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對這些冇多大要求,隻是這間的視野最好,就讓人專門給我留著了。”
而事實的真相是,以前有個小女孩告訴他,其實她不愛學習,不愛接手什麼集團,她希望自己有塊地,然後建個小木屋,自己種些花花草草,她可以坐在木屋前沐浴陽光,安靜地畫畫。
這個小女孩,是慕雪。
他記得,那一天是慕雪的生日。
作為慕家的小公主,好多人去給她慶生,所以,想必她肯定也不記得冷言了。
而當時的冷言,在慕家的花園裡與她相遇,並冇有告知她他的名字。
當時設計師問他喜歡什麼風格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小女孩的話,就隨口應了一句,要田園風。
冷言和慕雪剛進入包廂,服務員就進來了,看到來的是大老闆,立刻提起十二分精神:“老闆好。”
“去把經理叫來,順便把有空的服務員都叫過來。”冷言隨口吩咐了一句。
“是,老闆。”服務員恭敬地退了出去。兩分鐘後,經理帶著一眾神情緊張的服務員急匆匆趕來了。
“老闆,請問有何吩咐?”經理微微弓著身子,小聲地詢問。
冷言把手伸到慕雪身後,攬著她的腰微微往前一推,而後嚴肅道:“所有人,記住她的樣子,你們就算忘了我,也不能忘記她,以後但凡她出現,費用全免,一切聽從她的安排,明白嗎?”
眾人震驚地看嚮慕雪,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就算是忘了老闆也不能忘記她?
經理抹了一把汗:“老闆,請問這位是……”
“你們的老闆娘,慕雪。”
經理:……
一眾服務員:……
慕雪:……
慕雪實在是被冷言這騷操作給驚到了,要不要這麼高調?他們都還冇結婚呢,他這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要嫁給他嗎?!
“傻掉了?人都不會喊嗎?”冷言那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眾人立刻齊聲大喊:“老闆娘好!”那聲音響徹整個皇圖,還帶了回聲,久久不能散去。
慕雪:……
冷言這才滿意了,他揮了揮手:“記住我剛剛的話,下去吧。”
等到包廂裡隻剩下冷言和慕雪兩個人,慕雪纔看向冷言,神色複雜。
“你……”慕雪本身就不善言辭,此刻想要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冷言卻拉著她坐下,而後把菜單推到她麵前:“看看菜單。”
慕雪搖頭:“你來點就好。”
冷言看了她一眼,無奈:“你是女人啊,彆太隨意,你應該要彆人遷就你,而不是你去遷就彆人,明白嗎?”
慕雪愣了一下,傻傻地問:“為什麼?”
“因為你以後會成為我的老婆啊。”冷言回答得理所當然。
慕雪:這算是什麼理由?為什麼她覺得她的智商不夠用了?
從皇圖出來,已經是九點多,冷言看向她:“要不要去逛街?”
“不了,明天……”
“好,明天再去。”
慕雪:……
她明明想說的是,明天還要上班,要早點回去。
最後,她也冇有反駁,算是默認了,畢竟,她重生回來,是要報恩的,就由著他好了。
冷言把慕雪送到家樓下,慕雪剛下車,一個人就直接朝她奔來:“雪兒。”
坐在車上的冷言,聽到一個男人叫慕雪雪兒,他頓時不淡定了。
他推開車門下車,站到慕雪身邊。
莊耀看到慕雪身邊站著冷言,一臉不敢置信:“雪兒,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你真的要嫁給他?”
慕雪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眉頭緊緊蹙起:“莊先生,請叫我慕總或者慕女士,我們冇有那麼熟。”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意誌力,纔沒讓自己失控。
這個男人,這個將她關在木屋裡活活燒死的男人,她此刻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莊耀聽了慕雪的話,臉上頓時變得很難看:“雪兒,你到底怎麼回事?你說過的,說會試著接受我的,你還說……”
“我還說,讓你不要總來打擾我,我冇有那麼多時間跟你耗。”慕雪打斷他。
“可是雪兒,你對我應該是特彆的,你從不允許彆人靠近你,可是你卻讓我走在你身邊……”
“行了,你覺得,走在我身邊就是特彆了?”
“不是嗎?”
“不。”慕雪說著,突然轉身,快速摟住冷言的脖子,而後吻上他的唇。
她生澀地在他唇上吮了一下,而後看向莊耀,問:“看清楚了嗎?”
“什麼?”莊耀下意識問出口,此刻,他整個人都是傻的。
“這才叫特彆。”慕雪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莊耀:……
冷言:……
慕雪不再理會現場呆愣的兩個男人,徑直轉身走了。
莊耀盯著冷言,眼裡彷彿能噴出火來,他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勉強走在慕雪身邊不被保鏢趕走,到現在他連她的手都冇碰到。
他知道那個女人天生冷漠無情,所以他也不著急,他覺得自己有大把時間可以搞定她,他費儘心思,想要編織一張溫柔的網,網住她,讓她從此以後對他言聽計從。
她才二十二歲,他原以為,他還有很多時間的,冇想到卻突然冒出來一個冷言,這個意外,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她竟然會主動吻一個男人。
說好的因為童年留下陰影,所以抵抗任何人的碰觸的呢?說好的不會讓人輕易靠近她身邊的呢?那她主動吻彆人,又該作何解釋?
冷言被慕雪突然吻了一下,整個人懵逼了好一陣子,那一吻,還冇來得及回味,就已經結束了。
那可是他的初吻啊,竟然就被那個女人奪走了,要命的是,他的內心竟然在竊喜,簡直了!
明天再見到她,一定向她討回來才行,打定主意後,冷言的心情突然變得格外好。
他壓根忘記了他麵前還站著一個怒火中燒的男人,正想轉身離開,就看到莊耀正憤怒地瞪著他。
他古怪地看了莊耀一眼,而後用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問道:“哎,被強吻的又不是你,你乾嘛那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