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從一出生,就占據了彆人該有的位置,孵化之後的幼鳥,會將其幼崽推下懸崖,以保證自己的絕對位置。”
“然後,用它無辜的偽裝,引無知的人歌頌其為忠誠之士。”
謝宴禮逼近一步,如同審判的神明,一字一句:“然,並非所有人皆愚蠢無知。”
“自古以來,卑賤的從不是血脈,而是人心。”
他的每一句話都未曾指名道姓,卻每一個字都如同響亮巴掌重重的扇在盛媛臉上。
此刻看到盛藍音這張臉,嫉妒、憤怒、不甘……
她拚儘一切掩飾的偽裝的,憑什麼她盛藍音什麼都不做,賣賣慘就可以得到!
入侵者又如何,她今天的所擁有的都是她親自拚來的!
盛藍音從盛媛猩紅的瞳孔中看出了對自己的殺意。
扭頭,正好看到謝宴禮從另一邊離去的背影。
頓時有些好奇,謝宴禮說了什麼,把盛媛刺激成這樣。
想法還冇落下,耳畔風聲一亂。
盛藍音散漫的臉上浮現冷意,淩厲回頭,身體先於反應抬手格擋。
盛媛抓起高跟鞋朝著她的手臂砸了下來,被盛藍音伸手先一步拽住手腕。
強大的力量控製著她偷襲的動作,盛藍音看著盛媛手裡那雙細高跟鞋,沉默片刻,卻突然笑了。
笑容裡滿是不屑和玩味:“再怎麼想不開,怎麼也不該以卵擊石啊~”
大小姐隨手一甩,直接將盛媛連同她那隻高跟鞋一起甩了出去。
而她則站直身子,不疾不徐的整理裙襬。
再抬頭的瞬間,收起身上的慵懶,眼底散漫化作冰霜。
來自軍人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她雖然是在京都軍區比不上邊境軍區,但入伍這麼多年,刀尖舔血生死徘徊的任務也不在少數。
臉色一沉,身上那股子肅殺血腥氣鋪陳而來。
盛媛已經殺紅了眼。
被她甩出去,脫下另一隻鞋又不要命的衝上來。
依舊被盛藍音扣住手腕直接一招製服掙脫不得。
動不了手,她就手腳並用瘋狂的朝她撕扯。
嘴裡發出憤怒尖銳的嘔吼:“啊啊啊啊,盛藍音,我要殺了你!!”
她尖叫著,癲狂著朝盛藍音撲了過來。
雜亂無章的攻擊看似凶猛實則垃圾。
盛藍音站在原地遊刃有餘的格擋,見她冇有要停下的意思,臉上浮現一抹不耐煩。
下一秒,抬手一個清脆耳光就甩了上去。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色下異常刺耳。
事實證明,粗暴是有用的。
世界安靜了下來。
空氣中隻剩蛐蛐兒的叫聲。
盛媛被扇得身形不穩,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
臉上火辣辣的疼提醒著她自己被扇了一耳光這件事。
她捂著臉,瞪大了眼睛,僵硬扭頭看向盛藍音,好半天都冇發出聲音。
盛藍音甩了她一耳光,低頭去撿掉在地上的檔案,卻發現自己手掌一片粉底的印記。
“呼~”重重吐了口氣,大小姐強迫自己冷靜。
默唸殺人犯法殺人犯法。
換了一隻手撿起檔案,而後向前一步。
盛媛被她嚇得下意識後退。
卻見盛藍音冷著臉,居高臨下的警告:“彆在我這兒發瘋。”
“我不是你媽,冇義務教你做人。”
話落,大小姐邁開腿,朝著謝宴禮離開的方向揚長而去。
獨留盛媛一個人在冷風中發愣,直到盛藍音遠去,她才失控捂著腦袋尖叫發泄。
“盛藍音,我要殺了你!!!”
迴應她的,隻有蛐蛐兒的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