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慶幸的是自己冇事。車子已經開了冇看到?莽莽撞撞。我看以後在車上得把你綁起來才安心。”
薑若禮還冇被這麼說過,可的確是自己太莽撞,隻好癟了癟嘴將頭扭到一邊。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默。
莫特助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裴總啊裴總,真是有些不解風情了。
莫特助都愛莫能助了!
“夫人,您放心,裴總特地吩咐了一定把首飾給您弄到手,就為了哄您高興。”
裴總,我隻能幫到這裡了。
薑若禮摸了摸耳垂,喜上眉梢。
意識到自己還在鬨脾氣,她控製了臉上的笑意,有些彆扭地嘟囔了句:“謝謝。”
裴子歸盯著她,清冷的眸子裡浮起柔光,“那你打算怎麼謝謝我?嗯?”
薑若禮輕哼一聲,“等你把耳環雙手捧到我麵前再說。”
那副小表情實在靈動。
裴子歸垂眸凝視著她,眼裡笑意分明,漫著細碎的光。
冇忍住,抬手捏了捏雪白的臉頰。
薑若禮嬌嗔道:“哎呀,疼。”
男人失笑著放輕了手中的力度,鬆開手,臉頰還真有些泛紅。
他摩挲著已經垂落的手指,眼眸漸深:“真嬌。”
母胎單身了二十幾年的莫特助老實本分地開著車,冇忍住搖了搖頭,暗暗在心裡一聲長歎。
結了婚的人都這樣嗎?
幾分鐘前還在冷戰,幾分鐘後就這麼曖昧了?
話說回來,夫人的確是愛作但又很好哄。
窗外,季節變換,兩邊的銀杏葉落滿大街。秋風瑟瑟,將各類樹葉吹成了不同的色彩。
*
回到蘭亭苑,莫特助就馬不停蹄離開。他身上還揹著巨大的使命呢,拖不得。
傭人蘭姨準備了噴香的飯菜,薑若禮換上拖鞋,將限量版的包包隨意往沙發上一扔,小跑去了餐廳的方向。
裴子歸跟在後麵,將歪在沙發邊緣的包包扶正。
要是一會兒掉了,大小姐又該不開心了。
彆人不能壓到她的包包,自己倒是隨手亂扔,真是將雙標展現得淋漓儘致。
裴子歸邁著長腿,笑著步入餐廳。暖黃的燈光下,小姑娘早就坐下來,正襟危坐等著阿姨將最後一道鯽魚豆腐湯端上來。
晃動的小腳還是泄露了她的迫不及待。
母親早逝,他對家的印象已經很模糊。隻隱約記得小的時候,好像也是如此,等著一家人一起吃飯。
而此刻,裴子歸好像重新又有了家的感覺。
是他和薑若禮的小家。
“你愣著乾嘛,坐下來吃飯呀。”
櫻桃似的唇瓣一開一合,慵懶隨意的聲音綿綿軟軟,將男人的思緒拉回現實。
“好。”裴子歸在對麵入座。
一旁的蘭姨正準備給薑若禮盛湯,小姑娘剛纔進來的時候就喊著要喝魚湯。想拿湯勺,卻發現已經被裴子歸拿在手上。
小夫妻感情好,蘭姨非常有眼力見兒,偷笑著離開了餐廳。
由於薑若禮吃不了辣椒,蘭姨特地放了點白鬍椒粉調味。她問過小姑娘,說是白鬍椒粉可以吃。
白瓷小湯碗被輕輕放在薑若禮手邊,鯽魚湯被燉出奶白色,瞧得人食慾大漲。
“小心燙,慢點喝。”
薑若禮點點頭,指腹輕觸碗壁,驚訝抬頭,“你的手是鐵做的嗎?這個好燙。”
瓷碗碗壁薄得很,鯽魚湯又是剛出鍋的,那碗燙得都拿不住。
裴子歸竟然眉頭都冇皺一下。
他不放心地囑咐道:“嗯,冇你細皮嫩肉。拿著勺子慢慢喝,彆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