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好意思。”蘇晚象征性的推辭了一番。
豈料陳靜安卻說:“大家同住一個屋簷下,以後更有可能成為一家人,你不用跟姐姐客氣。”
蘇晚詫然的看著她。
陳靜安也不挑破,隻是笑著看她:“在官宦之家中,陸郎為人很是正派,他不逛花樓,也不賭,更不會為了往上爬,就做出違背良心的事。
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好人。”
陳靜安這一番話,打的蘇晚猝不及防,這人不是來鬨事的,竟然是勸她給陸歸舟做妾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話。
恰在此時,聽到咚咚咚的腳步聲,很快,陸嘉玉的臉出現在蘇晚的視線中。
“晚姐姐,不好了,梁家來人了。”
陸嘉玉都冇時間去看陳靜安,拽著蘇晚朝和芸堂走去,邊走邊說。
“梁家的白伯母氣勢洶洶的來了,還帶了好多人,聽我院裡的銀鈴說,白伯母與我娘爭執起來了。”
兩人到了和芸堂,白氏眼神傲踞的站在院子裡,指著周氏破口大罵。
“小家子氣的東西,偷了我梁家的東西還不承認。”
“那支金步搖,你若是還不肯交出來,我可就上報官府了,就說你們陸府偷竊我梁家財物,到時候丟臉的,可是你們陸家。”
周氏臉色青白:“慧儀,你究竟什麼意思,不是你幾次三番暗示要與我陸家結親嚒,那步搖也是你們送過來的,怎麼成了我們偷的。”
白氏眼神冷淡:“與我梁家結親,你們陸府也配?你家閨女糾纏我兒子,惹的我兒子不快,昨天遊湖的時候,就拒絕了陸府三小姐,怎麼你閨女冇和你說呀?”
昨天陸嘉玉確實冇把梁塵拒絕她的話說給周氏聽,主要是看周氏挺想要這門親事的,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誰能想到,今天一大早的,白氏就帶人來陸府打臉了。
周氏到了此刻方纔明白過來。
“你,你是存心的,你是要報複我當年對你的袖手旁觀,白慧儀,你無恥!你竟然拿兒女婚事做鬼來戲弄我。”
白氏隻冷冷的望著她:“我梁家的東西都有專屬的印記,那支步搖若不交出來,我出了你們陸府的門,就直接去府衙告狀了。”
周氏咬破了唇,喊了一聲:“吳嬤嬤,把那支步搖拿給白夫人。”
吳嬤嬤倒是不傻,“夫人,不能給啊,這麼一給,就真說不明白了,這步搖是他們梁家送的,就算還回去,也該給個正經的說法。”
周氏心如死灰:“權勢地位麵前你還想講理,快去取來吧。”
白氏拿了步搖出了陸府,很快謠言就滿天飛,都在傳陸家三小姐妄想攀高枝,偷盜了梁家的金步搖。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被打上了小偷的標簽,這等於是毀了她的名譽。
白氏坐在轎子裡,身邊一個嬤嬤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說了一句:“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對不起陸府三小姐了。”
“若是碰上想不開的,上吊死了,都是有可能的。”
白氏緩緩睜開眼睛,撫摸著步搖,陷入了回憶裡。
“我家道中落後,老父親的靴子破了,冇有錢縫補,我就厚著臉皮去跟周氏討要靴子,她把她父親不要的靴子給了我。
可週氏轉頭就對人說我偷他們家的靴子。
老父親受不了旁人的指指點點,焚炭自儘了。
我呢,我被自以為的至交好友背叛,我也是未出閣的大姑娘,我也要臉,怎麼周氏當初就冇考慮過我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