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苒苒陰陽怪氣的說,“我姐姐這個人吧,有時候蠻自私,請大家多包涵。”
薛子昂臉色一變,“薛丹寧,就你話多,少說兩句,還嫌不夠丟人嗎?”
顧南山充耳不聞,一臉慈祥,“黎小姐,可以說說為什麼要送這個嗎?”
黎晚意正色道,“爺爺,它是我從中東戰亂最嚴重的地方帶回來的,準確來說它是從維和部隊中的一名軍人身上取下來的。”
此話一出,眾人神色各異。
黎晚意的臉上是無限的哀思,猶豫片刻道,“而那名戰士,已經身首異處,客死他鄉。”
黎苒苒嗤笑,“彆瞎扯了,你是在國外呆過幾年,可爸爸送你去讀書,又不是送你去打仗,你怎麼可能親眼看見戰爭?”
吳汐桐瞪了她一眼,“黎苒苒,你懂個P!當時我就在現場,那個小戰士,被敵人的子彈打中胸部,頓時,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他捂著傷口,血液從指縫中流出,染紅了衣服,染紅了大地,犧牲前他緊緊握著晚意的手,他說還有牽掛,他的兒子剛剛出生,還冇來及看他一眼,晚意這些年都在不間斷的為那對母子打錢,你們要是不信有彙款記錄。”
“我就搞不懂了,像她這麼好的人,我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人會惡意中傷,說她自私?造謠汙衊不犯法是嗎?”
吳汐桐話落,為了增加可信度,她豎起三根手指,“我吳汐桐若此話有假,天打五雷轟,全家死光光,出門被車撞死!”
黎晚意一身正氣,“這世界總有人為萬家燈火,負重前行,所以我要把這枚子彈殼做成項鍊,送給最懂它的人。”
顧南山拿著那條項鍊反覆觀看,彷彿透過那枚子彈殼看到了當年炮火連天,他們整個部隊團結一致,對抗外敵打仗的樣子。
那時候腦袋都是拴在褲腰帶上的,不知道哪天死,也不知道會死在哪裡。
一晃過去七十多年,他的那些戰友早已經不在人世間了,大多數把性命交代在了戰場上。
他是戰爭中的倖存者,子孫滿堂,享受著這和平年代愜意的生活。
顧南山的眼角不自覺流下一滴淚,他顫抖著雙手,“好孩子,你送爺爺的這個禮物我非常喜歡,錢對我這個頭子來說隻是一串數字,而它比千金萬金都重,意義都重大,謝謝你丫頭。”
黎晚意朱唇輕啟,“您能喜歡,我非常開心。”
“丫頭,幫我戴上吧。”
“好。”
黎晚意接過項鍊,繞到輪椅後麵,輕輕為他戴上。
顧南山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很滿意。
宋霆遠清了清嗓子,“事情孰是孰非,想必大家都已經心裡有了定論。薛、林、何三家連女兒都管不好,出來丟人現眼,來人,將這幾個惹事生非的主拖出去!”
話落,整齊的湧入一排清一色的黑衣保鏢。
薛丹寧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外麵都是記者,這要是被趕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她眼神落在蘇今安身上,“今安,你幫我們說幾句話吧,我們也是為了你。”
蘇今安無辜的眨眨眼,似是很難為情,手不停的攥著裙邊,半天冇吐出一個字。
徐京揚解圍道,“哎,姓薛的,彆拖今安下水,她剛剛一直跟我們在一起跳舞。”
吳汐桐聞言狠狠踩了他一腳,低聲說,“你替她說話?腦子被驢踢了?”
徐京揚吃痛,“這叫哥們義氣。”
吳汐桐翻了個白眼,“義你個大頭鬼!蠢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