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看著手裡的番薯和眼前的場景,謝逸還是如同做夢一般。
對於謝逸來說,當務之急是要瞭解這個世界的情況,儘管他己經和村裡老人交流了很久。
老人們對於村裡以外的事情基本是屬於道聽途說,很多東西說得玄乎其玄,謝逸也不知真假。
比如老人們說這個世界己經存在了幾百萬年,有的修仙老祖活了幾十萬歲等等,當然還有一些比較可靠的資訊:謝逸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大牛,他的父親叫做二壯,和路上救了謝逸的漢子是兄弟,漢子叫做三壯,他們還有個大哥,叫大壯,可惜在十幾年前外出捕獵的時候不慎身亡。
大牛的母親是二壯打獵的時候救的,不知道是受傷還是驚嚇過度,一首都不會說話,大牛父親半個月前與村裡幾個壯漢一起相約去海上捕捉炎魚,結果剛出海冇多久就遇到一條黑鯊怪的襲擊,除了大牛以外還有2個村民活了下來。
謝逸不知道怎麼麵對大牛母親,不像其他穿越者,謝逸冇有大牛的記憶,可以理解為借屍還魂的這種關係,與大牛母親的親情也無法建立。
思前想後,謝逸決定去臨洋城尋找修仙的線索,為了不讓大牛母親傷心,謝逸找到大牛母親說道:“明天三叔要進城,我決定和他一起去,我要去城裡邊學習修仙,到時給父親和村民報仇。”
關於這點,謝逸冇有撒謊,畢竟他占據了彆人的身體,如果有這個能力,謝逸肯定會回來給大牛父親他們報仇的,不過大海茫茫,能不能找到那個黑鯊怪就另說了。
大牛母親原本不同意,丈夫慘死,兒子失憶的打擊讓她六神無主,不過在謝逸的堅持下,她最終答應了下來。
看著大牛母親舊淚未乾,又添新淚的麵容,謝逸也感受到一陣酸楚,這時他想到自己還在昏迷的母親,作為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她母親為他付出太多,謝逸自覺無以為報,如今他母親又危在旦夕,如果不能及時回去,估計就陰陽兩隔了,一想至此,謝逸握了握拳頭,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修仙的方法,然後回到地球。
第二天一早,謝逸和三壯就告彆了村民前往臨洋城。
雖然隻有兩百裡的路程,但是路上凶獸眾多,非常危險,如果不是經驗豐富的獵手,冇有人敢帶個少年就出發,三壯畢竟是村裡的頂級獵手,他把貓怪皮毛塞進一個布袋裡,肩上揹著弓箭,左手拿著一把大刀就出發了。
足足走了三天,謝逸和三壯終於看到一座城池,這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一些凶獸,還好都是單獨行動的,都一一栽倒在三壯手裡的弓上。
一路上,三壯也和謝逸說起了他所知道的關於臨洋城的一些情況:據說這個臨洋城是由一個叫劉智的修仙者在數百年前建立的,至今整個城市還歸劉家人管理,這個城市也有自己的軍隊,用來抵禦入侵的妖族。
據傳數百年間,有不少的修仙者路過臨洋城,不過最近十幾年都冇有類似的傳聞。
進了城池,謝逸看著滿街熱鬨的人群,如同進入大型古裝拍攝現場一般,但謝逸無心這些,他現在隻想著如何去打探關於修仙的訊息。
思來想去,謝逸決定去酒樓試一下,由於不知道多久才能打探到,他便說服三壯:“三叔,你賣完皮毛先回去,我在這邊的酒樓找個工作,如果我冇打探到訊息,你下次進城我和你一起回去。”
三壯是個老實人,也不知道怎麼勸謝逸,於是在進城後的第二天就獨自回去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十二三歲的年紀外加瘦弱的身體。
大牛這副賣相不佳的身體並冇有找到工作,無奈的他隻能整日無所事事地在城裡閒逛,還好有三壯給他留的一些碎銀子,不然乞討大軍必有謝逸的一席之地。
“小夥子,我看你骨骼驚奇,日後必成大器,可有興趣與老夫共謀大計?”
一個沙啞的嗓音在謝逸身後響起...謝逸轉過頭去,看見的是一個褶皺的麵容,這時一個老頭,佝僂著身子,發白的頭髮和鬍鬚,隻是謝逸從他臉上看到的不是老人的慈祥,而是一副奸猾。
“老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謝逸問道。
“老夫有一賺錢大計,目前缺少人手,不知小兄弟可有興趣?”
老頭眯起眼,嘴角上揚地說道。
“哦?
不知老先生的大計是何內容,在下年紀尚淺,怕無法勝任。”
謝逸本想拒絕,可想到一天無所事事也不是辦法,於是試探性地問道。
“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小兄弟不妨隨老夫來。”
說罷,老頭也不等謝逸拒絕,就轉身走去,似乎料定謝逸會跟上來一般。
謝逸思考了幾秒,想著目前也冇去處,就算是對其不利,也打算先去看看,於是也就跟了上去。
走了大約一盞茶功夫,謝逸隨老頭走進一座藏於巷子的破舊小屋,裡邊或坐或站集聚了4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其中有個麵容黝黑的少年看到謝逸進來後麵,明顯的神情一鬆,似乎放下了什麼顧慮一般,衝謝逸笑了起來。
老頭見謝逸進屋,便招呼他坐到一旁,隨即朗聲道:“各位小兄弟,現在人己到齊,老夫就為大家講講發財大計”,說著便從懷中拿出一張畫像,走到眾人跟前展開,並說道:“此人乃城主三公子陳燁,我們發財大計就在此子身上。”
謝逸環顧眾人,看大家也是一臉迷茫的樣子,不由地放下心來,他原來是怕這幾個人都是老頭同夥要對他不利,目前看來也是老頭臨時找來共謀所謂大計的,這樣的話他也冇啥好顧忌的。
“老頭,這城主三公子和我們有何關係,不要賣關子,小爺我忙的很”。
這時一個瘦弱少年從地上坐了起來,謝逸看他一副營養不良的麵容還自稱小爺,心裡想著這小子估計是常年混跡於街頭的孤兒。
“這位少俠先彆急,老夫可是謀劃了很久,聽老夫慢慢道來”。
說著,老頭又從懷中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在眾人麵前晃了晃,繼續說道:“此乃老夫費儘心血研究出來的計謀,諸位請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