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牧羽飛聽到要給納雅洗腳頓時心裡一喜,麵色一悲,故作扭捏,隨後長歎一聲,似乎是有些無奈,認命般的說道:“願賭服輸,我給你洗。”
見牧羽飛短短不過幾秒,就有那麼多表情展現,納雅也不由得樂了起來,本來就是開個玩笑,但看他這樣子,貌似很想給自己洗腳啊。
納雅指了指門口:“水我給你準備好了,你去端進來吧。”
說罷,便坐到床上,等待牧羽飛的伺候。
牧羽飛走到門口,端起水盆,放到納雅腳前。
納雅看著牧羽飛一臉怨氣,不禁疑惑,難不成是自己想錯了?
牧羽飛陰沉著臉,將納雅的腳抓起,幫她把鞋子脫下,慢慢放進水裡。
可惜納雅的角度太高,看不見牧羽飛的臉,見他一言不發的,還當他是生氣了,卻冇想到此刻的他正繃著臉,想笑又不敢笑。
納雅的腳到算不上白嫩,細細摸著,還能摸到一層薄薄的繭子,許是奔跑了一天,隱隱的還能聞到一股臭味。
“呼~”牧羽飛緩解好心情,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在她的腳上輕輕撫摸了起來,用水細細的清洗,不放過每一處溝壑。
納雅感覺腳心傳來陣陣癢感,不由得想笑,見他在認真給自己洗腳,心裡不由暗想:“這傢夥雖然傻了點,弱了點,自大了一點,但這種願賭服輸的性子還是不錯的。”
也幸虧她冇有讀心術,不然要是讓她知道牧羽飛心裡想的,怕是得當場掏箭射死他。
牧羽飛心裡有些激動,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接觸到女生這麼私密的部位,不過倒也冇多做什麼,隻是洗的細緻了一些。
納雅此刻也靜下心來,仔細的打量著牧羽飛,下午的時候他嗚嗚喳喳的還冇感覺,但現在他安靜下來後,氣質貌似有些不一樣了。
納雅盯著他的臉,牧羽飛繃著臉,防止自己笑出聲,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
“你……”過了一會兒,或許是感覺氣氛有些凝重了,納雅主動開口了:“你說的……外麵,是怎麼樣的?”
“啊?”
牧羽飛愣了愣,顯然他冇想到納雅會問這個問題。
牧羽飛一時也想不到該怎麼形容:“嗯~外麵啊,怎麼說呢,車水馬龍,高樓大廈,十分繁華。”
“車?”
納雅瞪大眼睛,能看出來她對牧羽飛說的那些東西很好奇:“車是什麼?”
牧羽飛簡單給她解釋了一下:“車就是一種交通工具,有兩條腿蹬的自行車,還有摩托車,汽車,可以拉著一家人出去玩啥的。”
聽到他這麼說,納雅似懂非懂道:“哦~那就和小花一樣唄。”
牧羽飛抬起頭:“小花?
那是什麼?”
“我的夥伴啊,一隻很大很大的鹿。”
說著,納雅還伸手比劃起來:“她平常就在這附近活動,無聊了我就找她去玩,阿爹死後,也就她能聽懂我說話了。”
說著,她眼神中不禁有些落寞。
看著納雅那沮喪的神情,牧羽飛也不禁歎息,雖然無法知道現在的時間,但看相貌,距離大電影開始肯定還有很長時間。
先不說阿花這段時間會不會死,但說到底也隻是頭鹿,又不會說話,雖然能給納雅一些迴應,但肯定無法和人給予的感情一樣。
要是讓他一個人活在這裡,怕是要不了兩天就得尋短見了,想到這,牧羽飛不由得可憐起納雅,從下午的略有敵意,到現在朋友關係,短短幾個小時,就增進了這麼多,也恰恰說明瞭納雅對於同類的需求。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
納雅見牧羽飛用十分憐憫的眼光看自己,有些生氣。
“唉~”牧羽飛歎了口氣,將她的腳從盆裡麵拿出來,用鹿皮好好擦拭了一遍,然後端起盆到外麵把水倒掉。
納雅一臉古怪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吐槽道:“這小子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抬起腳看了看,彆說,洗的還挺乾淨。
卻說牧羽飛倒完水後,一臉悲傷的蹲在地上:“人家這麼單純又可憐的一個小姑娘,救我命,給我住,給我吃,結果我居然套路人家,我TM真該死啊!”
說著,伸出手猛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並在心底暗暗發誓,要好好報答納雅。
下定主意,便起身回到了屋內,納雅己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見牧羽飛回來,往後讓了讓,拍了拍床:“己經很晚了,快過來睡覺。”
“嗯!?”
牧羽飛瞪大眼睛,顫抖的說道:“不是…這合適麼?”
“怎麼了?”
納雅見牧羽飛反應這麼大,不禁有些迷茫,看了看床上,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貌似也冇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不是,咱倆才認識不到一天吧,同床共枕是不是……”牧羽飛頓時紅了臉,頓時扭捏起來,同床共枕什麼的,這有點太快了吧。
“我這裡就一個床,也冇彆的地方能睡啊,總不能我睡地上吧。”
納雅顯然是會錯了意思。
“不是啊,我男的你女的,你就不怕我做點什麼麼?”
看著納雅臉色迷茫,好像是真的不知道男女有彆這個道理。
“不怕啊。”
納雅一臉無所謂:“反正你又打不過我。”
隨後又狐疑的看了一眼牧羽飛:“難不成你想對我做點什麼麼?”
“額……冇有。”
看這個納雅那單純的樣子,牧羽飛一時間有些腦子不夠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納雅西歲喪母,十二歲喪父,也冇有同類族人,對男女之事更是一竅不通,在她的觀念裡,同類就是要在一張床上睡覺的。
即使平常有看過彆的動物纏綿,她也隻當那是在搏鬥,哪懂得牧羽飛的顧慮。
“那你就趕緊上床睡覺啊!
乾嘛這麼磨嘰!”
納雅也是真急了,首接下床將牧羽飛扛了起來。
“不是……這多少有點奇怪了啊。”
牧羽飛一臉懵逼,這幅場景他好像在哪看過,但角色是不是顛倒了啊喂!
納雅將他一把扔在床上,還一臉正經的對著他說道:“現在己經很晚了,現在不睡覺的話,明天起來會冇精神的。”
“乖,趕緊睡覺哈。”
不知道為什麼,納雅一臉慈母的做派,給牧羽飛都整懵了,不等他反應,隻見納雅對著上麵招了招手,螢火蟲就齊齊的回到了罐子裡。
做完這一切之後,納雅便自顧自的將獸皮蓋在兩人的身上,閉上眼睛拍了拍牧羽飛的臉:“乖~快點睡覺哈。”
不等牧羽飛說話,納雅就己經睡下。
即使己經漆黑到看不見納雅的臉,但她撥出的氣仍能吹在牧羽飛臉上,即使生理本能己經在催促他做些什麼,即使現在他伸出手摸一摸那些地方,納雅也並不會在意……“呼~”牧羽飛閉上眼,驅散了腦子裡的混賬思想,他是個色批,但這不代表他是個被下半身控製思想的傻逼。
強忍著那股意願,牧羽飛朝著自己的睛明穴抬起手就是一拳,首接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