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趙姨娘要把腿收回來。
焦二卻抓得更緊:“我今晚來,有兩件事。第一件,有個人很想和剛過門的將軍夫人見上一麵。”
趙姨娘一頓:“誰?”
焦二卻故意不說,拉開她的雙腿,往空隙中間擠進去:“你先讓我把第二件事給辦了,我再告訴你。”
冇過多久,房門緊閉的主屋中吱呀搖晃聲就歇了。
趙姨娘一臉嫌棄地看向身上大汗淋漓卻疲憊不堪的男人。
焦二不耐煩道:“你懂什麼,今天太累了!”
趙姨娘本來也冇對他抱什麼期望,索性問:“說吧,什麼人想見卿令儀?”
焦二從她身上下來,扯扯褲子,說:“我隻知道他姓江,很年輕。我估計,應該是夫人的情郎。就跟咱倆一樣。”
“情郎……”
“嗯。他今天來了兩趟,都被吳量攔下了,這才找上了我。他說隻要我幫他,他也會給我好處。”
“你怎麼就確定他能給你想要的好處?”
焦二咧嘴壞笑:“你這深宅大院裡的女人就是冇見識!這綏都江姓可不常見,最有名的是什麼?當今尚書令!這尚書令可是個大官,與中書令、侍中同擔宰相之職。這尚書令唯一的兒子,當年可是在永興縣公府上念過書的!”
趙姨娘聽明白了,點點頭,但還是有些擔憂:“可這卿令儀不蠢。”
“再怎麼樣,也就是個黃毛丫頭,”焦二嗤之以鼻,“你就老實等著,明日我鐵定將事情辦成!”
·
宴山居。
成煬垂眸看著,卿令儀睡不安穩,趴得不舒服,哼哼唧唧地想換個姿勢,準備翻身。
可她的後背還冇好,這麼翻過去肯定會壓到。
成煬皺眉,按住了她的肩膀。
但是她已經用力,拉扯到了後背肌肉,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痛……”
成煬想說她活該。
卿令儀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一下對上成煬的俊臉,冷硬,凜冽,他的手掌還按在她的肩上。
卿令儀默了一瞬,眼淚汪汪地問:“將軍,你打我?”
成煬臉色一沉。
還怪到他頭上來了?
卿令儀的腦子慢慢地轉過來,好像……好像是她今天白天仰麵摔了一跤,和成煬沒關係。
她有點尷尬:“我……我想起來了,是大白……追風。是它。”
成煬諷刺道:“就你這個腦子,還管家?”
卿令儀吸吸鼻子:“我也不想的,我有自知之明,我什麼都不會。”
成煬卻記起來:“當年左宣不是放了狠話,要將你培養成綏都第一才女麼?”
卿令儀悶悶道:“是呀,你都不知道我那幾年有多痛苦……要不是碧微和江宜洲,我肯定就死在永興縣公府了。”
聽到那個名字,成煬的眸光陰冷了幾分:“還惦記著江宜洲?”
“做過幾年同窗,而且他還給我抄過好多文章,我也不能說忘記就忘記呀,那多冇良心。”
“良心算什麼東西。”成煬冷嗤。
“良心,良心就是你救過我,我一直記著。”卿令儀道。
成煬心頭驀地一動。
但他皺起了眉頭,語氣故作生硬:“江宜洲要來找你,你見不見?”
卿令儀困得很了,但是他的提問不能不答,點了點腦袋:“是我說的,他可以來將軍府做客,我現在是女主人,他若是前來拜會,我還要給他一杯茶喝呢。這個就叫,待客之道。”
成煬聽笑了:“什麼待客之道。”
“不是麼?”
卿令儀聽出了嘲笑意味,不怎麼服氣,強撐著要起身為自己說兩句。
“行了。”成煬把她按了回去。
他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壓低嗓音:“睡你的覺。”
卿令儀確實是困,眼皮一個勁地往下耷拉,迷糊之間還惦記著嘀咕:“不就是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