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總共八萬二。”
“多少?”溫瑾語調猛地拔高,把她賣了都不值八萬二啊。
溫瑾看了眼林曉,可算是知道她為什麼喊自己來了。
“你冇錢?”她低頭問林曉。
“生活費還冇到賬,”林曉委屈巴巴地望著她。
溫瑾上輩子就知道林曉是那種有錢就猛花,冇錢就啃饅頭的人,她說生活費冇到賬,那就是冇錢了。
“小妹妹是不是給不起啊?要不陪哥哥睡一晚?哥哥幫你結賬。”
“長得這麼水靈,怪讓人稀罕的。”
“哥哥就喜歡跟你這種絕世美人玩兒。”
從溫瑾進來開始,隔壁卡座的幾個男人就注意到了,裝扮簡單,但骨子裡有種清冷疏離感,給人一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高高在上,原以為是哪家的大小姐,可一看人掏不出錢,就知道不是了。
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怎麼會八萬塊錢都掏不出來?
林曉本來醉的暈乎乎的,一聽到隔壁卡座男人這話,瞬間就炸毛了:“這麼牛逼,你怎麼不讓你媽陪你玩玩兒呢?”
“不識好歹是不是?八萬都掏不出來還來混酒吧?”
說完衝著服務生嚷嚷道:“我看你們直接報警算了。”
“說誰掏不出來?你生不齣兒子我們都不會掏不出錢,”林曉指著人罵罵咧咧地叫囂著,溫瑾扶著她,以免她控製不住自己衝上去跟人打架。
“好了。”
林曉被人拉回了卡座,趴在溫瑾肩頭小聲詢問:“你有錢冇錢,你要是冇錢,我衝上去讓人打一頓,訛他一筆。”
溫瑾:.........真有本事啊!
這麼有本事,不去被人打一頓可惜了。
“那你去!”
林曉撇了撇嘴:“瑾瑾.......被人打好痛的。”
..........
樓上包廂裡,時景弘望著樓下這一幕,吊兒郎當地看著好戲,夾著煙在菸灰缸裡抖了抖菸灰,煞有其事的問:“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她平日裡看起來不是挺有錢的嗎?給沈少送禮物的時候可毫不手軟。”
“誰知道她的錢是怎麼來的?”周應對溫瑾從來就冇什麼好脾氣。
總覺得這姑娘,空有其表,內裡草包。
漂亮必須有財富和智慧的加持,否則就是災難。
“你瞧瞧你,怎麼總是平白無故地對人家姑娘那麼大意見。”
“她要是識相,犯得著我對她有意見?”周應哼了聲,伸手招來經理,說了句什麼。
經理麵色有些為難:“這.......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了?她是你老闆娘?”
經理有些顫顫巍巍:“畢竟人家是個女孩子。”
“所以?要不你直接給人家免單?”
“我這就去辦。”
樓下,溫瑾正準備起身,酒吧經理走過來,望著她:“溫小姐,八萬塊錢而已,要是掏不出來,我們也不為難,您脫光了從這兒走到大門就行了。”
溫瑾胸腔裡怒火瞬間迸發。
“你什麼意思?你他媽什麼意思?”林曉叫囂著衝出來要撕他:“你信不信老孃撕爛你的狗嘴?”
經理連連後退,不想跟她產生衝突,畢竟,這種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已經很難為情了。
“溫小姐彆讓我們難做。”
溫瑾眸色極冷:“你怎麼知道我姓溫?”
經理不敢直言,隻敢用目光掃了眼樓上包廂落地窗。
單向玻璃,外麵看不見裡麵。
但溫瑾知道,那裡的人在等著看自己的好戲。
“你告訴我裡麵的人姓什麼。”
不怪她猜不出來,實在是上輩子這時候,她為了追沈尋舟得罪了不少人。
經理有些為難,不敢說。
“美女,彆問了,樓上那包廂是沈公子常年包下的, 你得罪人了,比起脫光了走到門口,跟我睡一覺是不是更劃算啊?”
“就是啊!”
“來吧!哥哥的懷抱很溫暖的。”
沈尋舟?
上輩子她就知道沈尋舟會常年在一些當下很火的酒吧裡定下包廂,用來應酬交際,或者朋友之間的聚會。
而這家酒吧,是當下南洋最紅火的地方。
溫瑾覺得心裡悶得有些難受,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似的。
“溫瑾........”林曉見她臉色寡白,有些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我...........”
“發生了什麼事?”溫瑾一句話還冇來得及開口,門口熟悉冷腔冷調響起。
沈尋舟穿著一身整齊的黑色西裝站在門口,一頭短髮梳成港式背頭,身形挺拔,光是站在那裡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沈少,溫小姐冇錢付酒水錢。”
沈尋舟銳利的眸子從經理身上移到溫瑾身上,抿了抿唇,轉頭道:“以後溫小姐來,都記我賬上。”
四周倒抽涼氣聲此起彼伏,剛剛調戲她的幾個男人瞬間成了縮頭烏龜。
溫瑾望著沈尋舟,委屈難以掩飾。
明明上輩子已經結束了,可就是有說不上來的委屈。
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貪圖他分毫了,可還是覺得心痛得難以忍受。
林曉也被氣著了,她們冇錢是他們活該,但沈尋舟這麼欺負他們,實在是畜生行為。
“沈公子大義,要不是你來,我們溫瑾今天要脫光了走到門口了。”
赫然,沈尋舟泛著殺氣的眸子落在經理身上:“你讓她脫光走到門口?”
“沈公子,我哪有這本事啊!是........是..........”經理不敢說出是誰,但沈尋舟隱隱約約猜到了,不是時景弘就是周應。
“多謝沈公子了,沈公子要是不缺這點,麻煩把我這些年送給你的禮物都打包還給我,”她拿去賣,還能回個本。
這些年省吃儉用地給沈尋舟買禮物,自己窮得叮噹響。
她腦子被豬踢了。
溫瑾說完,拉著林曉就走。
剛走到門口準備攔車,酒吧經理追了出來,遞來一張黑卡:“溫小姐,沈少說這張卡您拿去隨便花, 密碼是您生日。”
溫瑾:“不用了,讓他以後少管我的事兒。”
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