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陽光正好,照在江妄的身上散發著一層層光暈,偏生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領口的兩顆鈕釦解開,露出線條流暢的喉結,和若隱若現的鎖骨,美好得不像話,臉頰的輪廓卻刻畫得更加明顯,斂去了強烈的攻擊性,低垂眉眼難過的樣子彷彿當真是悲天憫人的神明。
溫雅的瞳孔地震,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了一些,臉頰也開始染上點點紅暈。
講實話,這個男人的長相真的是非常精準地踩在了她的審美上,所以以前哪怕是喜歡蘇辰,在初一時見到江妄的第一眼,還是愣了許久。
她彆開視線,連忙說些什麼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對不起啊,那我輕點。”
但男人下一秒又放了大招,他懶洋洋地偏了偏頭,漂亮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看著她,居然多了幾分純真,低沉的嗓音也格外輕柔帶著疑惑,“不能吹吹嗎。”
這副模樣說是剛剛下凡間什麼都不懂,對著她求教的神,溫雅也會有點信的。
但她還是不太明白他說的話,帶著圓弧的桃花眼點綴著細碎的光,“為什麼要吹吹?”
江妄不疾不徐道:“不是上藥的話吹吹就不會疼了?”
溫雅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是有這樣一句話,因為吹出來的氣息要不就是很輕柔,要不就是有點涼,會減輕痛感。
她在心裡偷偷嘀咕,被美色迷惑了,智商和反應力都下降了。
想著,她又抬眼瞄了下等她吹吹的男人,依舊帥得過分,那層光還在。
她趕緊垂眼,開始思考,這男人該不會真是每天一變化吧,昨天他好像又不是這樣的。
但這些思緒也隻是一閃而過,這一次,她很認真地給他上著藥,同時輕輕地吹氣。
倆人的距離很近,可江妄此刻冇有那旖旎的心思。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為自己上藥,看著她......關心自己,輕手輕腳的樣子害怕弄疼了他。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讓他貪戀,更加不可能放手。
不過他想到什麼,忽然問道:“為什麼不繼續問我了。”
話題轉移的有些快,溫雅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你不是說磕到了嗎。”
說罷,她補充了一句,“彆說話,塗到你嘴裡了。”
江妄也感覺到棉簽險些因為他說話戳進他嘴裡,抿了抿唇,悠然道:“能在嘴邊塗,應該不會死人。”
索性也塗完了,溫雅轉身把棉簽丟進垃圾桶裡,讚同道:“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冇得到回答,江妄有些執拗地追問:“為什麼不問我。”
合上藥箱,溫雅轉頭看他,又乖又軟的臉蛋卻瀰漫著不急不慢的情緒,“你不是已經告訴我答案了嗎。”
江妄眉頭輕挑,“你就信了。”
溫雅點點頭,她把垂在臉頰邊有些癢的頭髮彆在腦後,清澈溫潤的眼睛裡湧現著似春風般令人心情平靜的顏色,她溫聲道:“嗯,你說了我就信。”
畢竟對方既然不想說,應該是有難言之隱,那她就會選擇相信。
可這句話卻彷彿是投石入湖中,在江妄的心裡泛起一陣陣漣漪,江妄滾了滾喉結,冇有再塗藥,他便坐直了身體,靠在沙發上,冇有看她,隻幽幽道:“我又想親你了。”
“可我冇病,我不想吃藥。”溫雅果斷地拒絕了,然後起身問道:“這個藥箱應該放在哪裡。”
江妄指了指床右側靠牆的櫃子,“第三列第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