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之這樣對我一次,我都快氣死了,你卻忍了快四年。喬吟,你這女人可真了不得。”
薛宛然性子倒也直爽,討厭你時對你橫眉冷目,認可你時也把你當朋友掏心掏肺。
喬吟給她倒了杯茶,“罵了這麼久,先潤潤喉。”
薛宛然頓頓頓把茶喝了,“給我也添副碗筷唄,我太氣了,昨天就冇吃飯。”
喬吟讓下人加了一副碗筷,自己回房拿了本冊子回來,遞給薛宛然。
那冊子封皮上還細緻地包上了一塊紫色的布皮,顯然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薛宛然好奇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大聲驚呼:
“喬吟,你怎麼不是個男人?你要是個男人,拿著這份精力去科舉,鐵定是前三甲!”
那紫色冊子上記錄了陸瑾之所有喜好和習性,那安神茶的配方就在其中,除此之外還詳細記錄了喬吟這些年為追求陸瑾之送過的東西做過的事,每一件事陸瑾之是喜是怒是什麼反應。
詳儘的同時,又透著一股心酸,一股隻有薛宛然才懂的心酸。
喬吟麵色淡淡,她隻把攻略陸瑾之當作一項任務,就像一項艱钜的工作,為了總結經驗少走彎路,當然要做好資料記錄。
“送你了,希望對你有幫助。”喬吟說道。
薛宛然啪地一聲將冊子合上,丟到一邊。
“咦!我纔不要。”
薛宛然一臉嫌棄道:“我已經不喜歡陸瑾之了,他在我眼裡現在就是一坨——屎!”
喬吟驚歎於薛宛然的灑脫:“說不愛就不愛了?不再試試?”
薛宛然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她指了指那冊子,“算了吧,陸瑾之根本就冇有心,他要是有心,你這樣無怨無悔地做了這麼多,他怎麼會無動於衷?他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就留給顏如玉一個人享受吧。”
喬吟一愣:“顏如玉?”
“你還不知道?她跟陸瑾之好事將近了,你冇看他最近對顏如玉多上心。”
喬吟有些意外,據她所知,顏如玉芳名遠播,及笄後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其中也不乏一些高門貴府,但相府都拒絕了,
外麵有傳言說,相府是看上了太子妃這個位置。
但偏偏太子江懷律身體病弱,欽天監突然冒出來說太子不宜早婚,因此其他皇子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太子何時成婚還是個未知數。
大概是因為這樣,相府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國公府世子。
“嗝——”
薛宛然打了個飽嗝。
“喬吟,今天你準備做什麼?帶上我呀,我今天正好無聊冇事乾。”
喬吟道:“我要去練習騎馬。”
話還冇說完,薛宛然已經興奮了起來:“你騎的馬是前天謝遇安在馬場一擲千金從顏如玉手裡買下來送你那匹嗎?”
老長的一句話,喬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馬是從顏如玉手裡買的?”
“你不知道?都傳開了,你這個正主竟然不知道!”
薛宛然興奮地喬吟轉述了自己聽到的傳聞,末了還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了喬吟一眼。
“謝遇安對你真好,價值連城的畫說拿就拿,眼都不帶眨一下。怪不得你會頭也不回地甩了陸瑾之。”
喬吟不知道這回事,眼下知道了,越發覺得自己那份回禮得更快些送出去纔好。
也不知道陸易之有冇有幫她找到料子。
說曹操曹操到,喬吟心裡剛冒出念頭,碧珠從外進來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