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笑了:“現在應該放鞭炮慶幸我冇嫁到陸府來了。”
殘煙默默的收拾桌子,沉默許久才說道:“周氏這樣不積德,都報應到嘉玉小姐頭上了,真是……太不為子女考量了。
這樣的事若是傳了出去,嘉玉小姐的名聲更差,但凡知書懂禮的人家,哪個敢娶。”
蘇晚歎氣:“這也是蘇琳自找的,惡人自有惡人磨,由著她們折騰去,隻是嘉玉那邊,我不能放任她一個人難過呀。”
“小姐,你前陣子不是托婢子找人打探陳千生的訊息嗎,人家那婆子傳來了訊息,說陳千生近來喜歡去郊外踏青。
三五個好友一起,吟詩作唱的。”
“這是個好訊息。”蘇晚心裡有了主意,拍了拍殘煙的手:“好殘煙,你去跟嘉玉的丫鬟說一聲,吃完午飯,我約嘉玉去散步。”
殘煙笑了笑:“小姐還跟我客氣什麼呀。”
扭頭就去了嘉玉那兒。
那邊的蘇琳出了香緋院後,就徑自去了東庫房。
把自己幾箱子首飾翻出來,越看越氣。
“我這堆東西加一塊都比不上她那幾件首飾,祖母也太偏心了。”
劉嬤嬤欲言又止。
蘇琳又徑自翻起了那幾箱金器,“好在我有這些金器傍身。”
劉嬤嬤這纔開了口。
“這些金器是假的。”
蘇琳呆呆的看向劉嬤嬤:“什麼假的?”
劉嬤嬤拉住了蘇琳的手,她從小就伺候大小姐,大小姐喝著她的奶水長大的,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大小姐的人了。
“這些金器外麵鍍的是黃銅,小姐拿在手上掂掂重量,或是用水烤,黃銅被火燒了後會變黑,黃金不會。
老奴昨晚偷偷來過了,這些金器被火焚燒後,發黑了。”
蘇琳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臉色青白一片,十指抓著自己的大腿根,扭曲的神情像是一個吃人的怪物。
“怎麼可能!我的金子怎麼會是假的!”
劉嬤嬤神色黯然:“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當初陪嫁的就是假金子,另外一種,就是陪嫁是真的,但到了陸府後,有人給換成了假的。”
不論哪一樣,都足夠讓蘇琳崩潰大哭了。
孃家婆家至少有一家是待她不好的。
究竟是誰呢。
蘇琳突然想到蘇晚那些流光溢彩的珍寶首飾,腦子像是開竅了一般。
咬牙切齒的罵道:“祖母!你做人怎可如此厚此薄彼,我纔是蘇家的嫡女,你怎麼能這般糊弄我!”
“難怪祖母要我把蘇晚接來上京,說什麼要蘇晚幫我生孩子穩住地位,其實是想藉機扶她上位吧,祖母,你好狠的心,琳娘做錯了什麼,竟讓你對親生的孫女做出這種陰損之事。”
眼見大小姐對蘇老太太生了恨意,劉嬤嬤急了。
“大小姐,這件事不一定就是老太太做的,老太太疼你是真心的,當初添的這些金器,也都是查驗過了,冇發現什麼問題呀。”
蘇琳抹了眼淚,冷笑連連:“不是祖母還有誰,難不成是陸家的人替換了我的嫁妝?”
劉嬤嬤小聲說道:“這也是有可能的。”
蘇琳現在卻聽不進去劉嬤嬤對婆家的詆譭:“陸家比咱們蘇家富貴,怎麼會貪圖我的金器嫁妝,定是祖母偏袒蘇晚,為了矇騙我,竟然送了假的金器給我,嗬嗬,祖母呀祖母,你且等著吧。”
蘇家總有求到陸家的一天,且看她怎麼懲治她的祖母。
眼睛一轉,蘇晚是祖母送來的人,現在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要了,立刻對劉嬤嬤說道:“你去香緋院,即刻收拾好她的東西,定一艘船,把她打發回柳州去。”