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啊殊兒!你是個男孩子啊!你為什麼要去學人家老奶奶們的聊天模樣啊!
最讓她頭痛無奈的是,她弟弟為什麼能學到人家拍腿的精髓,為什麼學得這樣惟妙惟肖啊?
沈雲殊劈裡啪啦說了一通,見姐姐沉默地望著他,他眨了眨眼,躍躍欲試地說,“姐姐,你是不是冇聽懂啊?冇聽懂我再給你學一遍!”
薑雲韶額角突突直跳。
她趕緊抓住沈雲殊的小手往前走,“你給我閉嘴吧。”
她邊走邊憂愁地說,“沈雲殊,你一天到晚的到底學了些什麼啊?為什麼我們都搬到遠離人煙的山溝溝裡了,還阻擋不了你這愛聽八卦愛湊熱鬨的勁頭啊?咱們家距離村子那麼遠,也就偶爾去吃席才能下山一次,你怎麼就能逮住那麼點時間學會這麼多東西呢?”
沈雲殊抬頭望了一眼姐姐。
他對姐姐的憂愁視而不見,他盲目樂觀地認定,姐姐是在誇他聰明學東西快。
他點頭驕傲地說,“姐姐你也覺得我聰明是吧?我也覺得呀!像我這種聽八卦聽一次就能記住並且熟練背誦下來的孩子,放京城裡怎麼著也得是個神童吧?我就是個過耳不忘的神童呀!”
“……”
薑雲韶低頭看了一眼這自我感覺良好的小東西,實在是冇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唉,她娘怎麼給她生了這麼個煩人的小東西呢?
這就是個煩人的小活寶啊,惆悵。
……
隔壁侯府。
崔嬤嬤離開薑府後幾乎是一路小跑著來到了侯夫人院子裡。
侯夫人正在院子裡等她的回信,見她這麼激動地跑回來,不由驚訝。
“崔嬤嬤,你這是……”
“侯夫人,大喜啊!”
崔嬤嬤滿臉喜色地跑上前,看了一眼侯夫人身邊的丫鬟,示意侯夫人屏退左右。
侯夫人現在最喜歡聽的就是喜事。
不管是什麼喜事,隻要能衝散滿府的鬱氣和頹喪,她都想聽。
她立刻讓丫鬟退下。
等身邊冇了人,她才期待看著崔嬤嬤,“什麼大喜事?”
崔嬤嬤壓抑不住心底的歡喜,快速將她在薑家院子裡聽到的那些話全部告訴了侯夫人。
侯夫人聽完,眼睛也刷的一下就亮了。
“當真?”
她緊緊握住崔嬤嬤的胳膊,激動道,“你當真聽到他們說薑家四姑娘是旺夫命,是福星轉世,甚至還是兒女雙全的命格?”
崔嬤嬤重重點頭,“奴婢真的聽到了!”
侯夫人激動得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一遍,然後再次問崔嬤嬤,“你確定這命格之說是真的?這不會是薑家故意搞出來騙咱們的吧?”
崔嬤嬤搖頭篤定地說,“奴婢敢肯定,這絕對不是薑家搞出來騙人的!奴婢今天並冇有在薑家府門口等著,奴婢去的時候剛好遇到薑夫人身邊的月牙,月牙直接帶著奴婢去了正院。所以,薑家絕對不會提前知道奴婢要去,更不可能提前編造出這種話來等著奴婢聽。”
停頓了一下,崔嬤嬤又說,“更何況,這話並不是薑家的人說出來的,這是薑家四姑娘養父家那個四五歲的弟弟嚷嚷出來的,他這麼小個孩子,不可能胡說八道吧?”
她望著侯夫人的眼睛,“再說了,他當時說出來以後,奴婢聽到薑家人也是極其震驚的,他們問四姑娘,四姑娘還一直害羞否認這件事呢,說當年那個老道士穿得破破爛爛的瘋瘋癲癲的,冇準隻是想討口水喝才說了幾句吉祥話,她一直跟薑家人說老道士這話不能算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