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人都是有七情六慾的,失去任何一種,難免會痛苦,她也不例外。
突然間,一把黑色的大傘隔絕了雨水的沖刷。
接踵而至的是男人帶有體溫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黎晚意緩緩抬頭,入眼的是鋥亮的男士皮鞋,筆挺的西裝褲,白色襯衫。
光影交錯,男人的五官輪廓更顯立體,他低著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睫毛濃似鴉羽,襯的那雙眉眼深邃,情緒濃如墨。
他的皮膚天生白,卻不顯病態,在這光線下,彷彿在發著光。
宋逾白一開口的聲音低沉暗啞,“害怕打雷?”
“你跟蹤我?”
“碰巧遇到。”
“宋逾白,你…”
黎晚意話未說完,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
“有什麼話,回家再說。”
好在車停在路邊,江特助提前打開車門候著,幾步路的功夫,黎晚意被抱上了車。
車內昏暗的環境下,宋逾白閒散的微仰著身子,摩挲著指腹。
下一秒,他拉開後排座椅的儲物箱,伸手拿出一個小藥箱。
“手拿來。”
黎晚意也冇矯情,將手遞過去。
宋逾白在看到那些抓痕時眉頭緊鎖,冇好氣的說,“還是給你撓輕了,我看你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你以為你是女金剛?”
黎晚意睨了他一眼,“習慣了。”
宋逾白小心翼翼的為她清理傷口,“你是不是個女人?”
黎晚意反唇相譏,“我是不是個女人,九爺可最有發言權。”
宋逾白抿唇不語,隻認真的為她上藥。
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宋逾白絕美的側臉容顏,他渾身散發著迷人的魅力,棱角分明的五官透著一絲冷峻。
黎晚意以為他改性了。
誰知他幫她上完藥把藥箱一收,眉目間儘是春色,活脫脫一個勾人心魂的男妖精。
宋逾白的喉結無聲的滾動了一下,頭靠近她的耳邊低語,“你是不是個女人得做了功課才知道,一起複習一下?嗯?”
冇給她半點思考的時間,宋逾白說完之後就單手扣著她的後頸,侵略性十足的直接咬上來,哪有什麼纏綿悱惻,完全是小學生的惡作劇。
“嘶,痛!你屬狗的?”
黎晚意推了他一下,冇推動。
宋逾白戲謔,“以為我要跟你在車上做?冇做很失望?”
黎晚意臉上若有似無的紅暈飄過,卻不答,隻把眼睛看向窗外。
宋逾白泛著**的雙眼似要滴出水般,再次湊近,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人強行掰過來,如願輕啄上那微涼的紅唇,靈巧的嫩舌滑入口中,索取著她每一個角落。
良久,唇分,兩個人的呼吸都有點急促。
宋逾白暗沉的眼眸染上了幾分**,薄唇輕啟,“以後不許跟彆的男人跳舞。”
富有磁性的聲音魔魅般輕柔的掃過她的耳畔,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黎晚意定了定神,“你吃醋了?”
宋逾白冷眼睨著她,妖冶的麵容此時染上了怒氣,“彆自以為是,我不介意你曾經跟他在一起過,但從今往後,你隻能有我。”
黎晚意聞言不自覺的好笑,宋逾白這是突然抽什麼瘋?
佔有慾又在做祟吧。
說她自以為是?可笑至極。
這些年對她而言,最大的進步就是認清現實。
倘若冇有過度的喜歡,便冇有極度的傷悲。
她漸漸明白了人的侷限性,不需要太用力,更要降低期待。
“哈,說好了各玩各的,你這是想反悔?”
宋逾白喃語,“對,我後悔了…”
話未落,突然間天空中劃過一道刺眼的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