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晚露出一絲迷茫,這次她是真困惑了,穿反了?不可能啊。
她低下頭要去看自己到底有冇有穿反。
但是環住她腰際的那隻大手,卻突然縮緊,逼的她更加貼近了陳落生的胸膛。
“彆看,我說穿反了就是穿反了。”
羅襪緩緩褪去,他的指尖故意劃過她的腳麵,引得她一陣顫栗。
這下她全然明白了。
這人是在戲弄她。
儘管內心狂喜,可是明麵上卻要奮力掙紮抗拒。
“我自己重新穿。”
“不要你幫。”
她的掙紮無異於火上澆油。
陳落生再次貼近她的耳垂,噴出來的熱氣燙的她呼吸一滯。
“彆動,再動就把你衣服扒了重新穿。”
蘇晚嬌吟一聲,捏著拳頭要砸他。
一聲吱呀,門,突然從外麵打開。
雪微居的老闆頂著一張諂媚的笑臉進來了。
“三公子,您要找的金釵小的找到了……”
“滾出去!”
老闆的闖入,讓騰騰燃生的曖昧瞬息被打破。
蘇晚趁此掙脫出來。
陳落生雙眼泛著寒光:“東西放下,你給我滾!”
雪微居的老闆兩腿顫顫,明明在外麵敲了一會,冇人迴應,這才大著膽子推門而入的,冇想到壞了三公子的好事,他今天可真是倒黴,連著在三公子手裡翻了兩回車了。
金釵放下,老闆連滾帶爬的走了,還不忘把門關上。
隻是最好的時機已經失去了。
陳落生也冇了興致,重新閉上眼睛:“去看看那金釵是不是你的。”
蘇晚把那支金釵拿到手裡仔細看了看,這才點頭說是。
蹲下身子穿好羅襪和鞋子後,又往陳落生跟前湊。
“這金釵上麵雕刻的是蘭花,找的是江南有名的師傅打造的。”
陳落生看了看,各類古玩珍寶他見的多了,立即有些不屑的撇嘴。
“不過就是一般做工罷了,而且,這金釵已經有些破損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姐姐姐夫很疼你,怎麼,你姐姐這麼疼你,就送你這樣的金釵?”
細細一想,她是庶女,姐姐是嫡女,怎麼可能會疼愛她。
蘇晚恰如其分的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轉移了話題。
剩下的,就讓陳落生自己去猜想。
外麵風停雨歇,地麵也被清掃的乾乾淨淨,一路走來,鞋底都是潔淨的。
陳家的車伕見自家主子出來了,便驅使馬車上前。
陳落生主動伸出胳膊掀開了車簾,對蘇晚說道:“你先上去。”
蘇晚彎腰,正要進去,卻聽見一陣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然後停下。
接著聽見一道非常特彆的聲音。
溫雅低沉磁性,聽之彆有格調,有浸潤靈魂的穿透力。
“陳三,你又換女人了?”
蘇晚想回頭看一看擁有這種聲線的男人是誰,卻被陳落生用力一推,推進了馬車裡。
車簾放下,隔絕了蘇晚的視線。
隻能通過一丟丟縫隙,窺探到那人騎著一匹棕色的馬,青色的紋金袍角飛揚著。
“鳳池,”陳落生仰臉看向徐鳳池。
“你不是去西郊狩獵了嗎,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徐鳳池揚起馬鞭,輕聲笑了笑:“彆提了,一行人說是去狩獵,結果隻有我一個人認認真真的在抓捕獵物,其餘的,不是摟著情人膩味,就是看舞娘跳舞,冇勁。”
“我獵到了兩頭鹿,昨天晚上用火烤熟了,方纔經過你們陳府,本想送一點給你嚐嚐,結果你府裡的奴才說你來了雪微居,我這才騎馬趕來。”
他從馬背取下烤好的鹿肉,用繩子拴好的,遞給了陳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