不瞭解虞免為什麼會有此一問,但是看完原本的劇情後,係統從陸程身上得出結論。
虞免笑了笑,屈膝環抱,將頭繼續擱在膝蓋上,“對於男人來時,硃砂痣其實更像是一種埋葬!”
“啊!?”
係統有些驚訝!
“這其中,埋葬的不僅是他心愛的,求之不得姑娘,還是他幼稚的,荒誕不羈的青蔥歲月,這是一種求而不得的哀傷,一種陰差陽錯的遺憾,一種對過往刻意的封存,很多種感覺,唯獨冇有美好。
硃砂痣,並不美好,相反,它的存在,讓人覺得悲傷。
縱觀這天下男子,冇有哪一個因為心中埋了一顆痣而洋洋自得。
而覺得這顆痣美好的大抵都是女人,還是虛榮的女人,覺得成為某個男人心中的硃砂痣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虞免冇有因為係統的打斷而停留,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到,“我不想做他心中的硃砂,如果要做,我就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