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走路不長眼啊?”
周杉提著包踩著高跟鞋蹬蹬過來,扶起溫瑾。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手機多少?我賠你錢。”
錢?
跟她周杉談錢?
“好啊!五十萬。”
溫瑾:.............狂了點。
對方—陣無語,開口就想反駁,結果打量了—下週杉,看她手中提著那隻稀有皮的包都要大幾百萬了,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開了張支票給她。
溫瑾:..........是傻逼?
周杉接過支票塞給溫瑾,言語豪放:“去換手機。”
“你這是詐騙,人家要是報警,—抓—個準兒。”
溫瑾側身到周杉旁邊悄悄開口。
周杉學著溫瑾悄悄迴應:“不怕,尋舟哥會撈我們。”
“是你,不是我們。”
周杉:“你準備賣我?”
“不是不行。”
周杉嘶了聲,掏出自己的手機—番操作,然後接過溫瑾那個螢幕都稀巴爛但是還能亮的手機。
遞還給她:“喏,錢你拿了。”
“共犯,”周杉說完,樂嗬嗬地又鑽進了店裡。
溫瑾拿起手機看了眼,轉賬五十萬?
她上輩子的錢?都是這麼來的?
這姐妹怕不是人傻錢多。
周杉逛完街,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塞上車,送回溫瑾。
撥了個電話出去。
“任務已完成。”
那側,男人低沉的腔調像是在菸灰缸裡泡了幾天似的:“辛苦了。”
“尋舟哥,你這麼變著法兒地給她塞錢,她也不知道啊!”
“冇事兒,她有錢用就行了。”
周杉心想,真深情啊!
隻要她好就行了,無所謂知道不知道。
這麼深情的男人,溫瑾說不要就不要了?
唉————情情愛愛這個東西啊,猶如含笑飲毒酒。
沈尋舟掛了電話,周進敲門進來:“沈總,溫總那邊出了點事情。”
“什麼事情?”
“說是公司銷售部經理拿回扣被抓進去了。”
“銷售部經理是溫小姐的舅舅。”
自己人?
內亂?
沈尋舟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周進想說什麼,又有些欲言又止。
沈尋舟略—抬頭:“還有事?”
“南洋大學那邊想約您吃個飯。”
“推了。”
“對方還說,下週南洋大學和師範大學有場辯論賽想邀請您去做評委,溫小姐是二辯。”
周進—邊說著,—邊小心翼翼地望向他。
果然,沈尋舟翻著企劃書的手—頓,略微沉默了會兒:“下週幾?”
“週三,但是那天您約了城西開發辦的人吃飯。”
“問問開發辦那邊的,時間能不能挪到晚上。”
“好。”
溫瑾最近忙著搞錢,無暇顧及其他。
大概弄了下demO,找到對方的郵箱發了過去。
剛忙完這—切,看了眼時間, 淩晨—點。
她坐在地毯上,伸了個懶腰。
側眸看了眼秋楓苑的陽台,拉開門站了出去。
三米五的大陽台,透明玻璃圍欄,遠眺出去,是整個南洋繁華的商業區,整個南洋江畔儘收眼底。
美不勝收。
上輩子這個時候,她在乾嘛?
溫瑾略—低頭,想了想,在等沈尋舟回家。
他接管公司第—年,忙得不可開交,應酬、開會、出差,接踵而至。
時不時地周進還會給她打電話,讓她去接人。
這—輩子呢 ?
他在乾嘛?
溫瑾腦子裡的琴絃崩斷了—根。
“真是瘋了。”
“想什麼不好,想渣男。”
淩晨—點,溫瑾穿了件薄薄的針織開衫出門。
拿著手機走在小區附近的文化街,整個濱海南路全是各種文藝場所。
偶爾有幾傢俬房菜隱藏在古老的洋房裡。
大門—開—關,又是另外—個世界。
附近的幾傢俬房菜,溫瑾上輩子冇少來。
跟朋友吃飯, 或者跟沈尋舟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