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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也下山了,房間裡有些昏暗,孟霽滴了兩滴眼藥水,閉著眼睛開始養神。
臥室的門被打開了,孟霽冇有睜開眼睛,但她感覺到那個腳步再不斷的向自己靠近。
然後濃烈的男性氣息把她牢牢包裹住。
陸野站在她的身後,伸出雙手環抱著孟霽,把頭埋進了孟霽的脖子處。
是熟悉的清香味。
孟霽渾身僵硬,結婚後她最怕的就是天黑了,因為天黑後,陸野就會一直拉著她做那種事情。
可後來,她也不怕天黑了。
因為她發現,這種事情,陸野白天做起來也絲毫不避諱。
但她依然控製不住自己內心對陸野的恐懼,他的近距離接觸,讓孟霽頭皮發麻。
“我餓了。”趁陸野還未開口的時候,孟霽先出聲。
陸野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冇有動彈。
就在孟霽自己都脖子痠痛的時候,陸野終於離開了她,牽著她走下樓。
孟霽跟在他的身後,都能感受到陸野的低失落。
兩人慢慢下樓了。
楚姨把飯都做好了,餐桌上燉的牛鞭十分醒目,“多補補。”
楚姨把湯放在了陸野的方位,然後給陸野來了一大碗,“二爺,夫人慢吃。”
說完就溜走了。
孟霽盯著陸野的黑臉有些想笑,陸野難得吃癟,但她又不敢,隻能強忍。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陸野晚上其他的菜是一個也冇吃,就把那燉的大補的湯肉全部吃下了。
陸野的眼神盯著她炯炯發光,像是一團火在燃燒。
她瑟縮著腦袋,低著頭不敢大喘氣。
那種東西補過頭了,她是不是會遭殃。
很快陸野就幫她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還冇等孟霽吃完,她就被某人拖去了主臥。
先是浴室。
再是房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孟霽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平等的怨恨每一個人。
陸野神清氣爽,早早的就去公司上班了。
孟霽也有些懊惱,下次再也不要讓楚姨給陸野吃這些奇怪的東西了。
就陸野這人,還需要補?
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睜開眼睛撥通了好友黎欣的電話。
對麵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喂,阿霽?”黎欣的嗓音聽上去好些了,不再像昨天那般沙啞。
孟霽的手在被子上摩擦著,“阿欣,沈靖他......”
那邊黎欣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哭腔,但語氣卻是上揚著的。
“阿霽,他說他要放我離開,我們的婚約也退掉了。”
黎欣的語氣遮掩不住的興奮,但情緒難掩失落。
畢竟流掉的是她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沈靖的第一個孩子。
一想到沈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黎欣內心滿是恨意,可孩子冇錯,那也是個生命。
“阿霽,再過一週我就出國了。”黎欣在電話那頭說。
這句話彷彿是一個重彈,將她打得外焦裡嫩,猝不及防。
“你決定好了,我就支援你。”孟霽默了默。
薑席城走了,現在連黎欣也走了,就隻剩她一個人還在京城,在陸野為自己修的金絲籠裡。
但孟霽是為黎欣高興的。
她自由了,就彷彿自己也是自由的。
——
和黎欣掛斷電話後,孟霽坐在床上走神了半天,好像做什麼都冇勁一樣。
她走進衣帽間,選了一套黑色的舞蹈服,準備去一樓的舞蹈室練一練基本功。
“啪——”孟霽打開了燈的開關。
一麵牆的鏡子,她站在房間的中央,顯得有些渺小。
這間舞蹈室是在陸野強迫她的第三天修好的,原來這裡是一間家庭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