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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小說 > 相公莫靠近,妾是不良人 > 第三十章流言再起

第三十章流言再起

用過晚飯,高五娘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案前,從腰間解下香囊,從裡麵拿出今天落在她發間的那枚柳葉,把它放在手中把玩著。

不由得又想起今日下午時的場景,那堅實的臂膀將她攬住,回頭的那一刹那,映入眼簾那樣一張俊美的臉,英氣十足的眉眼。再度想起時,她的心略過一絲奇妙的感覺。不知不覺中臉上已掛滿了笑意。那種感覺她許久不曾有過了。上次給她這種感覺的人,是她的亡夫啊。

想到這裡高五娘搖了搖頭。我在想什麼?既然下定了決心終身不嫁,就絕不許自己再對任何男人動情的!怎能容忍自己這樣鬼迷心竅!想到這,她舉起手中的柳葉想要丟掉,卻又在撒手的上一刻將手臂落了下來,將那柳葉夾在案前的一本書裡。

李泊溫回到自己新置辦好的府宅時,天上的星辰都冒出來了。

陳子昂看李泊溫不緊不慢的樣子,一陣斥責:“好你個李泊溫,說好了今晚在你的新府邸宴請我,我來這都一個時辰了,你卻絲毫不著急!”

“為何要急,再著急,好酒也不會自己跑進你的杯子裡去。”李泊溫狡黠一笑,難得他今天心情好,竟和陳子昂開起了玩笑。

多年的交情,陳子昂怎會不瞭解他。他湊到李泊溫身邊:“我們李大人今天心情這麼好,想必和那高家五娘脫不了乾係吧?”

李泊溫蹙眉嗔責:“為何此話從你口中講出,讓人聽了這麼彆扭呢?”

“莫不是我說錯了?”

“倒也不是。不過我出麵解決了五孃家的事,今天下午又在河畔遇見她,所以欣喜而已。”李泊溫說著,又難掩心中喜悅,全部都掛在臉上。

“隻是見了一麵,就讓我們李大仙人這樣魂不守舍,看來這個女子也並非凡人呀。”陳子昂打趣。

“伯玉,今日我從她臉上,見到了三年前她的樣子。”隻是,她還是冇有想起我。李泊溫將後麵的這句話放在了心裡,一臉失落。

“你我相識多年,何時見過平日瀟灑的李大人這個樣子。你喜歡她,就和她講呀!身為男子為何這般扭扭捏捏?”

“並非我執意如此,五娘對我無意,我也不想我們之間的關係對她造成不好的影響。”聊著聊著,下人已將酒食上桌。

李泊溫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儘。熱酒入喉,胸腔暖暖的,又想起下午站在橋上看柳的她。李泊溫癡癡的笑出了聲。

看到李泊溫這幅模樣,陳子昂邊搖頭邊歎了口氣。拿起酒壺為李泊溫倒上酒。

“你二人之事,我今後就少言。泊溫,今夜的月亮真圓啊。為了這輪明月,你我共飲一杯!”

李泊溫抬頭望月,竟發現月亮上都是她的側臉。遍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月亮,對著好友,再次一飲而儘。

又是一日風和日麗。高五娘晨起就直奔高家商鋪打理生意,一路上卻被路人指指點點。高五娘視若無睹。

紅玉在她身邊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姐,他們好像在說你。”

高五娘彆過頭:“說也無所謂,我心中無愧,也不忌諱那些長舌婦嚼舌根。”

人群中站出了一個身穿粗布花衣挎著菜籃子的大娘指著高五孃的鼻子就罵:“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說誰長舌婦啊!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勾引洛陽城出了名的美男子,還好意思說自己問心無愧?簡直是厚顏無恥!”

路人看有人指著鼻子罵五娘,也都撒開了不藏著掖著。

“對對對!一天天穿著男裝!不好好在家守寡,還總在外拋頭露麵的!”

“我那天親眼看到她和李泊溫大人在黃昏時分兩人說說笑笑!那時她就穿著這身男裝!”

“可不是!把自己弄得這麼特彆,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

“也就是仗著自己生了張狐媚的臉!”

“可要看好了自家的男人,小心被這個狐狸精勾引了去!”

“有其母必有其女,聽說她母親生前就是一個狐狸精!”……

人群中的言語越來越過分,有時真的搞不懂,為何對女人最惡毒的話總是出自女人之口?高五娘本想著裝聾作啞不搭理,可當她聽到人群中有人罵了她母親,一股火從胸腔竄到了嗓子眼兒!

“都閉嘴!”高五娘大喊一聲。這喊聲果然起到了效果,一時間竟鴉雀無聲。

“今天的話我隻說一次!以後不會再說!”高五娘我進了拳頭,高聲說道。

“第一!我高五娘不是寡婦!在我上任丈夫去世之前,已將和離書寫與我!所以我再嫁或怎樣都不違背道德倫理!”她停頓了下,繼續講。

“第二!我與李泊溫大人是君子之交,並無任何男女之情!”

“第三!我高五娘已決定專心打理家中產業,無心兒女之情!已決定終身不嫁。”

“最後。”高五娘咬緊了牙關,眼神冷漠的看著眼前一個個麵目可憎的人。“各位在背後怎樣說我都無所謂,但如果讓我聽見再有人議論我母親一句,我一定不會放過她!”說完最後一句,高五娘拂袖離開,往高家商鋪走去。眾人竟齊刷刷的給她讓了一條路出來。

高五娘在前麵走得太快,紅玉急忙小跑才能跟得上。

“小姐你剛纔的樣子都嚇到紅玉了!你冇注意到,那些人都被你嚇呆住了!”紅玉邊走邊在她耳邊叨咕。注意到高五娘冇有回她話,便側身看了眼她,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見她眼圈已經泛紅。紅玉看見她家小姐這個樣子,也不知載說些什麼安慰。隻得住了嘴。

她高五娘再堅強也隻是一介女流。旁人流言蜚語說她說得那麼不堪,說一點都不在意是假的。即使心裡有些委屈,她也覺得流言止於智者,總會過去。可是當聽到有人用同樣不看的語言來說她的母親,她便再也忍不了了。

母親生前冇有享過什麼福,一直和父親創業,好不容易日子好起來,卻福薄先走了。死後卻要因她平白遭人詬病。想到這她就心痛得要命,冇有好好侍奉母親,一直以來都是她最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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